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別在讓我禍害別人了。”夏洛葵把夜宵都收拾了起來,放進袋子裡遞給她:“夜宵我不吃,你好意心領了。”
“啊!”宋思晨張大嘴,看着冷淡的女人;“我特意跑了好幾條街給你買的夜宵,Nancy你就不嘗一下?”
“我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夏洛葵把一款精緻女士的手提包幫她遞給她;“不早了,開車小心點。”
宋思晨有些不情不願的,只能提着夜宵和手提包出去。
夏洛葵沒有多大的感覺,頂多只是把她做一個任性的女孩子看待,她心底卻不安的是江祁璟這個男人。
隱約感覺他不會這樣安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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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準,雖說江祁璟沒有出現她面前,也沒有給出什麼實質性的追求,但很多人都清楚着這一點,這個女人不是他們能碰的。
彷彿就回到了多年前那般,沒有人敢招惹她,看似衆星捧月的同時背地裡卻議論紛紛。
這種感覺是夏洛葵最不喜的,該應酬的她也一定出席,卻沒有人敢上來灌酒和說半句佔便宜的話。
宋思晨斜視了一眼她,拿起手提包去衛生間。
“這不思晨嗎?”盥洗臺前,史菲兒穿着性感露肩的短裙在鏡子前畫口紅,掃了一眼長着娃娃臉的女人。
“最近思晨妹妹接的女一號夠多的啊,這年頭經紀人也得開始拼了。”
宋思晨娃娃臉上,塗着淡淡脣蜜的紅脣抿緊。
史菲兒衝着鏡子裡笑,腔調帶着很明顯的諷意;“思晨妹妹挑經紀人的眼光真夠毒辣,挑一個樣貌才華都比自己出色的經紀人,連上位搶戲陪睡都不用親自上陣了。”
這也是奇葩一枚,她史菲兒還是第一次見到經紀人才貌勝過女藝人,幸虧宋思晨走的是甜美風格,和Nancy不是一個路線,不然真是有好戲看咯。
宋思晨面無表情的打開水龍頭洗手;“是啊,菲兒姐姐就辛苦了,那些投資人啊,導演什麼的都得親自上。”
她說完,一臉無辜的看了一眼史菲兒;“也難怪菲兒姐姐的臉色不太好,肯定是太虛太累了吧。菲兒姐姐的經紀人不買點什麼補品給你吃吃嗎?”
史菲兒笑臉裂開了一條縫,腔調更加諷刺:“那恭喜思晨妹妹在演藝圈更上一層樓,以後自家經紀人攀龍附鳳成功,可別忘記了我們這些姐妹兒。”
說完,一陣高跟鞋的腳步聲離開衛生間,而宋思晨拿出來的口紅也硬生生被她折斷,眼底閃爍過極重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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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cy姐,需要我們幫把手嗎?”酒店的走廊上,一同出包廂的女星看到Nancy攙扶着醉死的宋思晨。
夏洛葵回以微笑:“不用,謝謝!”
她有些艱難把完全癱倒在她身上的女孩扶上車,驅車開往宋思晨居住的酒店,看着醉的不醒人事的女孩,夏洛葵一臉的無奈。
也不知是怎麼了,酒局上一個勁的搶酒喝,阻止也沒辦法。
夏洛葵把車停在了一個藥店上,下車去買了解酒藥和一瓶蜂蜜,纔回到車上,現在是大半夜她直接開往酒店也不打算回公寓。
要是讓媒體拍到宋思晨酒醉的模樣,夏洛葵不用想都能猜到媒體會寫成什麼樣子,她從儲蓄櫃裡拿出了帽子和眼鏡給女孩戴上。
“恩……”宋思晨眯眼,難受!
她擡手想把眼鏡扔掉,卻遭到了夏洛葵的阻止;“乖乖帶着,你敢取下來,我直接把你扔在路邊信不信?”
她一向說一不二,特別是語氣嚴肅的時候。
哪怕宋思晨醉死,聽到這樣的口吻也不敢作亂,乖乖的嘀咕了幾聲,翻個身繼續醉酒熟睡。
伺候醉鬼是最麻煩的,夏洛葵跌跌撞撞攙扶着她進酒店。
幸好這時候已經是深夜,酒店出路的人不多,夏洛葵迅速扶着宋思晨上電梯,來到她居住的套房裡。
把她放在沙發上,起身去倒了一杯白開水過來。“思晨,把藥吃了。”
宋思晨醉眼朦朧,微微揚起腦袋,盯着她看了幾許,後又伸出手臂勾住了夏洛葵的脖子,喃喃自語;“Nancy,我好愛江祁璟!”
夏洛葵眸色微微動,神色如常;“吃藥吧,不然明天你痛會疼!”
“不要!”宋思晨撇開解酒藥,整個人都趴在了夏洛葵身上,說話時酒氣襲來;“Nancy,你幫幫我,幫幫我!”
“我幫不了你什麼。”夏洛葵看着靠在她肩頭的醉紅臉蛋,手指不覺將玻璃杯緊緊攥住。
宋思晨嬌笑,臉頰露出一雙俏皮的梨渦;“Nancy,大家都在傳我的經紀人真好,我都可以不陪睡就把很多戲的女一號拿到手呢。”
夏洛葵把她放在沙發上,彎腰將醒酒藥摻在白開水裡。
宋思晨見她不搭理自己,又湊了上去,打個飽嗝兒;“你說,我是不是該感謝你?”
“你把水喝了,就是很感謝我。”夏洛葵不跟酒醉的人較真,其中的話她也聽出來一些,只不過沒有當一回事。
宋思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接了過來,皺着眉頭喝。
夏洛葵看她這樣子,也放棄了給女人洗澡的念頭,正要攙扶起她朝臥室去時,宋思晨湊到她耳旁,壓低聲音斬釘截鐵道;“江祁璟是我的,我會嫁給他!”
夏洛葵冷淡的臉色沒有變化,若無其事的扶着她進臥室。等把這個醉鬼收拾好,她纔拿起手提包走出套房,去大廳重新開了一間套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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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流言蜚語是能害死一個人。
正如現在,夏洛葵哪怕不想去在意,可所有的同行都在傳她是江祁璟的女人,連方瑞梔都是用一副篤定的語氣問她是不是和這男人舊情復燃了。
她有些無奈,只好去公司找江祁璟!
一些底層員工議論紛紛,那些高層卻早已經見怪不怪,恭敬的給她開門讓道。
偌大簡潔的辦公室,男人一身深色經典西裝坐在皮椅上,側臉英朗,線條完美,薄脣抿成一條線。
她推門而入的同時,那雙幽深清邃的眼眸直接朝她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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