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夫人!”葉夫人冷冷的說道:“慕依伊好歹跟你是同父異母,儘管你多不待見她,可方纔要不是她捨命救下你,現在去醫院路上的那個人就是你。
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冷血的話來?不管是誰聽了,都要寒心一片!”
“慕依伊爲了救我和瑾靈受傷,我自會去感謝她,葉夫人就不要張口閉口都是瑾靈害了她,沒有人會希望這種事情發生,更沒有人會歹毒心腸去害一個人的性命。
瑾靈是葉夫人撫養長大,關起門訓她,我一個外人管不着,但是當着大家的面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那葉夫人不如推我身上。要不是我執意要護着瑾靈,依伊也不會來推開我。”慕暖央句句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
這叫葉夫人臉更冷了,極其厭惡的瞪了一眼臉色發白的唐瑾靈。
“怎麼回事?”——
席瀾城跟葉琛從人羣中走過來,葉夫人一看長子來了,冷冰的臉色變的暖和下,她朝葉琛說道:“剛纔頭頂的水晶燈砸了下來,慕依伊爲了救席少夫人和瑾靈重傷。”
“瑾靈?”葉琛冷峻的臉孔沒有多大變化,可不難從他嗓音聽出來一絲慌意。
唐瑾靈看到葉琛來了,那隱忍在眼眶內的豆大淚珠再也忍不住‘噼啪’的直接落了下來,她只不過是18歲的女孩,方纔一幕把她實實的嚇壞了。
慕暖央讓開,讓葉琛抱起受到驚嚇的唐瑾靈。
“葉琛!”葉夫人拼命暖和下的臉色立馬又冷了下來,警告的低喊了他的名字,在家長子要怎麼寵這個禍害,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現在當着大家的面抱她,這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
“媽,瑾靈受到了驚嚇,我先帶她回家,這裡辛苦你了。”葉琛抿着的薄脣弧度冷冽,丟下這句話後,便大步抱着懷中的女孩離開現場。
葉夫人氣到,心臟揪疼!——
席瀾城攙扶起妻子,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只是髮絲微凌亂外,倒是沒受到什麼傷,他一手把慕暖央摟在臂彎,聲調淡漠朝葉夫人頷首:“告辭!”
席瀾城這種身份,不需顧忌任何人,反而葉夫人卻要顧忌他,儘管在氣的不行,也要給他一抹溫和的笑容。
慕暖央被帶離場,一直隱忍着肩頭的痛楚,當走到地下停車場,席瀾城淡漠的神色忽變,猛力得把她抵在牆上,薄脣壓在她柔脣上揉轉碾磨時,傷口被牆壁擦的痛了,纔沒忍住驚呼出聲來。
小聲的疼,讓男人停下來動作。
“哪裡疼?暖央。”席瀾城在現場一直是側站在她右肩旁,加上她散下的黑髮遮掩住了左肩的傷口,所以並不知她哪裡受傷了。
慕暖央垂着眸長長的睫毛在臉頰投下一片陰影,她聲音帶着一絲哭腔:“肩!”
席瀾城眼底的不安更深的滲透了出來,大手用力的扳過她身子,看到她秀髮下隱隱透出的血色,駭然的怒意直涌腦上,眼底翻滾起了激烈情緒。
“傷的這麼嚴重,不知道喊?”——
慕暖央被他語氣一兇,更委屈了:“我,我沒見你來嘛,喊疼了也沒人心疼呀。”
“回去收拾你!”席瀾城幽深的眼眸定了她幾秒鐘,最終被她可憐兮兮的眼神給打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動作輕柔的把她抱了起來。
他甚至不敢去撇開她的黑髮,深怕弄得她疼了。
“席瀾城,你剛纔在現場是不是特別的緊張我?”慕暖央將臉頰貼在男人寬闊的胸膛裡上,靜靜的聽着他的心臟跳動聲。淺笑盈盈:“唔,跳的更快了!”
之前他突然把她抵在牆上吻時,她的指尖放在席瀾城的胸膛上,那心臟撲通的跳着好急,深邃的眼底也泄露出了旁人看不到的不安。
他很緊張很緊張她呢……
“我才離開一會,你就把自己傷着,很有成就感?”席瀾城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副駕駛座上,他驅車直徑往醫院開去。
“緊張我就承認嘛,又不會笑你的。”慕暖央把小手伸進他結實的臂彎,眉眼間溫軟一片。
席瀾城呵斥了她一聲:“在動手動腳,就辦了你!”
“我受傷了!”慕暖央才一點都不怕他兇,撒嬌般的把臉貼在他手臂上,硬是要纏着這人不放,這樣的親暱,才能讓她有安全感。
無論她那時有多冷靜,終歸是會怕的,不過見到了席瀾城,縈繞在心間的不安和恐懼才漸漸的消散。
席瀾城眼神一瞬漆黑,一閃而過的情緒在眼底,他將車停好,下車抱起她,有時候男人的不安和異樣的情緒不用語言說出來,從他的不經意間流露的神態和舉動就能清晰的感覺到。
慕暖央溫軟的手指撫上他下巴的輪廓,緩慢的滑下他喉結處,伴隨着他起落的呼吸,突出的喉結微微滾動,像個乒乓球,好玩極了。
溫溫的觸感,讓她清晰的感覺到跳漏了的心臟節拍。
男人眼眸深深的望了她玩自己喉結模樣一眼,面色緊繃的將她抱進醫務室,醫生和護士格外小心的幫席家少夫人清理傷口。
席瀾城高大的身軀站在一旁,目光盯着他們的舉動,好像是敢讓他的女人疼一下,那他們就不用在這家醫院待了。
他放在褲袋的左手早已經悄然的握緊,很早之前,他就明白作爲一個出色的商人感情和情緒是絕對不能在人前泄露。
哪怕是一支槍頂在他腦袋,眼睛也絕對不會眨一下。
可當他看到慕暖央狼狽的癱坐在地上,滿地破碎的水晶灑在她身旁時,濃烈的不安充斥着他的渾身上下每一個角落。
這個女人是他認定要陪伴他一生的,怎麼敢受到一絲的傷害?——
“嘶,有點疼呢。”
消毒包紮完後,慕暖央將頭髮撇在右肩,撒嬌地投進男人寬大溫暖的懷中,淺笑盈盈的樣子十分的沒心沒肺。
“席先生,太太的飲食方面最近最好不要沾酒和辣椒咖啡等有刺激的食物……”醫生在一旁細心的交代,席瀾城低頭,深不可測的眸望着女人烏髮紅脣,溫軟臉上的膚色在光線下好似上等的白瓷玉,乾淨剔透,一塵不染。
他手掌揉揉她發頂,嗓音漸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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