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不會騙人,所以此時他很苦惱。他仔細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言語,然後看着貝琪很認真的說道:“若是能夠練成鬥氣迴路,那麼對於一般的傷勢和身體恢復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
“但是什麼?”貝琪瞪着蘭斯問道。
“呃……但是……”蘭斯硬着頭皮接着說道:“但是想要做到將刀劍傷害也恢復如初,單單練成鬥氣迴路是不夠的。還需要配合一些其他的方法,現在你鬥氣運用的技巧還不足夠,等到以後你能將這一斗技修煉至圓滿我再告訴你吧。”
“唔,這樣嗎……”貝琪聽了一臉的失望。“我連鬥氣迴路都還沒有練成呢,等到完全熟練甚至圓滿還得多長時間啊,若是這段時間我受了傷,在皮膚上留下了永久性的疤痕怎麼辦呀……”
“若是如此,你可以找我幫你的。”蘭斯正色道。說完之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儘量不讓自己去回想剛纔在幫了貝琪之後發生的一幕幕。
不過貝琪可沒有蘭斯那麼好的控制力,聽到他的話語又不禁的想起了剛纔的曖昧之處。
她紅着臉,看着蘭斯道:“剛纔……剛纔的恢復還沒有做完,你只是幫我按摩了腿部。還要腰腹,而且現在我的肩膀還受了傷。你……你還繼續嗎。”說完低下頭不敢看蘭斯。
“嗯……那繼續吧。腰腹和肩膀我們都隔着衣服來進行恢復,不會有什麼問題。”蘭斯有些尷尬的說道。
“哼,那我們在那裡進行呀。”聽到蘭斯的回答貝琪哼了一聲,心裡想到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我都沒有尷尬,他卻滿臉那樣的表情。
“就在這裡吧……”蘭斯說道:“你盤腿坐下,我這就開始。”
貝琪依言坐好,蘭斯吸了口氣,穩定了下心神,有了剛纔一回的教訓,此刻他是真正的做到了心無雜念。伸出了雙手,帶着柔和的青色氣焰按在了貝琪的腰腹處,開始一下接着一下有節奏的揉捏了起來。
貝琪也是一樣,有了剛纔的教訓,雖然此刻被鬥氣刺激的非常的舒服,卻忍住了沒有哼出一聲。在蘭斯按完了她腰腹部的受傷肌羣之後,又開始了肩部的恢復。
……
……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學長,您可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格林哭喪着臉,用一塊溼巾扶着自己腫脹的臉龐,向着眼前一個全身冒着淡藍色氣焰的人說着。
淡藍色的光芒逐漸散去,露出了裡面那張年輕剛毅的臉龐。他突然睜眼,掃視了下面前正躬身的五人,沉聲說道:“你們所言可當真?”
“千真萬確。”幾個貴族子弟異口同聲的說道。
“哼!他當真是無法無天,以爲自己的實力高強就可以胡作非爲麼?!”學長冷哼道。又冷冷的看着身前各個帶上的幾人說道:“你們也該好好反省,尤其是你,格林。你父親在你身上花費的心血不可謂不少,沒想到卻是如此不堪,被一個平民把你們修理成這樣?嗯?!真是丟了我們貴族的臉面。”
幾個人低着頭不敢說話。
學長繼續道:“我本來以爲帝國中的平民大都樸實,靠近了學院之後更是會一心向學,鑽研武道,沒想到這個學生卻恃寵而驕,仗着你們導師的喜愛變做出這等事情。放心吧,我自會爲你們主持公道。不過你們幾個也要勤加訓練,不可被人看扁了,知道了麼!”
“知道。”幾人趕緊回答道。
“嗯,你們退下吧。我會直接去武系二班。”學長淡淡的道。
“是。”格林五人躬身告退。
……
……
“喂,格林,這位學長到時候當真會爲我們出頭?”彼塔裡問道。
“放心吧,彼塔裡,他既然應承過了就一定會出手的,到時候一定要讓蘭斯向狗一樣跪在地上求饒。還有貝琪那個小浪蹄子,我要讓她在我的身下嬌聲哭泣,嘿嘿嘿。”格林陰狠的笑道。
“不要高興的太早,格林,若是蘭斯告到了導師那裡怎麼辦。而且若是你的這個學長知道了事情的真想,他還能幫着咱們?”
“哼!不用怕,全院大會的時間長着呢,蘭斯現在可找不着亞魯斯導師。至於學長嘛,我們把故事設計的如此周密再講給他聽的,不用擔心出什麼問題。等到學長教訓完了蘭斯,縱然是亞魯斯導師回來知道此事也不會多家過問,要知道學長可是院裡的精英學生,院裡重點培養的對象。”格林奸笑着說道。
“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彼塔裡和格林相視一眼,大笑了起來。
……
……
“呼……”當蘭斯的雙手離開了她的肩部,同時柔和溫暖的鬥氣也離開了她的體內,讓貝琪長吐了一口氣。
她從地上一躍而起,活動了下全身的肌肉,頓時感到無比的清爽,不僅肩部受傷的部位已經完全恢復,就連身上曾經的隱疾也都不再。
她低喝一聲,運氣了全身的鬥氣,身上氣浪翻涌,鼓動着她的衣袍,此刻盡情施法着自己的鬥氣,比之剛纔在戰鬥之中的似乎還要流暢和洶涌了幾分。
貝琪閉着眼睛仔細的感受了一下,然後睜開,驚喜的看着蘭斯道:“太好了,我運行鬥氣繞身一週,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阻礙,看來過不了幾日便能嘗試突破下一個境界了。”
“呵呵,好!那便提前向你祝賀你了,貝琪同學。”蘭斯微笑着說道。
“嗯,謝謝你,蘭斯。叫我貝琪吧,加一個同學在後面多生分。”
“好的,貝琪。”
“嘻嘻,那我們回去吧。”貝琪歡快的說着。“不過還得做一件事情。”說完她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剛纔蘭斯和格林一行人戰鬥之處。地上有一把武士刀,正是格林手中的那一把,在與蘭斯的戰鬥中被後者強行奪取。而在戰鬥結束之後格林拋出了毒霧彈,蘭斯心繫貝琪便把刀扔在了地上,趕到了她的身邊。
“這把刀我們得拿着,回去了之後要向亞魯斯導師稟報此事。格林他們實在是太囂張了,竟然敢在學院之中做出這種事情,若不嚴懲誰知道他們以後還會做出什麼更加傷天害理的事情來。”貝琪握着武士刀氣憤的說着。
蘭斯走上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貝琪手中的武士刀,然後搖了搖頭,道:“光是憑這一把刀恐怕很難證明,你看這把刀只是很普通的一把武士刀,人人皆可佩戴,我們無法像導師證明這便是格林用來偷襲我們的武器。”
“啊?不能證明嗎?”貝琪一呆:“可是格林被你擊傷了頭部,此刻應該已經是鼻青臉腫了吧,若是他不離開學院這應該就是最好的證據了,而他要是離開,豈不更是證明他心中有鬼嗎。”
“沒有那麼簡單的。”蘭斯說道:“像是格林這樣的貴族子弟,縱然是在學院之中應該也會有認識的導師或是學長。我的那一擊重肘並沒有將他傷到如何嚴重,此刻若是他通過家族的關係,向魔法部的某位魔法師學長求助,那麼一經魔法的治療他的面貌定然已經恢復如初。”
聽到蘭斯的分析貝琪頓時急道:“那怎麼辦啊,難道就讓他們這樣逍遙法外嗎?”
“我還沒有想到,還是先回班裡再說吧。”蘭斯回答。
“嗯,先回去!等亞魯斯導師開完大會回來我就去找他,我相信他一定會秉公處理的。”貝琪說道。
……
……
蘭斯和貝琪從小樹林出來,向着教學主樓而去。此時已經過了正午,豔陽高照,還在外面走着的學子並不多了,有些去了圖書館,有些回到了班裡,當然可能還有一些訓練刻苦的在午飯之後休息過了半個小時之後便又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
所以在空曠的教學主樓之前聚集了一大羣人是很不正常的事情。蘭斯遠遠的便看到了主樓前面扎堆的學子們,在那邊議論着什麼,而他們的目光都很一致的朝着自己這個方向看來。當然蘭斯先注意到的並不是那羣嘰嘰喳喳的學員們,而是在通往主樓的路上所站着的一個人。
那個人身材並不如何高大,但他只是隨隨便便往那兒一站,卻感覺氣勢非凡。此刻他正閉着雙眼,負手而立。在他的身周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無一人敢於靠近。
這樣一個人站在教學主樓之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蘭斯並沒有覺得奇怪,因爲他看到了此人身後不遠處的格林和另四個貴族學生。不過與他料想的不同,格林他們此時不僅沒有療傷,反而把自己的摸樣弄的比想象中的還要悽慘了幾分,此刻他們正配合着哀怨的望着自己。
果不其然,在他們兩人走到教學樓附近的時候,站在前面的人突然睜眼,目光在瞬間就鎖定了蘭斯和貝琪。眼中淡藍色的光芒一閃,帶着一股威壓看了過來。
“啊……”貝琪被這樣的目光一看頓時一聲慘哼,倒退了幾步,她只感覺眼前這個人的實力簡直是深不可測,目光中帶着一種天生的上位者的氣魄,給她的感覺似乎比家中教導自己武技的那位高階武士還要強大不少。
蘭斯伸手拉住了貝琪,使得她沒有摔倒。而他自己眼中青光微微一閃,無形的化解了這一下目光的衝擊。
“嗯?”前面的那人似乎沒有想到蘭斯竟然在自己的目光威壓下都能不爲所動。心中暗歎平民能有如此實力真是難得,難怪格林五人不是其對手。
“蘭斯,貝琪?”前方之人看口道。
“正是。”蘭斯回答。
“卿本佳人,奈何爲賊?”前方之人淡淡的說着。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蘭斯搖頭不屑的笑道。
“你手中之刃便是罪證。”
蘭斯低頭看了看手中正抓着的武士刀,本來那是用來向亞魯斯導師告狀所用的證物,此刻卻變成了贓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