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跟你開玩笑呢。”慕暖央摸摸小傢伙咋呼的小臉蛋,跟他溫柔說話時,細細的眉目一片溫軟。
席瀾城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眼底浮動千萬。
席容景哼哼了兩聲,踮起腳尖親了下媽媽:“媽媽拜拜!”
“小寶貝拜拜。”慕暖央看他小身影溜達進教室後才收回目光,她轉身往回走,把身後的男人忽略無視的徹底。
席瀾城長腿邁開幾步,就已經追上他,手臂摟過她的細腰,在女人想要掙扎的時候,先一步說話:“別忘了你已經答應給我機會了。”
“我也沒忘離婚協議書上你的名字還沒有簽上。”慕暖央臉上沒有半分的笑容,看着他說道:“放手!”
席瀾城動作一僵,下巴逐漸的緊繃下,他還是放開手,沒有企圖想去惹怒她:“好,簽下再抱你!”
慕暖央蹬着細尖的高跟鞋離開學校,兩人一起去了京城金牌的律師事務所,在負責律師的鑑證下,席瀾城在那張離婚協議書上籤下了名字。
她不要他的一分錢,連林宛白給她的股份也還給席瀾城,她不想做席家的媳婦,自然不能收來。
席瀾城看着她堅決的態度,不怒反笑:“不想花我的?”
“趁早要分開,我可不敢讓你養啊。”她現在急於跟他撇清關係,可以的話一輩子都不想看到他。
當年的事情,慕暖央怪就怪她對這段婚姻彌足深陷,席瀾城在艾倫這件事情是沒有做錯什麼,要怪就怪他的一次次維護鬱允君讓她對這段婚姻徹底死心!
走過的路,她不會重蹈覆轍。
“你的確可以不讓我養,這些年股份分下來的錢,你已經是女富豪。”席瀾城知道她的脾性,他低沉的嗓音條理分明說道:“想把股份還給我,那你先把這些股份的錢收走。”
律師:“……”他第一次見到互相讓利的夫妻!
“好啊!你簽字。”慕暖央沒有跟他矯情這點事,他向來也不缺這些錢,她收走以後給延景和容景也是一樣的性質。
席瀾城簽完字,把一切的手續都辦好,律師把那份只有男方簽字的離婚協議書妥善保管好,兩人走出律師所的時候也中午了。
“先去吃飯,我再帶你去商場!”他話是這樣說,已經很強勢的牽起她的手上車,驅車來到了一家昂貴的餐廳。
慕暖央沒有吭聲,直到他要挨着她坐,才揚起了冷笑:“席公子,我接受你的追求,也有權拒絕跟你坐一起吧?”
“情侶不該都是這樣嗎?”席瀾城優雅的翻着菜單,點了幾道清淡的菜色,神色如常,彷彿沒有看到她明顯的厭煩和抗拒。
把菜單交給接待生,也不顧四周有人打量她們,一手摟着她的細腰,薄脣蜻蜓點水的在她脣上啄了下。
“好了,吃個飯也擺着臉色,能不能可愛點?”
慕暖央壓抑着怒氣沒有爆發出來,以免明天的頭條會是席家夫婦外出用餐,女神慕暖央全程黑臉。
一次他惡意放出來的不雅視頻已經足夠讓全京城的人關注她們的動靜。
“你現在身體不是很好,我沒有點辣的菜色,要吃不習慣先吃點墊下肚子,我回景園親自下廚給你做。”席瀾城儼然是把自己放在她男朋友或是男人的位子上,不溫不淡的腔調沒有半點起伏,安排的井井有條。
慕暖央看到他就沒有胃口,連嗆聲都懶得跟他嗆,輕慢的聲音傳入男人的耳朵裡有一種極其舒服的感覺:“你放開我,我就吃飯。”
“好!”席瀾城手臂鬆開她,卻湊身上去,在她臉頰啄了下。
慕暖央眼底流露出惱火,指尖揪着餐巾:“我強調過很多次,我不喜歡跟你親近。”
“我也說過,你可以扇我。”席瀾城依舊這幅任你鬧騰也不動一步,他挽起袖子,露出結實白皙的小臂,動作優雅的給她佈置飯菜。
慕暖央想要不是公共場合,她是會扇過去,男人盛了一碗雞湯遞到她脣邊聲調溫柔下:“這裡的雞湯味道不錯,你嚐嚐!”
“沒胃口。”
“好!”席瀾城不勉強她,修長乾淨的手將勺子放下,轉而拾起筷子給她夾了青豆子:“那嚐嚐這個。”
慕暖央眼神沒有溫度的看着他,諷刺勾脣:“我就沒有拒絕的權力是吧?”
“你有,我說過你不開心可以鬧!”
“你這幅死樣子,我鬧了有用?”
席瀾城勾脣,溫柔的低沉嗓音就像是情人間的囈語:“所以別任性,把午飯乖乖吃完,回家你想怎麼發脾氣都行!”
慕暖央冷笑,沒有再理會他,低頭小口的吃着米飯。
男人像似看不懂她的拒絕,一味的給她夾菜挑魚刺,雖然慕暖央是碰都不碰他夾來的菜。
一頓飯下來,她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通常她一個人的時候,哪怕是沒胃口都會吃一碗下來,爲了她的身體健康着想,而這次她沒有翻桌已經算對得起他。
席瀾城看到她的飯量,溫和的神色頓時沉了下來:“你平時就是這樣照顧自己?”
“關你事?”
“慕暖央,容景一頓都要吃兩碗米飯,你一個成年人一頓吃半碗?”席瀾城黑眸深幽陰鬱下,看着她消瘦的側臉,重重的皺眉。
“看來把你帶回景園親自照顧是明智的選擇!”
暖央用紙巾優雅的擦嘴角,聲音緩慢而清晰:“別給你禽獸不如的行爲找正當的藉口,我吃得少吃得多你已經沒資格管了。”
席瀾城沉下去的臉色直接陰了,他把原先盛給她卻原封不動已經涼下的雞湯拿開,重新的盛了一碗放到她面前:“喝完雞湯再走。”
“我說的話,你是哪個字不理解?我可以逐字解說給你聽。”慕暖央直接把雞湯推開,不喝就是不喝。
席瀾城看着她故意刁難他的模樣,薄脣溢出的聲音沁着涼薄到人心的冷笑:“暖央,你身體這麼弱,下次上我牀的時候,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想弄死我麼?無所謂啊,反正當初難產的時候我也死過一次了。”慕暖央冷冷的笑,冰涼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又精準的朝他心臟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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