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湖,湖心亭。
白藜踏水而過,紅衣烈烈,風姿傾世,帶着蘇小羽落在了湖心亭裡,被包裹在一片粼粼水光中。
“小東西。”白藜緊緊地抱住蘇小羽,像是鬆一點,她便會離開一般,他本想慢慢讓小東西接受他,可是,司千曉也喜歡上她了。
他不想等了,也不敢等了,他怕了。
“白藜,你放開。”蘇小羽被勒得喘不過氣來,推也推不開,這男人又發的什麼瘋!臉一沉,小手按住他腰的左右兩邊,用力一掐。
“羽兒好狠的心。”白藜身子一僵,哭笑不得地放開了蘇小羽,輕輕揉了揉腰,怕是要紫了。
“不對你狠一點,我就得被你勒死了。”蘇小羽冷哼。
“羽兒。”白藜溫柔地笑着,輕輕地撫摸着她凝脂般的臉蛋。
蘇小羽臉一側,避開了他的手,“你發什麼……”
“我喜歡你。”白藜掰回她的臉,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雙眼裡柔情似水,盛滿了濃蜜一般,“蘇小羽,我喜歡你。”
喜歡、她?蘇小羽蹙了蹙眉,莫名其妙地看着白藜,忍不住擡手朝他的額頭摸去。
“我沒發燒。”眼角一抽,白藜逮住她的手,醞釀起來的柔情消失殆盡。
“咳咳,我沒說……”蘇小羽的目光有些閃躲,“你說,你喜歡我?”
白藜挑眉,小東西會主動問他了,好現象,連忙點頭。
蘇小羽淡淡地看着他,沒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卻發現只有溫柔,不由心中一動,“你爲什麼喜歡我?”
“喜歡一個人,還需要理由麼?”白藜彈了彈她的額頭,苦笑道,“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那就是,你傻。”
“白藜。”蘇小羽臉一黑,隱隱有想揍人的衝動。
“本來就傻。”白藜低低地笑着,“你以爲,若非我自願,你能逼我吃下生死蠱麼?”
“什麼?”蘇小羽詫異地看着他,若沒吃下生死蠱,她心裡不會跟他有一份牽繫的。
“你只喂到了我的嗓子眼。”白藜戲謔地看着她,看着她耳根泛紅,笑意更濃。
“你吐了?”蘇小羽抿脣,有些挫敗,後來還拿生死蠱威脅他來着,真是……
“我嚥了。”白藜見她挫敗,心裡更是好笑,只差沒笑出聲了,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別挑戰這小女人了。
“傻的是你吧。”蘇小羽差點沒咬了舌頭,那可是,生死蠱,誰沒事願意跟別人生死相牽?
“傻子跟傻子,不是絕配麼?”白藜挑眉,好脾氣地不生氣,“有了生死蠱,我們就真的牽扯不清了,你避無可避。”
“就,爲了這個?”蘇小羽啞然,心裡有某處隱隱塌陷。
“你知不知道,除了母親,只有你的眼淚能讓我心痛。”白藜淡淡地看向湖面,目光悠遠,似乎在回憶着什麼,脣畔是柔柔的笑容,讓蘇小羽靠在自己懷中,緩緩說道,“從那時候起,我便知道,你是不一樣的,我出現,讓你做我的女人,你卻說我是不是病了。”
想到那場景,白藜不由得失笑,“我以救你孃親逼你,你明明生氣,卻吻了我,我明知有鬼,卻不願把你放開,果然,你給我餵了蠱。”
“我知道你在尋紫葉草,所以讓白朮放出消息,誘你來拍賣場,你可知,那屋子裡的玉牀,除了我,便只有你睡過,我偷親你,捱了我這輩子第一個耳光,竟然覺得幸福,當時,我都以爲我是瘋了。”
“我心疼你受傷,你卻說我貪生怕死,那時候我真的很生氣,恨不得扭斷你的小脖子,可我下不了手。”
聲音漸漸地停了下來,白藜勾起蘇小羽的下巴,笑的有些飄渺,“小東西,我真的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沒有你,我會完蛋,那小東西喜歡我嗎?”
“白藜。”蘇小羽突然覺得眼睛有些乾澀,眨了眨舒服些才說道,“我,不知道。”她想說不喜歡,但話到嘴邊,又變了。
沒有拒絕,只是不知道。白藜已經很滿意了,小東西不懂什麼是喜歡,那他以後會慢慢教她。
“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但你對我來說,是特別的。”聽了那些話,說不感動是騙人的,蘇小羽不是無情之人,從她待西雲他們便知,真的對她好的人,她亦不會對人差,見白藜眼底的落寞,突然心有不忍。
“羽兒?”白藜驚喜地看着她,他以爲她不討厭他就已經很不錯了,卻沒想到他於他來說竟然是特別的。
“以前,欺負過我的人,我都會百倍償還,可你欺負了我那麼多次,卻活得好好的。”蘇小羽一想到這個,就氣得牙癢癢。
“你打不過我。”白藜失笑,她想殺他,也得有那個本事呀,她用毒厲害,他卻百毒不侵,唯一的一次下蠱,還是他自願吞下的,他不想打擊小東西,不過,總要面對現實嘛。
“白藜!”蘇小羽騰地站了起來,沒好氣的地瞪着他,臭男人,還真是不能對他太好。
“咳咳,我錯了,乖,彆氣。”白藜及時認錯。
蘇小羽此刻也從剛剛溫馨的氛圍中回過神來,恢復了原來的冷靜,雙手背於身後,好好地將白藜打量了一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微微眯起了大眼,掩住了裡面的精光。
“你說你喜歡我。”
“千真萬確,要我發誓麼?”白藜笑彎了眼,一臉的真誠,就差沒舉起三指,對天發誓了。
“西雲告訴過我,如果一個喜歡另一個人,那那個人就不會騙對方的,對不對?”蘇小羽繼續問。
“我不會騙你。”白藜認真地說道,直直地對上蘇小羽的眼睛。
“西雲說,男人都喜歡說假話。”蘇小羽挑眉,冷冷一哼,裝得還挺像的。
白藜臉一黑,心裡暗下決心,日後跟小東西在一起後,一定要把那什麼西雲趕走,小東西都被教壞了。
“我不會對你說假話。”白藜再次保證。
“可你說你叫白藜。”蘇小羽抿脣,她從不懷疑柳月蒐集情報的能力,還不承認,非要她說破。
白藜聞言,微微一愣,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後,眼裡露出詭異的光芒。
“羽兒,你也可以叫我另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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