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綾一下子連笑都維持不了,她火氣攻心,看到慕暖央脖子上密集的吻痕就能想象到昨晚她是被席瀾城怎樣狠狠的疼愛。
這樣她這麼能忍受的了?
一把衝上去,連笑雯都沒有防範,她快速的抓起了慕暖央的領口,精緻的面容扭曲下:“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慕暖央驀然睜開眼眸,看着眼前發狂的女人,猝不及防的被她推到在地,身上的衣裙也被大力的一扯,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肌膚。
胸前的吻痕比脖子上的更密集更深,吻的重到什麼程度才能成這樣?
“天吶!”笑雯看着謝綾發狂的舉動嚇的趕緊撲上前去把她抱住,化妝間一片混亂,謝綾到處的掙扎砸東西。
“什麼回事!”
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尹鏡澤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看着聚集着一團的人,又看向了摔在地上的女人。
他眼眸緊縮,大步跨前去把慕暖央攙扶了起來。
“謝謝!”她雙手捂着被撕裂的衣料,神色淡淡如常,沒有喜怒,被尹鏡澤攙扶到了沙發坐下。
“慕暖央!”謝綾掙脫不開笑雯的禁錮,只能破聲尖叫:“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惡毒的女人,你明明接受別的男人追求,明明跟席瀾城傳要離婚還給他睡,你不要臉。”
“把她給我丟出去。”尹鏡澤英俊的臉色頓時陰沉下。
幾個工作人員合力把情緒激動的謝綾帶出去,一路上她都在尖叫,罵慕暖央是不要臉的女人,要離婚了還跟席瀾城上-牀!
“哪裡傷到了,要不要去醫院?”尹鏡澤蹲下來,目光沒有忽略到她有些遮掩不住肌膚而露出的吻痕,他脫下外套給她穿上。
“謝謝,我沒事。”慕暖央沒有哪裡擱到,朝他搖搖頭。
尹鏡澤黑眸的色澤有些複雜,看着她,突然問了聲:“跟席瀾城和好了?”其實這個答案似乎已經很明顯了,沒有和好的話,怎麼會滿身的吻痕。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親口問……
慕暖央尷尬的看着他,似乎這種成年人的話題對於男女之間過於的敏感。
“抱歉,是我唐突了!”尹鏡澤收斂起眼底的神色,他站起身,沉聲吩咐工作人員把現場整理一下。
她穿着男人的外套,看着尹鏡澤挺拔英俊的身影,心裡百般的不是滋味,她有些恍惚,他是個好男人,她也動過接受尹鏡澤追求的念頭,但是嘗試過發現……
好像她勉強不了自己,似乎她好像辜負了他一片心意。
“以後橫店會禁止這個女人進來,沒事了恩?”尹鏡澤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發現慕暖央的臉色慘白的慌,雙眼也在恍神。
慕暖央雙手握緊了玻璃杯,低頭看着高跟鞋尖,棕紅色的長髮微卷着披瀉下來,遮掩住她臉上的表情。
半響,她才緩緩出聲:“我沒事。”
“今天的戲份先暫停,回去休息一天。”尹鏡澤說完,看着她一動不動的模樣,隨即又說道:“還是你想在片場休息室裡休息一下?”
“你去忙吧,我沒事。”慕暖央逐漸的冷靜下來,她擡起頭,眼神對視上他的眼睛:“謝謝你!”
尹鏡澤伸手拍拍她肩頭:“有事隨時找我。”
……
……
再次醒來,已經臨近中午,慕暖央指尖捏着眉心起身,毛毯從身上滑落,莫名的感覺到一陣的煩熱,她帶着迷茫的目光看了下安靜的休息室。
是在片場……
她起身下牀,深睡了幾個小時下去,讓她的精神好上許多,慕暖央從衣櫃裡拿出備用的衣服換上,才推開門走出去。
工作人員都去吃午飯,也沒有人留在化妝室裡,她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色慘白的嚇人。
她眼角帶着幾分惺忪的泛紅,纖細的手捏緊,這幾年裡這樣的狀態不經常出現,更多的是時常會站在鏡子前失神發呆,帶着傷痕累累的心,滿腔委屈和仇恨無從宣泄。
幾天的折磨,鬱允君準備好她下一輪的報復了嗎?
……
……
下午,席瀾城襯衫長褲身姿筆挺的走進商務大廳,羅森緊隨其後,他與暗中跟蹤慕暖央的保鏢進行的簡單的通話後,如實的跟席總回報。
“夫人早上回到片場,謝綾跟夫人起了點衝突,後一直在休息室睡覺,中午才獨自離開片場去了醫院。”
席瀾城步伐倏地停了下來,冷清的眼神看向他:“受傷了?”
“呃……”羅森:“也算吧,夫人看的是婦科。”
保鏢等夫人離開醫院還特意的詢問了下護士,才知道夫人是去醫院檢查了下身體,配了一些房\/事過激的內服和外服的藥。
這,也算受傷吧?
席瀾城眼眸底掠過了然,淡淡的恩了聲。
羅森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席總,看來是跟夫人的關係有一丟丟的拉近了哦,牀都給滾了哦。
“席總,這次競標,聽說藝弦公司是志在必得,我們公司好像也沒有很涉及這一塊,需要一定標下嗎?”
通常這種競標的事,安排一個公司的項目負責人來就好了,這次席總親自出場,羅森還以爲是什麼大項目。
席瀾城一身沉淡的氣質的緩緩走進去,低沉的聲音淡漠如涼水:“有人想要席太太給他生兒子,我來看看是何方神聖。”
羅森:“……”原來席總是來教訓情敵來了。
“樊總,你好。”
“陳總,你好。”
幾名成功人士握手言和,相繼入座,對於這次的競標可見是實力相當。
“陳總,聽說你藝弦對這次的競標可是下了血本。”樊總打着場面功夫,坐了下來。
陳總呵呵笑:“所以還要請樊總到時候手下留情。”
“哪裡哪裡!”
陳總滿臉堆着自信的笑容,跟樊總暢言交談,儼然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在競標即將開始的時候,身旁突然有人入座。
“唉……”他側頭,想要打招呼,笑容卻在看清了身旁入座的是何許人時戛然而止了。
“席,席總?”
席瀾城長腿交疊,身形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他手中拿着黑色的手機,左腕見還佩戴低調奢華的男士手錶,神情溫淡,薄脣勾勒着寒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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