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過程,黛安娜都在呆呆的看着男人挺拔高大的身影。
慕暖央沒有睡,抱着膝蓋看窗外的月亮,男人推門進來也沒有反應,直到身體被橫空抱起,她才擡起眼,沒有情緒的看着他。
“在等我回來麼?”席瀾城哪怕內心的清楚不可能的,還是忍不住的問她,也厚着臉皮在她臉頰親了下。
慕暖央伸手推開他的胸膛,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暖央,你不問問我情況?”他鬆開她的身子,轉身坐在牀沿,看着她又抱着膝蓋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樣子,內心暗歎了一口氣。
慕暖央啓脣說道:“撞她的不是我,我問什麼情況。”
“恩,那我們不說了恩?”席瀾城溫熱的手掌去捂上了她的腳,呵護的握在掌心裡,眉宇間溫和寵溺。
慕暖央將腳收回,她背對着男人躺下來:“我累了,你別打擾我。”
“好!”席瀾城知道她生理期很難受也沒有像以往般的難纏,俯身親了下她的髮絲,便轉身到浴室去。
慕暖央拉上被子,蓋住了自己發涼的身子。
男人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已然入睡,席瀾城高大的身軀披着睡袍,周身沾染着浴室的水氣,他看着她寧靜的睡顏,內心有着一股滿足卻又說不出的空蕩蕩。
他是這麼做,也探不進她的心嗎?
……
……
早晨,慕暖央睜開眼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俊臉,修長的黑眸緊閉,鼻息沉穩均勻,髮絲略顯凌亂顯得性感而又慵懶,他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強健的手臂放在她的腰間,這種姿勢彰顯出了他的強勢。
是她醒早了嗎?
席瀾城愛美人也愛江山,骨子裡是十足的工作狂,跟他做恩愛夫妻的那段時光裡,他娶了她才收斂了一些,沒有常常熬夜工作到很晚,不過一天的時間裡是巴不得都放在工作上的。
晚上12點前會回房,兩人甜蜜的時候會滾個牀單,第二天又7點準時起牀上班,她有時候看着他精神十足的模樣都不禁的想這個男人就不會累的嗎?
慕暖央伸手拿過他的手機看了一眼,現在已經八點了,他還抱着她睡,是真的很累了?
記憶中席瀾城睡遲了幾乎都沒有過的。
把手機放回原位,慕暖央剛想掙扎着起身,抱着她的男人就好像能感應到,手臂收攏了幾分,將英俊的臉孔埋進她的脖子處,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肌膚上,一聲一聲很沉。
慕暖央不是不忍心吵醒他,只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的交際了,她靜靜的等他睡的沉一些才伸手把他勒着自己細腰的手臂給擡高,動作緩緩的從他的懷中起身。
男人的懷中一下子變的空蕩蕩讓他睡夢中皺起眉頭,慕暖央直接拿了一個枕頭給他抱。
她睡了幾天的牀都沾染着她的氣息,枕頭上都是淡淡的清香,席瀾城雙手抱着枕頭,英俊的臉孔也埋了進去,這些動作都是在無意識的依賴渴望着她!
慕暖央披着睡袍站在牀沿看着這一幕,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但是她沒有一絲的甜蜜,沒有一絲的留念便轉身走向浴室。
她隨意的在衣帽間拿了一件桑蠶絲的歐美連衣裙換上,把垂腰的長髮低低的挽起,下樓的時候裴斯承和他的女性朋友黛安娜已經早用早餐。
傭人照列給她端上了一碗紅棗蓮子羹,微笑說道:“太太,羹要喝了。”
慕暖央沒吱聲,裴斯承倒是欠抽揶揄道:“天天早餐喝這個?難怪你要喊我過來。”
慕暖央低頭,認命的把銀耳吃完,看着飄浮的紅棗也沒有理人,一看就是心情陰晴不定,她把棗撥到一邊,把羹一勺勺喝完。
黛安娜看着他擠眉弄眼的笑,心思卻都在樓上,昨晚那名清俊矜貴的男人是誰?
正當她喝着粥,滿懷心事的想時,一抹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
淡藍的襯衫黑色西褲熨帖的一絲不苟,清貴幹淨。站在陽光是灑落處,將他的身形勾勒得愈發的俊逸挺拔。
席瀾城眉目溫淡卻寒涼,邁開長腿下樓,旁若無人的坐在慕暖央的身旁,望着她的目光溫柔寵溺一片,長指刮刮她細膩的臉蛋:“很乖,都吃完了。”
慕暖央低頭,把羹都喝完,留着紅棗不吃。
“咳咳!”裴斯承低咳了兩聲,他一個人大活人在這裡,存在感有這麼弱麼?
席瀾城是直接無視的,傭人盛上米粥給他。
“你不用來接送我去片場了,有裴斯承護我。”慕暖央用餐巾擦拭着脣角,淡淡說道。
席瀾城把襯衫袖子挽起,用勺子盛起米粥放到薄脣吹了吹,在遞到她的脣瓣:“喝口粥!”
慕暖央別過頭:“不了,我吃飽了。”
一份紅棗蓮子羹已經讓她有七分飽了。
“你吃太少了,等會去片場又不知道餓了找吃的。”席瀾城注視着她溫涼的面容,脣畔勾着極深的弧度,言道:“還是你想我一整天在片場陪你?”
慕暖央聽出來他溫和的話語中帶着威脅的意味,她擰眉看着男人,最終還是張口被他喂下米粥。
席瀾城笑意帶着寵溺的暖意,喂着她米粥,裴斯承看了都一陣肉麻,秀恩愛死的快,他吃完就下桌跑沙發懶綿綿的躺起來。
這還叫他過來做什麼,瞧這小兩口相處的多有愛。
黛安娜半掩的眸光裡夾帶着羨慕的光芒,她看到眼前的男子對慕暖央舉動中透出來的寵愛就看的很清楚了他的身份。
三十而立的男人,是最成熟和有魅力的時候,長相英俊矜貴,又這麼寵愛這個女人,誰見了都心動吧。
“吼吼吼,你們吃飯不喊我。”席容景頂着雞窩頭一陣風下樓,起來看到慕暖央和席瀾城都吃早餐了,趕緊跑來。
他也注意到了客廳裡的兩個陌生人,咦了一聲!
“嗨!”裴斯承躺在沙發上看到一個捲毛泰迪髮型的胖小孩子下樓,他帥氣的掛着笑容,跟他友好打招呼。
席容景眯着大眼睛,看着這位陌生的叔叔幾分鐘,準確來說視線一直在打量着他的髮型:“叔叔,你這髮型哪裡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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