柏澈手一頓,連忙擡去那恍然的雙眸,眸底閃過一絲疑惑的光影,眉頭輕微地抖動着,“那晚,你沒有去咖啡屋?”幸好她沒有去,如果去了傻傻地等了他一晚,他實在是無法想象。
那晚他先去找利利,本是想把她先帶回學校。可是不知道爲何,當他扶着利利出到酒吧的時候,他的後腦勺被重重地一擊,暈倒過去了,很狗血的劇情。
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赤/裸着身子的人,同蓋在一張被子之下,同睡在一張白色大牀之上。
“呃,你說你們彼此喜歡對方的話,爲何還要與我糾纏不清?你不知道這樣子做,會傷到我們三個人的心嗎?”白音喉結激動地滾動了兩下,“還是你覺得,玩弄學生的感情就是讓你很滿意很有存在感啊?”
“我與利利是沒有感情的,你要相信我,這件事情我會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柏澈這次真的是伸出手緊緊地拉住了白音放在餐桌上的手,雙眸急切而誠摯地說着。
那感覺,真的好像是希望白音能夠希望他所說的每一句,他不需要全世界的人都相信他,他只想要白音能夠相信他便可以了。
白音緊鎖眉頭,愣愣地將目光落在柏澈的身上,“如果沒有感情,你爲何會和利利訂婚?你要拿什麼讓我去相信你?不是早已和你說過,事已成定局,你爲何還是那麼地執迷不悟?”
“這個是一場誤會。”柏澈很沒底氣地爲說着。
“導師,我一直都很尊重你,但是請你不要說出這麼沒有負責任的話,可以嗎?利利是你的未婚妻,如果你不愛她,爲什麼要給她一個許諾?你不知道,你如果心裡沒有她的話,就不應該給她希望的嗎?”白音一用力,將手從柏澈的手裡抽離,站起了身子,繞過餐桌走到柏澈的身邊。
柏澈怔怔地看着白音,也緩緩站起了身子,雙手移上她的肩膀,“是不是利利和你說了什麼,是嗎?”他眼底蕩起了一抹慍色。
白音擡手甩開他鉗箍她肩膀的雙手,“怎麼那麼多男
人都是一個德行,都那麼喜歡強人所難!怎麼每一次你和我說話都會牽扯上利利?你以爲利利會對我說什麼嗎?還是你做着的事情,覺得自己對不起利利了?”
她所認識的柏澈,不是這樣子的,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如此多愁傷感?喜歡製造一些讓人產生錯覺的事情了?
推着他就往屋子外走去,“你離開這裡吧,以後,我們還是很單純的師生關係,你也不需要再幫我做任何事情了,我想我一輩子都還不起你的恩情。”
“白音,你聽我說,聽我把之前的所有誤會都解釋清楚,可以嗎?”柏澈急了,被她一直推着往外走,他想要站定腳步,想要和她解釋清楚。
“那拜託你將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給利利解釋清楚,而不是和我解釋什麼!你明不明白?”白音滿頭的黑線,一直俊雅風度翩翩的男子,此時怎麼會變得如此地不明智呢?
“白音,你當真是很清楚利利的所作所爲嗎?你到底瞭解她多少?”經柏澈低吼,白音也放開了推着柏澈的動作。
柏澈心裡也是極不好受的,畢竟利利與白音是好朋友,他不應該在白音的跟前揭利利的短處。
他這麼做,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導師,你是不是不想對利利負責任了,所以要找上我來做擋箭牌?利利脾氣是暴躁了一些,但是兩個人在一起,是要互相忍讓互相諒解的。不是因爲你的一句不喜歡了,便不可以不負責任的!”她緊攢着雙手,困難地嚥了一口氣,“利利曾經還爲你打過胎兒的!”
她雙眸中幾近在噴火,今天的柏澈,是最令她失望的一次。他怎麼可以說這些這麼絕情這麼沒有良心的話?怎麼可以這樣!
“你根本就不懂,她所打掉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我連一個螞蟻都不捨得踩死,你說我怎麼會那麼殘忍讓她去打掉一個孩子?”
果然,白音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她一點兒也不知道,還傻傻的將利利當作是自
己最好的朋友。
她怎麼可以那麼天真,怎麼可以那麼沒有防備之心,根本就是從未認真地看清身邊所有人的心境是什麼樣的。
白音往後退了好幾步,甚是緩不過神,剛纔柏澈所說的每一個字,就像是外星語一般,她根本就聽不明白。
“……你說什麼……”她真的不明白,利利當初揹着柏澈打掉的孩子……不是柏澈的?誰可以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她,需要冷靜一下。
“連同情人節那晚,我們的約會被攪和,也是利利和她的前男友從中作梗,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一直都不說,是不想讓你對利利失望,我原以爲自己可以改變她。可你永遠都不會想象得到她到底有多麼地恐怖。”
柏澈走到沙發前,扶住了椅背。
利利是他見過所有女子中最有心計的一個,還是學生的她,居然會懂得拿錢來收買道上的小混混,將他打暈弄上了牀……雖然那晚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是利利卻有把柄握在手中,逼着他就範。
當他看到利利給他播放一段白音沐浴的視頻之後,他整個人都無法思考了,他知道自己已經要被眼前的女人威脅住了。
他如果不想利利將白音的裸照在網絡上流傳的話,他必須遵從利利的意思,他沒有選擇,誰讓他愛上的是白音,他要保護她。
這個事實,要告訴白音知道嗎?她如果知道了,會禁受得住打擊嗎?
“導師,是不是其中你們有什麼誤會了?利利她不是那種女孩,她只是比較愛你罷了。”她有幾分的詫異,她與利利相識那麼多年,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她也是清楚的。
就算利利做出了什麼偏激的事情,都是因爲愛着柏澈啊。
在她和柏澈沒有赴約的第二天,當她看到柏澈挽着利利的手出現在她跟前時,她就明白了自己纔是局外人。
也在那一刻開始,她便將那段即將要萌芽的感情給狠狠地掐斷,不留半點的遐想與不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