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央看向她,啓脣說道:“會有人來接你!”
她不是聖人,對於鬱允君的女兒不會牽連恨意但是也無法做到豁達,何況鬱景芙並不討人喜愛。
討厭的嬌氣,卻沒有江以夏的驕傲公主的氣質。
……
……
鬱景芙捂着傷口坐在獨自坐在醫務室裡,眼睛哭的紅腫,滿腹的委屈沒有地方發泄,當她看到來接她的不是保姆是媽媽的時候,直接撲了過去。
哭的很傷心,眼淚鼻涕都掉下來了。
鬱允君心疼的看着寶貝女兒,眉頭越皺越深:“小芙,這是什麼回事。”
鬱景芙抱着媽媽哭,哭着告訴媽媽都是席容景把她弄傷的,慕暖央也來了,還丟下她就這樣走了。
哭泣的跟媽媽告狀,委屈的不行!
鬱允君眼睛的光芒陰霾下,狠狠的咬牙切齒!“小芙不哭,媽媽會去幫你討回公道,讓席容景給你道歉。”
她慕暖央要報復她就算了,憑什麼欺負到她女兒頭上!
……
……
第二天。
慕暖央拍完戲,驅車離開片場的時候,便被鬱允君堵住,她將手機丟在駕駛座上,一手撐着車身,眼睛沒有笑意的看着這個女人。
“怎麼,迫不及待的來送死了?”
她還沒去找她呢,倒是自己送上來了。
鬱允君雙眼通紅,頭髮披在肩頭上很毛躁,她一如四年前的裝扮,白色拼接襯衫,黑色小腳褲和黑色高跟鞋,卻沒有了當年的自信利落,反而突顯出了幾分狼狽。
“慕暖央,你傷我女兒做什麼!”
慕暖央淡色的脣角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看來她是來算昨天的帳了,她笑道:“怎麼就允許你傷我兒子,不允許我傷你女兒?鬱允君,做人不要這樣雙重標準,我是跟你學的啊!”
“你惡毒成這樣,就不怕我告訴席瀾城!”她冷冷的笑:“你難道不清楚我是誰放出來的。”
“你去啊!”
慕暖央淡淡笑,眼中的冷笑之意甚濃:“你信不信你跟她說我想對付你女兒,他還會幫我一把啊?就像我想折磨你一樣,席瀾城不是照樣親手對付你了嗎?”
鬱允君臉色煞白,手握成拳在顫抖:“你有種就撞死我,慕暖央,我不會自盡,也不會讓你得逞!”
“你想死?”慕暖央呵呵笑兩聲:“真的想還是假的?”
“我想,你敢嗎?”鬱允君挑釁的看向她。
“試試!”她打開車門便當着鬱允君的面坐上了副駕駛座上,脣瓣一直勾着,將安全帶給繫好。
表情和動作上沒有一分是開玩笑的,發動汽車,纖細的手指放在方向盤上微微用力,嘴角彎彎,眼睛折射出殺意來。
鬱允君眼睛一下子驀然的睜大了,身體僵在原地,看着眼前這輛白色的車子倏地飛快後退,慕暖央微笑,帶着刺骨的冷意,剎車猛踩,方向盤用力一扭,車子飛快前行,徑直朝前衝去。
她真敢開車撞來!
那種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鬱允君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來自慕暖央的殺意,她閉住呼吸,心口微微有些發慌,像是被堵的透不過氣來。
在車直直的朝她撞來,絲毫沒有剎車的跡象時,鬱允君還是處於心中的恐懼不安本能的倉皇一躲。
她踉蹌的倒退了幾步,尖細的高跟鞋踩在馬路水泥地的縫隙裡,身子瞬間癱軟的跌在地上,心亂如麻一時放空了所有的思緒,目光不敢置信的瞪着車上的女人。
慕暖央方向盤一轉,尖銳的剎車聲響起,她將車停在鬱允君的腳旁,冷笑的看着她狼狽的模樣,就像一個勝利者:“原來你也會怕死,被我撞死不好嗎?跟艾倫的死法一樣,你也是爲他償命了。”
鬱允君呼吸急促,有些餘驚未了。
慕暖央冷笑,把車窗升上,揚長而去。
……她總算明白了!
鬱允君看着這個女人囂張的離開,她瞬間就明白過來她不是不殺她,是在折磨着她,讓她崩潰到生不如死。
席瀾城爲什麼會放她出精神病院,就是給慕暖央折磨的。
她冷冷的跪坐在地上冷笑,可悲啊。
什麼時候開始,她鬱允君剩下的唯一價值竟然是被席瀾城拿去討好慕暖央,討好她恨之入骨的女人。
席瀾城以前明明那麼愛她的啊!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曾經明明是一個樂觀堅強**的鄰家女孩,身上純樸清新的氣質才深深吸引了席瀾城,這個完美的優雅公子,這個幾乎囊括了一個男人能有的所有優點:高大英俊,富有而脾性溫和。
是他,把她感染得不再自卑怯懦,她有着仙女般的微笑,溫暖的語氣,無論誰看了都會有好感的,是新娘的一等人選。
所以席瀾城纔會動了娶她的念頭不是?
她的觀點,也是現代女性最所模範的,個性堅強,討厭矯揉造作;學業和事業上全力以赴,力爭做到最好,愛情上自認不需要依賴男人,不想淪爲男人的附屬品;她一向認爲女人的幸福要靠自己打造,一味的依賴男人只會讓女人減分。
這樣的她,席瀾城什麼時候不喜歡了?
鬱允君感覺頭部一陣的疼痛,自己也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是她一味的忽略了這個男人的感受才變的?
還是一味的吃味沒有的事情,要他放低身份跟她道歉才變?或者又是她的病,席家沒有人接受她?
所以,席瀾城就不愛她了?
鬱允君痛苦落淚,一顆心就想被浸泡在酸水裡,又酸又脹,那種窒息的難受讓她除了流淚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一道尖銳的剎車聲響徹在馬路上,四周的人都在驚呼,鬱允君神色恍惚的擡起頭,看向前方的汽車就像放出牢籠的野獸朝她衝來,怎麼控制也控制不住。
而她……
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躲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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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暖央親自驅車去接裴斯承,到了飛機場的時候,飛機延遲了,所以她百般無聊的看着微博等他。
直到車窗被敲響,慕暖央才擡起頭看到了帶着墨鏡的裴斯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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