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尊貴俊美的五官完美得沒有一絲表情,他低眸,淡漠的審視着她的一張柔弱古典的臉蛋,半響,當柳心覺得自己快要虛脫時,那擡起她下巴的相片才被移開。
“去洗乾淨!”
柳心眼底迅速的閃過一抹驚喜,突然而來的喜悅彷彿要衝破她的理智,她深呼吸一口氣,掩藏着自己波動的情緒。
“好!”她低着頭,乖順的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
……
羅森耳朵貼着房門想聽聽裡面的動靜,那女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不會又想怎麼抹黑他家夫人吧?
門,突然被打開。
“啊!”羅森直直的朝前載去,幸好一手扶着門把,才避免出洋相,他表情一愣,視線望着一雙皮鞋,緩緩的朝上移,一張俊俏的臉孔揚起很傻的笑容:“席總,回去了麼?”
“不管想什麼辦法,去把浴室的門給鎖上!”席瀾城一臉極度的冰沉,從口袋掏出一根菸點燃,他走出套房。
“……”羅森。
鎖門?什麼玩意兒?
……
……
京都名邸。
慕暖央拿着勺子將鍋裡慢熬的鮮魚湯舀了一點點,吹了下,將勺子送到脣邊試了試味道。
“張媽,席瀾城回來了嗎?”她把鍋蓋給蓋好,最後一道菜已經快完成,這男人也不見蹤影。
“少夫人,你打個電話問問?”張媽在客廳的聲音傳了進來。
慕暖央皺眉,正尋思要不要問他什麼時候到家時,電話來了,她接通:“你在哪兒?”
“我在悅羣酒店等你。”男人低沉的嗓音染着懶散的意味,透入她耳畔。
悅羣酒店?
慕暖央頓時不高興了,她乾淨清涼的聲音帶着女人特有的嬌氣:“席瀾城,我在家裡給你做了三個小時的飯,你現在叫我去悅羣酒店找你?”
“你過來,我們一起回家吃。”
慕暖央:“……”
席叔叔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難不成要她過去接這位大爺回來?
今天難得心情好,也不跟他過多的去計較,恩恩了幾聲,就把電話給掐斷了。
“少夫人,這是要出去?”張媽看慕暖央走出來拿着茶几上的車鑰匙,所以就問了聲。
慕暖央點頭:“你家少爺公主病呢。”
從京都名邸開車到悅羣酒店只需四十分鐘的事情,她開的很穩,也沒有因爲席瀾城的一句過來而顯得急匆匆。
因爲,她幾乎是想不到這男人喊她過來要什麼事情。
來到他所說的套房外,擡手按門鈴。
房門被打開,席瀾城倨傲的身形出現在她眼前,她脣角忍不住的揚起,左手伸過去很自然的圈上他精瘦腰身,腦袋朝裡望了望:“席總,你這是跟我玩浪漫嗎?”
套房內玫瑰花蠟燭紅酒,應有盡有!
“如果是呢?”席瀾城將她帶進來,房門被關上。
慕暖央眯起一雙漂亮的眼睛打量他,緋色的脣微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呢。”
“盜不必,奸不錯。”席瀾城手掌扣住她的腰往鋪滿了玫瑰花的大牀上帶,沒有給她的反應準備,那高大沉重的身軀就已經把她壓了下去,慕暖央被他清冽又好聞的菸草氣息籠罩得心漏了一拍。
她雙手抵着他的胸膛,一臉羞紅的看着席瀾城緊繃着下巴,修長的手指將她身上淺色的襯衣解開,狠狠的往下扯,直接脫到了腰際,妙曼的身上,徒留着一條米色的胸衣。
“喂,能不能節制點?”在陌生的環境裡,她難免是有些不安,見他埋首在她白皙的脖子裡,深深淺淺的啃吻着她的肌膚,有些癢癢的微躲着。
“不喜歡嗎?”席瀾城深邃而幽深的黑眸望着她清澈見底般的雙眸,彷彿能將她瞬間吸納入進去,長指勾起了她的精巧的下巴:“暖央,告訴我你喜歡嗎?”
慕暖央不懂,她指尖覆上他眉宇,男人俊美尊貴的臉孔上沒有什麼起伏的情緒,可唯有眉眼間泄露了情緒,正微微地蹙着。
“你……”是有心事嗎?
話沒問出口,柔軟的脣瓣便被男人涼薄的脣堵住,強烈的進攻氣息將他霸道的吻釋放得淋漓盡致!
“暖央,暖央!”他低沉黯啞的嗓音纏繞他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畔,吻,不斷的落在她的肌膚上,血液沸騰下,他就彷彿一頭掠奪的猛豹想要徹徹底底的霸佔這個女人。
一聲聲的喚,激起了她內心的柔軟,不知爲什麼,慕暖央心底的情緒輕易被他帶動,像是感染一般,雙眸看着男人緊繃的俊臉,現在她想做的是討好這個男人,去安撫他緊繃的情緒,美麗的臉蛋擡起,那溫軟的脣落在他的眉上:“我在!”
她在,她一直都在他身邊。
那一抹溫軟的輕吻猝不及防的重擊男人的心臟,席瀾城重重一眯,扯掉領帶,將她的雙眸遮住,呼吸急促而沉重,眼眸劃過晦暗不明的光,資料上的一幕幕展現在他腦海中。
低頭看着露出迷亂神情的女人,有什麼情緒從心底最深處涌現了出來,席捲着他所有的理智。
慕暖央眼前一片黑暗,她看不見,只能無助又無辜的抱着位於她上方的男人,耳邊清晰的傳來男人解開了皮帶的金屬釦子聲響,還有那粗聲喘氣明顯加重,薄脣落下的吻,像一塊烙鐵一般,燙着她的肌膚。
點上胭脂般的紅脣,不受控制的溢出了一聲聲輕喚聲:“席……瀾城…席瀾……城!”
柳心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手握成拳的緩緩癱軟地坐在冰冷的地上,那眼眶蓄滿的淚珠一時間蜂擁而至,劃過慘白的臉龐,滾滾而下。
門外,女人嬌軟的低泣極其刺耳的刺激着她的心房,她雙手捧給男人的一顆心就好像被他無情的揮開,重重的跌落在地,胸口內傳來了窒息的疼痛。
她不懂。
爲什麼?爲什麼慕暖央明明都背叛他席瀾城了,他還會要她?
一片真心被羞辱的難堪涌入心臟,柳心死死咬着脣瓣,剛沐浴過的水汽染溼了她的黑髮,貼在肌膚上透心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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