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紅衣男子蹙眉,一隻手將她雙手背於身後抓牢,使她掙扎不了,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細細審視着她仍冰冷的小臉,眼裡盡是不贊同,語氣也有些不悅,“發泄也要適可而止,這樣全力攻擊,也不怕傷了自己。”
蘇小羽詫異地看着他,臉上的寒意也隨即消失,她打他,他生氣是應該的,可這理由,這理由……
“做我的女人,你的孃親,我幫你救。”紅衣男子見她這呆愣的樣子,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這樣子,竟能把羽閣做得這麼大,還真是奇蹟,不由心軟了起來,溫柔地說道。
若他所想給蘇小羽知道了,肯定要氣得破口大罵,什麼叫她把羽閣做大是奇蹟,她不是什麼時候都這麼失常的!
“救回孃親麼?”蘇小羽畢竟是蘇小羽,就算是失常,也能很快恢復,在她心中最重要的是找回孃親,他能幫她救回母親,她不打算否認,畢竟能勝過她,又對羽閣瞭解甚多的人,定非凡人,若他幫忙,是挺不錯的,只是做他的女人……
蘇小羽緩緩放鬆了有些僵硬的身體,仰頭對上他琥珀色的眸子,墨瞳愈發的深邃了,因紅衣男子所波動的一切情緒如同石沉大海,再也不見半分波瀾,脣畔緩緩勾了起來,如之前一般,慵懶至極,透着淡淡的邪氣。
紅衣男子自是注意到了她的變化,眼裡閃過興味,看來小東西是鬧夠了,打算玩兒真的了,俯身,薄脣靠近她的耳朵,聲音又低了幾分。
“對,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人,我便將你孃親安安全全地接回來。”只要她還活着。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的。
“我是我自己的,怎麼可以是你的呢?”蘇小羽側臉看着他,兩人離得更近了,只見她眨着大眼睛,裡頭霧濛濛的,有些懵懂的味道,語氣裡滿是天真。
若是熟識她的人便知,接下來有人要倒黴了。
紅衣男子邪邪地挑眉,緩緩放開禁錮她的手,轉而摟上了她的腰,一用力,將她整個摟進懷中,鼻尖更是放肆地在她臉頰輕蹭,頓時,兩人之間氣氛變得分外曖昧。
“那小東西想怎麼樣呢?若不當我的女人,你的孃親可就更危險了,她那麼疼你……”話說到這兒,說不清是誘惑還是威脅,卻加重了曖昧的味道。
“那如果我有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呢?”蘇小羽笑彎了眼,一派的天真無邪,絕世的容顏格外靈動,聲音都清脆許多。
紅衣男子見她這可愛的樣子,心裡癢癢着難受,本就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懷中又正好摟着喜歡的女子,若無一番動作,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所以,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地道的人。
所以,他就着蘇小羽偏頭的動作,在她光滑的臉蛋上輕輕親了一口,雖是淺嘗即止,可那個中滋味,足以教他回味無窮。
蘇小羽也被他這孟浪的行爲給刺激到了,活了十多年,竟遇上了個登徒子中的極品,但一想到她的計劃,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將快要噴薄而出的殺意壓了下去。
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得愈加單純,紅衣男子見此,亦加深了笑意,他可沒錯過小東西眼裡的冷光,他這是要倒黴了麼?
“小東西,說說你的想法,嗯?”某人似乎當做剛剛什麼都未發生一般,擡起腦袋,好奇地看着蘇小羽,那微微睜大眼,求知若渴的樣子,其中的單純絲毫不亞於蘇小羽。
“我的想法是……”
蘇小羽聞言,眨巴了一下大眼,一字一字地說着,還未將話說完,踮起腳尖,吻上了紅衣人。
想過千百個可能的紅衣男子,唯獨沒想到她會玩這投懷送抱,呆愣片刻,心下警覺,卻也懶得去猜想她到底想幹什麼了,笑意染透了他琥珀色的雙眸,摟緊她的腰,化主動爲被動。
他沒接過吻,但是男人的本能引導着他的一切動作,輕輕舔了舔蘇小羽如花瓣般柔嫩的脣瓣,胸腔裡溢滿了溫熱,美目一眯,掩住其中的迷離。
“我叫白藜。”低聲呢喃着,隨即迅速撬開了她的小嘴,吸取着獨屬於她的清香,舒服的同時卻也沒忘記奇怪,這小東西爲何這般配合,但未等他奇怪完,便已有了答案。
嗓中一涼,一顆冰涼的藥丸滾入他口內,蘇小羽也在這時狠狠地將他推了開來。
壓下臉上的燥熱,蘇小羽淡淡地斜睨着一瞬間散發出濃烈危險氣息的男人,冷哼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想法麼,這就是。”
“下毒?”他危險地眯着眼,尊貴霸道不再掩蓋,氣勢逼人,心中不悅到了極點,“你爲下毒,就能隨意親吻男人?”
話一出口,更像是抓住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那種酸溜溜的味道,想蓋都蓋不住。
蘇小羽聞言一愣,隨即莫名地惱怒了起來,準備好的說辭通通拋到了腦後,冷睇着眼前因不掩氣質而愈發撩人的男人,咬牙切齒地冷哼,“下毒?別以爲我沒聞到你身上雪蜇草的味道,我給你下得是蠱!”
雪蜇草極爲稀奇,吃下兩棵便能調養出百毒不侵的體質,她對這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又怎麼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所以,她下的是蠱。
“什麼蠱?”
聞言,白藜也不氣惱了,頗爲感興趣地問道,看不出半分怕死的樣子。
“生死蠱,以後,你只能聽我的。”
蘇小羽滿臉清冷,諷刺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朝來時的路離去,他不是想她成爲他的女人麼,如今中了生死蠱,看誰纔是遊戲的主導。
白藜看着她離去的身影,沒有追上去,而是低低地笑了起來,那雙澄澈的眼裡,此刻盡是勢在必得。
生死蠱,中蠱之人與下蠱之人的生命會系在一起,若下蠱之人死,那中蠱之人便會死,反之,卻不然,他倒是小看這小東西了,醫術與毒術都很厲害啊,不愧似乎他看上的女人。
但最讓他開心的,不是蘇小羽的能力,而是她那話中隱含的意思,生死蠱,一人一生只能提煉一顆,而她的那一顆餵給了他,也就意味着,她只用這種方式給他一人下蠱,也就是……
白藜站直了身體,收起了笑容,邪魅之氣盡散,只剩下渾然天成的尊貴與霸氣,凝視着蘇小羽離去的方向,久久未收回目光,半晌,喉結動了動,似將什麼東西嚥了下去。
生死蠱麼?倒也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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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所以,我要我兒子是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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