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廳內。
全家都出動,席老太爺滿臉的威嚴坐在沙發上,這失蹤了幾個小時,把他們全家都嚇的夠嗆!
慕延景吃着蘋果,跟一個沒事人一樣,席容景趴在奶奶的懷抱中,傻笑不停,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席瀾城半個小時後,回到了家中。
他的視線,深邃幽暗一片,落在吃着蘋果的延景身上:“帶弟弟去哪裡了!”
慕延景啃蘋果,沒理人。
席瀾城跨步上前,伸手剛要碰到孩子的肩頭,慕延景就把蘋果扔開,然後爬到席老太爺的身邊喊爺爺。
席老太爺以爲是席瀾城要收拾孩子了,一股氣憋着馬上爆發了出來,拿起茶几上的菸缸朝他身上砸去。
自從慕暖央離開後,他是看這個混小子哪裡都不順眼!
“怎麼,你還想當着我的面教訓延景?”
席瀾城沒有閃躲,肩頭被狠狠的砸中,菸缸滾了地板發出了重重悶聲,驚得席容景都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爸爸!
“延景,到爸爸這裡來。”他聲音很低,透着無形的沉靜和威嚴。
慕延景不情願,卻接到了奶奶的眼色,他小臉上沒有表情,從席老太爺的身後爬了出去。
小身子,被男人抱了起來,席瀾城讓他坐在腿上,緊繃的俊臉也逐漸溫柔下,手掌揉揉他的腦袋:“下次想帶弟弟去哪裡,跟爸爸說,爸爸帶你們去,知道嗎?”
慕延景抿着小嘴,在他溫柔的哄慰下,開口說話:“弟弟的小名,我取好了,叫滾滾!”
席老太爺:“……”
林宛白:“……”
席鈺寒:“……”
“好!”席瀾城想也不想的答應下,薄脣勾勒出的淺弧:“就叫滾滾!”
衆人繼續:“……”
討好寵溺長子,是拿小兒子去寵的?
“我餓了。”
慕延景說餓,席瀾城便立即吩咐傭人去準備晚飯,抱着他的小身子上樓,先把孩子一身髒兮兮的衣服換下來。
“鈺寒,我怎麼感覺容景跟不是親生的一樣。”林宛白抱着懷中的胖娃娃,淡淡的擰着細眉。
瀾城從進來是一眼都沒有去看容景的,注意力都在延景身上,哪怕他看上去是在壓抑着怒意,對孩子擅自離家的事情不悅,也沒有對延景發出來,還一派溫柔謙和的哄着孩子。
席鈺寒沒說話,席老太爺倒是冷呵了起來:“誰知道那混小子在想些什麼,他要能正常點,老婆會沒了?”
混蛋的小子,真是長本事了,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
林宛白看爸發怒了,噤聲不再說這個話題,抱着容景也上樓去,她看着小孫子衣服上都是泥土,都懷疑延景是不是抱不動的時候,直接把弟弟放到地上了。
……
……
天黑了,席容景弟弟也被餵飽,然後抱回爸爸的房間,晚上的時候,咿呀咿呀的手舞足蹈,因爲才月足,頸部很軟,不能自己擡頭,被放在牀上俯臥的時候,自己擡頭幾秒鐘,又垂了下去。
雖然沒有逗他玩,滾滾小朋友還是覺得爸爸很愛他的,起碼他每晚都跟爸爸睡,也是爸爸給他餵奶喝。
席瀾城從浴室裡一出來,席容景聽到聲響,立即條件反射般的擡起了小腦袋,咿呀呀的跟爸爸打招呼。
用那雙漆黑的大眼睛跟蹤走到的爸爸,軟軟的包子臉上笑容大大地。
這種笑容,被慕延景很嫌棄,通常都被他認爲是傻笑!
小人兒一出生就很喜歡笑,特別是喜歡衝席瀾城笑,看到爸爸來,也好像很有爹奴的潛質,怎麼看這麼高興。
席瀾城高大的身軀披着睡袍,側坐在牀沿,長指輕輕的觸下他的手心,孩子就立即會下意識的緊握拳頭。
他拿出一本相冊,是把手機裡所有慕暖央的相片都洗出來,製成了一本厚厚的相冊,他把相冊裡的明豔女子給孩子看。
“這是你媽媽!”哪怕一個月大的寶寶什麼都不知道,他依舊耐着性子,每天晚上都給席容景看。
“……哈哈”席容景盯着相片裡的女人幾秒鐘,哈喇子都流了下來。
席瀾城:“……” шшш● тт kán● ¢ o
他把孩子放到嬰兒牀上,柔軟的枕頭的花紋是慕暖央的樣子,還有掛在上面的鈴鐺,吊墜中的小圓鏡裡也是慕暖央,他給精神十足的孩子蓋上被子。
“睡覺,餓了喊爸爸!”席瀾城刮刮他的臉蛋,才起身離開。
他沒有去書房處理公事,而是倒了一本紅酒,修長的身影挺立在落地窗前,看着繁華的夜景獨飲。
一個月以來,時間沒有讓他對慕暖央的想念和渴望淡去,反而如釀酒般的時間久了就越發的濃郁,深入血脈和骨髓。
白天他正常上班,到了晚上他常常在想,她現在一個人在外面,那麼張揚的性格會不會受了委屈沒人給她當靠山,她會不會受苦?
如果可以,哪怕她不想見他,恨上他,他情願把所有的財力都給這個女人,只求她生活上能過的好一些。
慕暖央離開後,他也聯繫上了夏洛葵,從她口中探出並不知道慕暖央的事情,她也沒有看到瞿若白回到總部。
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個月沒有一點消息。
也想起了葉琛對他的自嘲,現在倒好了,慕暖央,夏洛葵,顧忉簾都在沈喬笙的手上,風水輪流轉,誰會想到,有一天他們最重要的女人會被沈喬笙收留!
暖央,你恨我沒事,我都受着,但是千萬別離開我………席瀾城獨飲到深夜,他額頭有些裂開的疼,心底思念那女人,就越發的感到一陣陣的空虛。
將酒杯丟在毛毯上,身形有些不穩,轉身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坐在牀沿看書的明豔女人。
漂亮的眼睛很澄澈,但是控訴的意味很足:“你又喝酒席瀾城,沒把酒味洗乾淨,不許吻我!”
席瀾城低低的笑,磁性的嗓音在深夜中透出幾分暗啞,他邁開長腿,朝明豔的女人靠近,擡起了手掌,撫上了她的臉蛋兒,那滑嫩的觸感在他心上蕩起了層層漣漪。
“暖央!”他眼神灼灼,盯着她美麗的臉孔,喉結性感的滑動了下:“要吻,我想你,暖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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