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現在過來。”
等她回來的時候,席瀾城也把電話掛斷,手臂一伸,把她摟在懷中,低首,在她脣角一吻:“我有點事,你好好待在這裡,等會我派保鏢把你接回家。”
“誰找你?”
“江祁璟!”
慕暖央睜着漂亮的眼睛看他,半響後,點點頭:“你快去吧,我一會兒跟顧忉簾一塊回去。”
“好!”席瀾城又吻了她一下。“到家給我打電話。”
“恩恩!”慕暖央目送他挺拔清雅的身影離開,隱隱約約感到可能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不然他也不會說走就走的這麼急。
“嫂嫂!”
顧忉簾清麗溫柔的聲線傳來,慕暖央轉身望去,見她穿着一襲白色如琉璃般的露肩長紗裙朝她走來,白色的布料襯得她肌膚如雪,生得哪兒都白淨溫美,清秀溫軟的五官畫了精緻的淡妝,讓極其耐看的容貌添了幾分盈媚。
“我是不是來晚了?”她把顧相思哄着吃完飯才趕過來的,路上又堵車了半個小時,來的時候好像都已經很多人了。
慕暖央伸手牽着她,淡笑:“不晚!”
在喻夫人心裡只要她肯來,就算最後一個到場的都不算晚。
“不晚就好,不然我太失禮了。”顧忉簾挽着她手臂,站在嫂嫂身邊,她格外的有安全感。
“顧,顧家小公主來了!”喻家的人,特別是喻夫人見到顧忉簾出現,簡直是撿到寶了,笑容滿面的迎過來。
“喻夫人生日快樂。”顧忉簾含笑頷首。
“好好好,快坐,會不會餓?我讓驚驊帶你去吃點東西。”喻夫人是把她看成價值連城的寶貝,熱情的給她們安排座位。
顧忉簾禮貌婉拒:“謝謝喻夫人,不用了。”
“沒事,你不要跟我們客氣,想吃什麼,儘管吩咐驚驊去準備。”喻夫人看到這位小公主來了,心裡的喜悅更深幾分。
多少豪門府邸想娶顧忉簾,就不說她與席家和江家交好,就那顧家的家產……呵,看來是到她兒子手中了。
“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提早走。”慕暖央看的出來她在緊張,語氣說緊張,更準確的是沒有什麼興致。
顧忉簾搖頭,臉上露出恬靜的笑容:“這些早晚都該面對的。”
“這位就是宛白的好兒媳婦吧。”——慕暖央一入座,更多的富太太來與她搭訕,一副跟她婆婆關係頗好,與她沒有阻礙的聊着天的女人。
慕暖央性格散慢,一向是不喜歡這種宴會,以前蘇黎教過她怎麼在名媛圈和上流社會跟這些人打好交道,所以哪怕在懶散,都會表現的得體。
這些人裡,也有跟蘇黎曾經交好的,只不過蘇黎下堂後,慕暖央也去找過她們,都是被拒之門外,這五年沒有跟這些人打交道,一些事大家都心照不宣,能把它翻頁過去,就儘量不再提。
慕暖央端起茶杯,淺飲了一口茶,敷衍的她有些口乾舌燥。
顧忉簾被喻驚驊親自請走,她靠在沙發上,有些昏昏欲睡,懷孕的女人就是麻煩,動不動就疲憊了。
當她遊神不知道到哪裡時,沒想到夏洛葵來了!
“你怎麼來了?”慕暖央一下子清醒過來,看着她挺着肚子也來參加晚會。
“喻驚驊請我來的。”她朝慕暖央身旁的夫人微笑,後者很識相的給她讓座。夏洛葵坐在她旁邊,緩緩說道。
“……”慕暖央。
人家喻驚驊都帶顧忉簾去見下喻家的長輩了,還不死心麼?
“你看着我做什麼,我一個大着肚子的女人還能明搶不成?”夏洛葵涼涼的笑,她想搶也搶不過,很明顯不管是喻驚驊還是江祁璟,他們都會喜歡上顧忉簾這樣美好的女人。
“我還以爲你看上人家堂哥了呢。”慕暖央湊近她,視線看了看在場的男子,有沒有喻凱的身影。
夏洛葵優雅吃着補丁蛋糕,不理會她的調侃。
過了一會兒,她纔開口說道:“我要是跟顧忉簾說,我愛上喻驚驊了,你說她會不會讓給我。”
“咳!”慕暖央喝水着,直接被嗆了一下。“會,絕對會雙手奉給你!”順帶會替她擔憂下有沒有命享用良家少男!
“這樣效率多快。”夏洛葵一小口吃着,淡淡的想,這樣她就不用假裝崇拜者老去打擾喻驚驊,百八年沒有見自己去這樣主動的搭訕,結果還不成功!
“呵,你送死的效率是挺快的。”慕暖央看得出來江祁璟對夏洛葵有幾分情,至於幾分,那她就不知道了。
夏洛葵淡定說道:“我肚子裡有他兩個孩子,他不敢拿我怎麼辦。這句話還是你教我的。”
慕暖央突然覺得這種行爲真可恥,特別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
“唉你瞧,那是誰啊。”聚坐在一塊的貴太太,其中突然出聲,目光好像還特意的看了慕暖央。
衆人視線紛紛的落在喻夫人旁邊的高挑女子身上。
一身蘇繡質的旗袍,做工精良,淡淡花紋袖口與裙襬處鎖着精緻的白邊,有着臨花照水的清閒雅緻,姣好的容顏如盛開的蓮花,氣質高雅迷人。
在場的貴太太,有幾個神情微變,隨後抱着看好戲的態度看着這一切。
這件旗袍,堪稱神作。
是席家主母林宛白的巔峰作品,不再有人能輕易超越,哪怕是不惜豪擲千金也買不到這件名貴的旗袍,今天卻穿在了席家以外的人身上。
難道在林宛白心裡,認定的兒媳婦並非現任席少夫人?
衆人都暗自揣測着,有幾名前幾年和林宛白交友甚好的太太,更是認出了這名女子是何人。
那不是當年……
慕暖央淺飲茶的動作一怔,一雙清亮的眼眸望着前方端然雅緻的女人身上。
“你在發什麼呆?”夏洛葵見她好端端的凝神沉思,出言問道。
“沒什麼。”慕暖央收回目光,低頭喝茶。
夏洛葵也打量了不遠處穿着旗袍的女子,挑眉:“她身上的旗袍很精美,你看上了?”
“沒有啊!”慕暖央把茶杯放下,聲調漫不經心:“只不過我也有一件和她一模一樣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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