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央倒是沒有半分的怒意,笑的輕風雲淡;“也是,渣男的邏輯跟常人是不能比的,可能席總就好這口,越是折騰你,你就越開心。”
她在書房走了一圈,漫不經心,笑容也嫣然卻透着一股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寒意;“這就是談崩了?你不願意離婚也不願意讓出撫養權,沒什麼好說了,不過有一點你也要知道,我可不是什麼會因爲一本證書就安分守己的女人。”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樣?”席瀾城不是不在乎,而是會把她看上的男人都解決乾淨!
“你心大啊!”
慕暖央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件物件,還給他。“前幾次我提離婚,如果你覺得我是開玩笑耍脾氣的話,這次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我沒有跟你鬧變扭。”
戒指,她早就想還給他了。
席瀾城看到這顆價值連城的婚戒,黑眸閃爍着隱痛的暗色,怒極反笑:“我說過送出去的東西不會收回來,你真不想要,扔掉就是。”
“把它扔了,萬一你想收回來,我上哪裡賠給你?”慕暖央把婚戒擱在桌子上,意味也很足;“扔也是你扔,我是還給你了。”
說罷,她轉身走出書房。
“慕暖央!”身後,席瀾城的聲音傳來,帶着略微憤怒的逼問;“真要這樣你纔開心嗎?”
她握着門把的手一頓,沒有轉身;“是!”
女人的步伐毫不猶豫的走出去,席瀾城坐在椅子上,看着閃爍着深藍色光芒的婚戒,指間的鋼筆捏緊,眼底掠過濃郁的自嘲!
……
……
次日。
席延景回來之前,席瀾城便給他安排了好學校和一切事物,慕暖央早晨親自開車送兩個孩子去上學,她沒有會片場,而是去了紅頂。
沈喬笙帶着顧忉簾回京城安胎,不過顧相思沒有跟回來,在總部裡跟瞿若白和明邪一起生活。
慕暖央一進紅頂,就看到了坐在湖泊旁的女人。
顧忉簾比她昏睡的時間還長,醒來後身體很虛弱,加上又懷孕了,整個人彷彿有一種林黛玉的錯覺感,虛弱的都不敢拖着她多聊幾句,以免打擾到她休息。
“嫂嫂!”顧忉簾看她來了,作勢要從貴妃椅上起身。
“我們兩人不用這麼見外,坐着坐着。”慕暖央看着她微微鼓起的肚子,一坐一站的也辛苦,連忙讓她不用起來迎她。
顧忉簾讓傭人倒一杯茶過來,朝慕暖央揚起和善的笑容;“本來我和喬笙還說要到景園去拜訪你和瀾成,沒想到你倒先來了。”
“你身體虛弱,我們來看你也是一樣的。”
顧忉簾低頭笑了笑,接過傭人的茶水,遞給慕暖央;“嫂嫂,喝口茶。”
慕暖央雙手接過;“對你現在身體狀況懷孕沒有什麼大礙嗎?”
“若白說我可能生產的時候會沒有力氣生,剖腹產也是一樣的。”顧忉簾摸摸自己的肚子,眉眼間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這沒有逃過慕暖央的眼睛,她喝了一口茶,故作不知的問她:“跟沈喬笙和好了?”
“恩!”顧忉簾點點頭。
“我剛醒來的時候,對他還有怨,但是自從若白跟我說了喬笙這幾年過的並不是我們表面看上去的那般位高權重和一些事情,他也有他的痛苦,想想兩人好不容易放下過去決定在一起,我和喬笙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也應該學會好好珍惜之後的生活了。”
“你能看開很好,懂得知足的女人才會幸福。”慕暖央是真心的爲她感到高興,這些年沈喬笙對顧忉簾的癡情和無言的守候,也是她們看在眼裡。
“不說我了,你呢?”顧忉簾醒來後,身體狀況不宜動身去京城,但是沈喬笙會跟她說這些年京城的事情。
比如慕暖央和席瀾城之間發生了什麼。
“我很好啊!”
慕暖央笑了笑,看着顧忉簾;“不管多大的事情,都會有過去的一天的。”
“今天你不拍戲吧?那可一整天都歸我了,陪我說說話,晚上的時候,我請了祁璟和瀾城都過來吃飯,也想見見延景了,還有你的小兒子容景,以及傳說中的夏夏公主。”
把孩子都喊來,慕暖央自然是沒有理由拒絕顧忉簾的,她沒有猶疑的答應下;“好啊!”
她和席瀾城就算在鬧得僵,也沒有到見了就紅眼的地步。
……
……
傍晚,江祁璟去接江以夏,順帶也把席延景和席容景接了過來,不能說沈喬笙和江祁璟已經和平共處了,至少沒有針鋒相對,男人之間的恩怨說來也很奇怪,有些事情做完了斷,就不會再耿耿於懷。
江以夏倒是一如既往的小女神範,不像席容景這個大傻蛋,看到漂亮阿姨,就窩在顧忉簾的身邊,笑嘻嘻的諂媚。
“那是你哥的未來丈母孃,你諂媚做什麼。”江祁璟作勢將席容景從顧忉簾的身邊拎開。
他的一句話,讓慕暖央倒茶的動作一頓。
“你記起來了?”
顧忉簾也頗爲期盼的看着他.
江祁璟明顯一愣,冷峻的面容沒有變化:“沒有!”他這句話也是脫口而出,沒有想起什麼。
也沒有意識到爲什麼會開玩笑說顧忉簾是席延景未來丈母孃!
“我爹地最近總這樣,上次喝醉酒回家,滿身酒氣,還衝我喊洛葵,給他泡杯蜂蜜茶。”江以家冷豔範的坐在沙發上吃蘋果塊,順帶吐槽一下她爹地!
“有嗎,又故意取笑爹地?”江祁璟捏了捏小公主的臉蛋兒。
“你都斷片了,怎麼會知道啊!”江以夏拒絕爹地這樣捏她,把臉頰別開來!
江祁璟:“……”他有斷片過?
慕暖央和顧忉簾對視了一眼,神情有些微微的變化,她隨即微笑,給江祁璟倒了一杯茶;“江總,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或許我可以給你介紹?”
這句話剛落地,兩道目光便朝她射來。
一道是沈喬笙的,帶着不悅之色,誰叫當初江祁璟暗戀了顧忉簾好些年!
另一道,便是江以夏的,也是有着不悅,一個齊寧黛就夠她不喜了,別說再來一個陌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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