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跟我走,一切後果皆由你自己去承擔!”夜琛息冷着臉對着夏清淺說道,“你若是不想你母親安享晚年,你儘管做一個不孝女!”
他滿臉的陰惻惻,那雙清冷深邃的冰眸中,是那麼地高深莫測,根本沒有人可以詮譯到裡邊的意思。
白音也是一驚,連忙上前半步,仰頭怒視着他,顫着聲音說道,“夜琛息,你怎麼可以那麼卑鄙無恥!你居然用我媽媽的性命來威脅我?”
她沒有受傷的手,垂立在腿側,緊緊地攥着,小手背上暴怒出猙獰的青筋,就連額際也爆出了兩條青筋。
她那清眸中溢着慍色映照着夜琛息那冷漠無情的神色,他就像一個黑夜中的吸血鬼,逼得她選擇,是做人,抑或是與他一同淪爲吸血鬼?
“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那你可要掂量輕重了。”他藍眸陰鷙,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真想上前將這個野蠻的女人槓在肩上,扔在車裡,然後絕塵而去。
夜琛息在心底裡暗暗低咒着,他這是怎麼了,他是打算柔聲和她解釋一切,現在怎麼演變成現在兩方對持,水火不容的場景了?
都怪眼前這個男人過來橫插一腳,所以事情纔會弄得如此複雜。他真的應該把這個叫做柏澈的男人扔下江河,以解心裡的憤氣。可是他是有身份的人,這種事情,他不屑去做,就算他真做了,白音一定會恨死他的!
微風拂來,將她那如墨髮絲吹亂,他不自覺地伸手幫她理了理,始料,卻被她一把打開,伴隨着一道慍怒十足的聲音:“不要碰我!”
夜琛息臉色沉了沉,知道自己不拿出一點
威嚴,她是不會乖乖就範的。
他跳上了車子,冷冷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上車,二是不上也得上!”
白音愣在原地,不知作如何的反應,夜琛息所說的每一個字,她都在擔心着,她害怕夜琛息對她的母親不利!
在她酒精中毒的時候,他可以一個電話便將A城最有權威的醫生在深更半夜回到醫院,他成爲聖榆大學的新董事長,眉梢都不眨一下便隨便地開支票,金額隨意填都無所謂!
他要是玩死她的話,他一定會有辦法,但,他卻要從她的母親着手,太卑鄙了!
她深知,夜琛息是一個有錢有勢的人,她一個弱女子,拿什麼和他鬥?他這種有錢人,無非就是想尋個樂子,剛好白音成了他的獵物,他只是想玩玩而已。
而對於這種低級趣味的遊戲,她不屑,也沒命兒去陪他玩。
她大不了可以一走了之,然而,她卻不能走,就算她有再多的錢,也鬥不過。因爲以夜琛息的財力,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斷她母親的藥。如果連最後的一個親人都要離她而去的話,她根本無法接受……
貝齒緊緊地咬着下脣,邁開了腳步子,往夜琛息的車子走去。
她一直低着頭,直到經過柏澈身邊的時候,手腕被他一把握住,一道急切的聲音在她的耳畔縈繞着,“白音,你不可以跟他走。”
“柏澈,我必須跟着他走,我已經沒有選擇了。”她搖頭,聲音很輕很輕,就像一根羽毛,輕輕地隕落於空際。
是的,她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她欠他的人情,而且以他的勢力,以他那種霸道
蠻橫的行爲,一定會做到言出必行的!這個代價實在是太沉重了,她怎麼可以因爲自己而不顧母親了呢。
“你把這些事情都交給我去處理,我不會讓白姨有事,也不會讓你有事的,我會保護你。”握着白音的手,緊了兩分,他真想完然將白音擁入懷裡,好好地疼惜一番,做她的避風港。
白音輕笑,掙脫了柏澈的手,“謝謝你爲我做的那麼多,除了感謝,我真的什麼都做不到了。”
她不可以連累柏澈,因爲夜琛息說過,如果她敢護着柏澈,他一定會毀了柏澈。她真的不想因爲自己而再發生一些事情。
柏澈怔怔地看着白音用力地將自己推開,他眼睜睜地看着白音打開了車門,遲疑了半晌後毫無留戀地鑽入了車子裡。
他的心,在痛着!
爲什麼他總是要輸給夜琛息這個臭小子!他真的不甘心!失去了父親,失去了一切!都是因爲夜琛息而引起的,他現在公然地將白音從他眼前帶走了!
這是夜琛息慣用的卑鄙無恥方法,也只有夜琛息那種孤傲狂妄的人才會做一些傷害別人的事情!
他拿起了電話,通了線之後,他對着電話說了來意之後,就是一陣沉默。
“媽咪,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我都要插手。”
“我不是在和他搶女人,而是他真的目中無人,自以爲是。”
“我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絕不插手夜家的事情,但是白音不同,她不可以受到一絲傷害的!夜琛息是個花花公子哥兒,我擔心白音會被他欺負。”
柏澈掛了線之後,上了車,離開了高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