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破壞了我家在旭和今英的婚事?”安天成突然開口,矛頭卻直接指向初雪插足安在旭和崔今英感情一事。
初雪微微一愣,她雖然扮演過安在旭在外邊的小三,可在這之前卻從未陪安在旭回過安家,更沒見過安在旭的家人,這安天成是怎麼知道她這個人的?
不過,愣住只是一秒,下一秒她已經迅速的反應過來了。
“破壞?”初雪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看着安天成:“安董是商界精英,自然懂得團結的力量,所謂蒼蠅不鑽無縫的蛋,如果在旭君和崔小姐是真心相愛的,倆人的感情根深蒂固,那誰又能破壞得了的呢?”
初雪言下之意,安在旭和崔今英的婚約與其說是她這個小三破壞的,不如說他們倆的感情不夠牢固,如果她是一隻蒼蠅,那麼安在旭和崔今英的婚約就是一個有縫隙的臭雞蛋,僅此而已。
“你……”安天成一張臉當即漲得通紅,惱羞成怒的喊了聲:“既然如此,那你爲何還要跟別的男人拉扯不清?”
安天成的意思是,你既然破壞了我兒子的婚約,我兒子爲了你也和崔今英把婚約解除了,你爲何還要跟這個易天澤糾纏不清?
“安老這話問得,”易天澤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自然生存法則,優勝劣汰,良禽都知道擇木而棲。何況人乎?”
“良禽?”安天成譏諷出聲:“一個專門做男人小三的女人,一個專門插足別人感情婚姻的女人,能良到哪裡去?”
初雪的臉在瞬間蒼白,她沒想到,德高望重的安老,居然會說成這樣的刻薄的話來羞辱她。
“這隻能說明貝莉很受歡迎!”易天澤眉頭一挑,挑釁的看着安天成道:“貝莉在這之前或許交過不少的男朋友,可最終沒有在任何一個男人身邊停留,這是爲什麼呢?”
“因爲她愛慕虛榮,因爲她好高騖遠!”安天成冷冷的給出答案。
“錯!”易天澤冰冷的一個字否定着安天成的答案:“因爲在這之前,沒有一個男人駕馭得了她!”
在這之前,易天澤言下之意,自然是包括了安天成的兒子安在旭!
安天成不怒反笑:“呵呵,聽易少這意思,這朵交際花還就只有你才駕馭得了了?”
易天澤的原本冰冷的臉此時又黑沉了幾分,交際花三個字刺激着他的神經,從牙縫裡蹦出三個字:“你說呢?”
“我說?”安天成眼睛眯起成一條線,眸光從易天澤的臉上移到初雪的臉上:“貝莉是吧?”
“是!”初雪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應着。
“如果我沒記錯,上個月和我兒子一起從酒店房間裡被警察掃黃出來的女主角就是你是嗎?”
初雪的臉當即羞得通紅,她沒想到,原來,安天成早就知道她這個人的存在了。
“是不是?”安天成又問了句。
“是,”她不敢抵賴,何況警局留了底,抵賴也抵不了。
安天成嘴角嘲諷的拉大,看着易天澤道:“恭喜易少,這雙破鞋你穿起來剛合適,跟你的身份很配!”
“你……”易天澤氣得雙手握緊成拳頭,牙齒已經咬得咯咯響了。
“算了。”初雪趕緊拉着他的手臂低聲的勸着他:“安老是長輩,我們當晚輩的別跟長輩計較!”
“我早就耳聞易少從小家教甚嚴,遵從的是泰山崩於前不色變,可沒想到最終也還是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裡,果真是衝冠一怒爲紅顏啊。”
易天澤沒吱聲,不過愈加黑沉的臉和擰在一起的眉都無聲的說明,此時他怒火中燒,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而安天成的眼睛,是在瞥見初雪耳垂上那一對比翼雙飛的耳墜時眯起的,比翼雙飛的耳墜可是他安天公司五年前出過的絕無僅有紅寶石。
五年前在*只展出了一天,那天晚上就被一神秘人士以高價買走,當時就連他都不知道買家是誰,因爲買家是黑道上的人來買的,不肯透露姓名。
他一度以爲是某個王室之人,因爲只有王室的人買東西才喜歡走神秘路線的。
可沒想到,這會兒卻戴這個叫貝莉女人的耳朵上,是誰給她戴上的?易天澤亦或是自己那不聽話的兒子?
“這麼珍貴的,世界獨一無二的東西出現在老夫的壽宴上,真是讓老夫受寵若驚,”安天成深邃的目光看向易天澤:“易少--可真是給老夫面子!”
安天成這話說得極輕,不過卻咬得很重,幾乎是一字一字吐出來的。
“呵呵。”易天澤淡淡的笑了聲,伸手,就把初雪耳朵上的這對耳墜給拔了下來,然後一步上前,直接放到了安天成的跟前。
“安董說錯了,其實這耳墜並不稀奇,送我都不要,真正獨一無二的是貝莉這個女人!”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安老一口一個破鞋,一口一個交際花,易天澤卻說她是獨一無二的女人!
果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由此可以看出,這個叫貝莉的女人在易天澤的眼裡有着多麼重的分量!
同樣,易天澤把這對耳墜放安天成跟前的舉動,這也說明貝莉耳朵上戴着的是真正的比翼雙飛!
“獨一無二的女人?”剛剛趕來的安在旭恰好聽見易天澤的這句話淡淡的道“易少,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身邊獨一無二的女人恰好是我的女朋友!”
安在旭臉上帶着如沐春風般的笑意,把溫潤如玉的王子形象演繹得極好,可看向易天澤的目光卻帶着一股逼人的寒氣。
安在旭的話當即讓安天成的臉掛不住,忍不住沉聲的問:“旭兒,你今晚要帶新女朋友回來,難道就是她?”
“是。”安在旭毫無懼意的承認着。
“呵呵,女朋友?”易天澤好似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一般看向安天成:“安老,你兒子說貝莉是他的女朋友,你怎麼看?”
“易少,你當着你的女朋友的面說貝莉是獨一無二的女人,你把你女朋友霍明珠小姐置於何地?”安在旭這話與其說是在提醒,不如說是在挑撥霍明珠。
“她該在何地就在何地。”易天澤冷冷的回答,完全不受安在旭的威脅。
他既然敢把初雪帶到安天成跟前來,既然敢把她耳朵上的那對耳墜取下來還給安天成,那他就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在旭,你跟我上樓去!”安天成一臉冰冷黑沉的喊着兒子,顯然對兒子承認貝莉就是他的女朋友一下子接受不了。
“貝莉,你在這等一下,我很快就下來。”安在旭轉身之際叮囑着她,同時遞給她‘放心,我不會向父親妥協’的信號。
“她沒時間等你。”易天澤搶在初雪前面回答。
“安老,我來這就是祝福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現在祝福已經送達了,而小侄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易天澤說完這句,挽着初雪的手轉身就要離去。
他知道,她不想停留在這個宴會場地,一刻都不想多留!
雖然,她臉上一直掛着淺淺的微笑,但是他知道這只是她的一副保護自己的面具,她真正的微笑和虛假的微笑別人分不出來,但他看一眼就明白。
他不能讓她在這個連空氣都充滿羨慕嫉妒嘲諷鄙夷的地方多呆一秒,他得用最快的速度帶她離開纔是。
安在旭聽了易天澤的話皺眉,冷冷的道:“易少你要走不送,我剛剛留的是貝莉,因爲她是跟着我來的,至於你,要走,不留!”
初雪見勢不妙,趕緊一臉歉意的開口:“在旭君:我雖然是跟着你來的,但是你父親好似不太歡迎我的到來,我覺得再留下來只會給你增添更多的麻煩。”
初雪說到這裡停頓一下,接着又說:“另外,我是易總的生活秘書兼家傭,所以,易少要離開,我也得陪着他回去。”
雖然也知道中途跟着另外一個人離開有些不對,但是這個安家,她的確是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易天澤看着楞在那的安在旭冷冷的道:“安先生,你還是趕緊上樓去吧,省得時間長了,萬一你父親承受不住打擊。”
“你這話什麼意思?”安在旭冷冷的搶斷易天澤的話,溫潤如玉的臉上已經涌現出了怒容,就連初雪都感受到了安在旭冷冽的寒氣。
“什麼意思你去問你父親?”易天澤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安在旭,有些事情太過執着不是好事,該放手的時候……”
“是不是好事輪不到你來提醒我,”安在旭對易天澤的話嗤之以鼻:“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就行了,別動不動就想對別人的事情指手畫腳的。”
“指手畫腳?你以爲我稀罕?”易天澤嗤之以鼻:“只要你從今以後不要來纏着貝莉,我就權當不認識你都可以。”
易天澤這話說得極其狂妄,完全沒有把安家放在眼裡的意思,甚至爲了初雪,願意和安在旭甚至整個安家絕交!
“什麼叫纏着?”安在旭非常不認同的反駁着:“你以爲你是誰?別說你只是貝莉的上司,就是她男朋友,也沒權利阻止貝莉正常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