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芳是個急性子,吃過午飯後,又往孃家跑了一趟,對姑娘把玉虎的情況說了說,得到她的首肯之後,便確定了見面時間。接着就去玉虎家告知女方的一些情況,好讓他有個準備,早做安排。
吳芳剛到玉虎家衚衕口,就被玉虎攔住:“我就知道你個臭女人還會來的,我警告你:不許你再踏進我家一步!你耍了我還不夠,又想看俺孃的笑話了是不是?滾回去!”
吳芳自知上次自己做的有點過分,難怪人家記恨自己,因此對此並未計較:“這次我絕不會再騙你了,請你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你個小妮片子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枉我以前對你那麼信任,誰知你竟然如此的卑鄙!真沒看出來,你這美麗的外表下,還有這等齷齪的內心!”
“我對那天的失禮表示誠摯的歉意,要說這事一開始也怨你,俗話說:鹽打哪兒哪兒鹹,醋打哪兒哪兒酸。你怎麼不問問我爲什麼要耍你?你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我了?”
“你把我耍弄了你還有理啦?你結婚的時候,我就放了你一馬,要不是你許諾幫我介紹對象,我會讓你安生這麼些天?”
“我既然答應過你,自然就不會自食其言,現在我這不是正在幫你跑這事嗎?”
玉虎不聽則可,一聽此話火往上撞:“呸!你個口蜜腹劍的美女蛇,誰稀罕讓你爲我提親?還是回家給你妹子說婆子去吧!”
吳芳也真有些火了:“姓趙的,你不要以爲我是來求你的,我這也是看在叔叔、嬸子的面兒上,才幫你的,你若不識好歹,我纔不管你的閒事呢!”
“上次我還沒有找你算賬,現在又來無事生非,你是想要拿我當猴耍呀?勸你還是趁早滾蛋,不然,就讓我家的狗咬你!”玉虎邊說邊指揮身旁的大狗向吳芳示威。
話音剛落,就聽身後一聲斷喝:“放肆!你這畜生真乃大膽,竟敢這般對待貴客,真是沒有家教!還不滾到一邊去!”
玉虎回頭一看正是他娘,再也不敢像剛纔那麼張狂,軟下口氣說道:“娘,您聽我解釋……。”
趙母打斷他的話:“現在我沒工夫聽你胡扯,你嫂子爲你的事忙的連口水也顧不上喝,你小子不但不知恩圖報,反而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還不快把你嫂子請進來?”
玉虎礙於母親的面子,只好對吳芳道:“你先屋裡請吧。”
吳芳正要進玉虎家門,一旁的大狗又衝着她連聲大叫。
吳芳一語雙關道:“嬸子,你家這條狗把門把得可真結實呀,一直把我攔在門外不讓進門,要不是有您老人家在場,只怕是我連你的家門也進不了。”
玉虎聽出吳芳話中有話,銅鈴打鼓另有音,直把肚子氣的一鼓一鼓的,但是在母親面前又不敢對吳芳撒野,只能強壓怒火,等待報復時機。
趙母擡腿照着大狗踢了一腳罵道:“該死的畜生!瞎汪汪什麼?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滾一邊去!”
大狗委屈地叫了兩聲,夾着尾巴躲到牆角去了。
“我上午過來時,就讓這條狗追了我老遠,差一點被狗咬了,幸虧您老人家出來的及時,方纔替我解圍,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吳芳說着又偷偷看了看玉虎。
就見玉虎正在狠狠地瞪着自己,雙拳緊握,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架勢。玉虎心裡這個氣呀:嘿!這個缺德的可真JB會借題發揮,自己原打算藉助於家狗之威嚇嚇她,誰知反讓她指桑罵槐,把自己羞辱了一番。
趙母趕緊賠出笑臉:“你放心吧,一會兒我拿繩子把它拴住,往後你就只管大膽的來吧。”
兩人進屋後,趙母急切地問:“事情怎麼樣?人家那邊是什麼意思?”
吳芳興奮地說:“人家姑娘已經同意明天先見見再說。”
趙母聽罷喜出望外:“真的?那我先在這兒謝謝你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嘛,再說,這事兒能不能成,現在還兩說着哩。”
“只要你把心盡到就行了,成不成那是他們的緣分,即使成不了,這也不怪你呀。”
“那就這麼說定了,讓你家虎子準備準備,明天我領他去和姑娘談談,你家虎子沒有別的問題了吧?
趙母蠻有把握地說:“他能有什麼問題呀?整天都想着娶媳婦哩,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有別的問題?”
話音未落,一旁玉虎插話道:“誰說我整天想着娶媳婦?我纔不稀罕呢!姓吳的,你給我出去!這次就是把你妹子兒說給我,我也不要!”
趙母衝兒子厲聲喝道:“奴才大膽!你能對你嫂子這樣說話嗎?真是四六不懂,不知道一點長短!“
“娘,我的事不要你管,現在我還不想定親。”
趙魁在一旁罵道:“你小子有多大的了不起?勸你還是識趣些,別他孃的牽着不走打着倒退!”
“爹,並非孩兒不識好歹,只是姓吳的心懷鬼胎、居心不良,且不可再次受她愚弄。”
“胡說!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你嫂子爲你的事東奔西跑,到頭來還要看你的臉色,你還拿什麼臭架子?你當你是誰呀?”
玉虎辯白道:“你讓姓吳的說說,那天是怎麼回事?”
吳芳明知故問:“什麼怎麼回事?”
“我是問你那天爲什麼耍我?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那天我就打算幫你的,可是當別人問你幹什麼時,你又是怎麼說的?”
“我說去舅子村相親去呀,這有什麼不對嗎?”
吳芳不悅道:“你讓叔叔、嬸子聽聽,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趙魁衝兒子罵道:“這個小兔崽子,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長你那嘴就跟孩子屁股一樣,再胡說說,打你也該!”
玉虎強辯:“我說的是事實,她們村的姑娘都嫁到咱們村來了,咱們村可不就是姐夫村嗎?”
吳芳反問道:“那你們村的姑娘就不往外嫁啦?”
“我們村的姑娘嫁的十分分散,可不像你們嫁來的這麼集中,光你們姓吳的就嫁到我們趙家好幾個,說你們村是舅子村,還真是沒有冤枉你們。”
“這就是你不招人待見的地方,你知道嗎?有道是:當着矮人不說短話。沒有人否定你說的是事實,可你幹嘛非要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呢?你那麼說,讓誰聽了也不高興。”
“我也是無心之過,誰還會想到你不耐聽?”
“所以我纔要給你一個教訓,日後說話注意點分寸,掌握一些說話的方式,有些話只要在心裡清楚就行了,不用說的那麼直接。”
趙魁又衝兒子大罵:“這個傻JB操的,你說不懂事不是?整天渾個愣怔哩,你指的讓你嫂子跟你說媳婦,你還不好好拍拍馬屁,哄你嫂子高興?”
玉虎申辯道:“我也想拍拍嫂子的馬屁,可那天我的手剛碰到嫂子的屁股,就被她一下子打開,嫂子非但不高興,反而又把我好一頓臭罵……。”
趙魁聞言啼笑皆非:“真他孃的X哩算!……。”
吳芳也被臊個大紅臉,暗道:這小子真是沒個正經,如今正是有求於自己,說話還這麼沒輕沒重,唉!碰上這麼個無賴,可真是要了命!
趙母向吳芳大賠不是:“他嫂子,我家玉虎少心沒肺、說話有欠思量,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你擔待着點。”
“嬸子,您放心,我不會計較的,只要用着我的地方,侄媳義不容辭、責無旁貸!”
玉虎並不領情:“這件事不敢勞您大駕,我愛找誰就找誰,哪怕是打光棍兒也不用你管!”
老趙劈頭就罵:“混賬!給你臉你倒把屁股露出來了,真是越說越逞強!你要打光棍兒別說你爹不答應,就是你娘也不會同意的,勸你還是放聰明一點,別惹老子翻臉!”
趙母也勸道:“虎子,你別再發犟了,聽我一句話吧,啊!”
吳芳站起身道:“你們再好好合計合計,婚姻大事馬虎不得,現在多考慮考慮也沒有壞處,你們想好了給我說一聲,明天是去還是不去拿定主意,早點向我透個實底兒,也好讓我早作打算。”
趙母忙說:“不用考慮了,明天我一定陪着他一起去,你該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吧。”
“誰知你家虎子心裡是怎麼想的呢?聽他剛纔的口氣,好像並不歡迎我的到來。常言說:強扭的瓜不甜。這是一輩子的大事,更加不能勉強,因此千萬不要讓虎子覺得是我們逼他。”
“你別聽他胡說,這件事我就替他做主了,你就好事做到底,把這事幫着跑跑吧。”
“嬸子,我說一句不怕您生氣的話,這樣的事,如果不是雙方自願,我是沒辦法促成的,俗話說:兒大不由爹,女大不由娘。若是虎子不出心,光別人願意也不頂用。日後畢竟是他們倆一起過日子,倘若合不來,誰也幫不上忙的。”
趙母聽了吳芳的話,覺得也有幾分道理,於是對玉虎道:“虎子,你嫂子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也說說,趁她這會兒在這兒,趕緊唸叨唸叨,你要實在不願意的話,我們也不會爲難你,不過,以後你娶不上媳婦,到時可別埋怨我們。你自己看着辦吧。”
玉虎疑惑地問吳芳:“你說的都是真的?該不會又要耍笑我吧?”
“信不信由你,這一次我是真打算幫你,我可以先向你透露一點:對方曾和你是同學,名叫馬葦,不知你還記不記得?”
玉虎半信半疑:“馬葦?”
“對呀,你對她還有印象嗎?”
“是有那麼一點印象,只是多年不見,不知她變了沒有?”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馬姑娘早已不是當年的小丫頭了,相信定會讓你眼前一亮。”
“她現在變什麼樣了?”
“當然是越變越好看了,你希望她變成什麼樣,她就變成什麼樣。”
“不會又是騙我的吧?倘若讓我發現你再耍我,你應該考慮考慮這麼做的後果。”
“壓根我就沒打算耍弄你,只是那次你實在太不會說話了,這纔對你略施薄懲,以示警戒。”
“那我索性就再信你一次吧,膽敢使詐,可別怪兄弟我對不住你!”
“我有那麼無聊嗎?我早不想再和你打打鬧鬧的了,只想着早一點過上安生日子。不再讓你對我滿懷仇恨……。”
“好吧,明天就陪你再走一遭,成就了我的好事,咱倆以前的恩恩怨怨就算一筆勾銷,如若不然,我就問你個二罪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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