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錦雯對於齊寧黛的態度異常的要好,堪比親閨女般,連眼角的笑意都加深了三分;“寧黛跟伯母見外了,快坐下吧!”
齊寧黛露出恬靜的微笑,衝夏洛葵頷首打招呼。
她就像是江家的一份子,與江家人相處的非常融洽,聽江相嬋的口吻來看,齊寧黛不僅一次出席這種場合。
夏洛葵彷彿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難堪涌入心頭。
這算什麼?
她跟江祁璟領證結婚,江家人待一個外人都比她這個江家的媳婦熱情,站在這裡,夏洛葵感覺自己倒像個外人,跟她們格格不入!
“洛葵!”聶錦雯出聲,讓她入座。
夏洛葵收斂起所有的情緒,指甲掐入手心裡,忍了又忍,最終把所有的委屈都隱忍在心中。
輩分最大的都跟江老爺一桌,聶錦雯自然也是去跟江老爺他們一桌,江玥儀是她們這桌輩分最大的!
聶錦雯用眼神意示江玥儀照顧下夏洛葵,也警告了江相嬋一眼,今天好端端的把齊寧黛帶來,她一向看重齊寧黛,就算不能當她的兒媳婦,也可以跟江家堂兄弟聯姻,人都來了,她這個做長輩的總不能趕出去!
夏洛葵坐下,旁邊是江玥儀,倒是她讓放輕鬆了幾分!
“喝點湯!挺鮮的。”江玥儀微笑看着一旁的女人,餘光也沒有放過她眼角隱隱泛紅的痕跡。
夏洛葵點頭;“好!”
她不多話,所有的熱情都被擊退,剩下的只有不冷不淡,她經歷過很多挫折,卻從未感到這樣的委屈想落淚!
飯桌上有雞湯和甲魚湯,夏洛葵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便選擇盛了一碗甲魚湯喝。
江玥儀喝湯的動作不留痕跡頓了下,看她的眼神閃爍過一抹極淺的異樣。
夏洛葵垂着頭,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甲魚湯,並沒有差距到身旁的異樣,她不是高冷,是不擅長跟人相處。
所以,大家的話題,她是永遠都融入不進去!
沒過多久,江祁璟終於把江以夏給哄了下來,有人看到,故意取笑道:“我們的小公主被哄高興了?”
江以夏眼角有些微紅,不知情的人還以爲親爹動粗收拾她的小矯情了!
江祁璟自然而然的抱着小姑娘坐在夏洛葵身旁,低聲在跟她說道:“女兒非得看完動畫片才吃飯,哄了她半天!”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人也足以聽得清楚。
夏洛葵看到眼睛紅紅的女孩兒,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以夏,老師抱好不好?”
江以夏圓溜溜的眼睛巴巴地瞅着她看,小嘴努的緊緊的!
江相嬋見狀,輕笑一聲;“看來我們小公主認生!”
後媽,能有幾個好的!
聽到這句話的人都尷尬了一下,也帶着看戲的心態看夏洛葵尷尬的場面,有人是熱臉去貼冷屁股了。
江以夏這熊孩子的脾性大家也不是不清楚,平時仗着老爺子的寵愛,被慣的太嬌氣!
夏洛葵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眼神與江祁璟對視了一眼,在衆目睽睽之下,她剛要收回手,江以夏柔軟的小手伸了過來。
小姑娘稚嫩的小臉上表情很異常,雙手抱住了她,把小腦袋埋在夏洛葵的胸前,溢出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惹人疼惜:“媽媽!”
夏洛葵聽到這聲極輕的呼喚,眼睛忽然有些灼熱起來,驀地僵硬着要抱她的姿勢,微睜着的眼眸裡有淚花在滾動。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這聲媽媽,讓齊寧黛年輕貌美的臉上有些僵,指尖揪緊了膝蓋上裙子的布料!
江以夏有多討厭接近江祁璟的女人,她深有體會!
這個女人倒是好本事,能讓江以夏喊出媽媽兩個字!
江祁璟眯着狹長的眸子,薄脣勾笑,伸出長指撫去女人眼角落下來的淚珠,低沉的聲音溫柔;“哭什麼,孩子很喜歡你!”
江以夏何止是喜歡兩個字!
她從媽媽的懷中揚起小臉蛋,眼睛紅紅的,一眨不眨盯着夏洛葵恍惚的神情,童聲清脆:“爹地說以夏乖乖下樓吃飯,就帶以夏找嗎嗎!”
“親生媽媽!”江以夏重複了一聲!
夏洛葵手一抖,眼神驚慌失措,她怕孩子接受不了她是生母的事實,質問她爲什麼要拋下她!
這些她都答不出來!
江以夏露出了甜笑,小胖手給她擦拭臉上的淚水;“媽媽,別哭了!我以後可以叫你媽媽了嗎?”
“可以,當然可以!”夏洛葵求之不得。
她抱緊了孩子,極力壓制自己內心的激動和喜悅,聲音哽咽:“謝謝你以夏!”
謝謝你,會認我做媽媽!
江相嬋幸災樂禍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從母親口中早就得知了江以夏就是夏洛葵生的,剛纔那句也是故意諷刺自己親生的女兒都對你認生!
要不是她懷中一個,肚子還有一個,也想進江家?
江以夏衝爹地眨了下眼,小手拍拍媽媽的肩頭;“能做你的女兒,我很開心!”
夏洛葵溫柔的摸摸小姑娘臉蛋,感激的看向江祁璟,沒有半分生他的氣,之前她不予許這個男人說出來,就是怕孩子接受不了她!
現在江以夏接受她了,她比跟江祁璟領證的時候都高興!
堂兄姐妹們不知道事情真相,還以爲江以夏和她的小媽相處的很融洽,笑呵呵的打趣道:“要讓我們的小公主喊媽媽可不容易啊,看來洛葵不僅僅收付的了大的,小的也難逃!”
江祁璟很自然的摟着夏洛葵,冷漠疏離的語氣也添了幾分愉悅:“搞定的了大的,自然能把小的收服!”
齊寧黛握着酒杯喝紅酒,食指死死的捏着酒杯,眼睛看對面冷峻成熟的男人帶着幾分清霧的光澤。
“祁璟!”江相嬋見他這樣說,實實的是打齊寧黛的臉。
在場的都知道要不是江以夏死活不喜歡齊寧黛,恐怕早就沒有了夏洛葵什麼時,齊寧黛也早就進江家的門了!
江祁璟冷邃的眼神看向江相嬋,無視她眼神裡的不滿,薄脣輕扯:“二姐,今天家宴,我似乎沒有邀請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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