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0-21 9:33:12 本章字數:5501
飛瀾拂袖坐在他身旁,微挑眉梢,“皇上此話何意?”
他將茶盞輕放下,手掌撫摸過她鬢角的髮絲,“瀾兒有什麼話要對朕說嗎?”
飛瀾抿脣而笑,看來君墨舞之事是隱瞞不住了。“什麼事都瞞不過皇上。”
“你與無憂單獨在外,朕自然不會放心,便命暗衛遠遠的跟着,雖然聽不到你們都說了什麼,但朕的暗衛看的清楚,那個人就是君墨舞。”君洌寒出聲解釋。
飛瀾擔憂的蹙起眉心,問道,“那皇上可願放過君墨舞一命?轢”
君洌寒斂起笑,居然直截了當的回了兩個字,“不願。”
飛瀾淡漠不語,有些不解的凝視着他,只聽他緩緩解釋,“就憑他試圖染指你這一條,朕便不能放過他。”
“我與君墨舞之間清清白白,皇上何苦揪着不放,難道皇上從未信任過飛瀾?”她的語氣變得有些冷淡,臉上的神采漸漸淡落酩。
君洌寒知道惹惱了她,他笑着,將她扯入懷中,脣曖昧的貼在她面頰的肌膚,伴隨着薄脣輕動,他的脣若有似無的劃過她瑩潤般滑嫩的肌膚,“朕自然信得過你。”
“那皇上可願將命交給飛瀾?”她眉梢輕佻,兩指已掐住君洌寒咽喉。
而他神色不變,微揚起下巴,手掌輕輕的撫摸着她柔軟的髮絲,“朕信你,你下不去手的。”
飛瀾冷哼了聲,兩指撤下他脖頸,嘀咕了句,“無趣。”而後便要起身退出他胸膛,而他纏在她腰肢間的手臂收的更緊了。
“朕信你,但朕信不過君墨舞,朕處死了豫南王,沒有人敢保證,君墨舞可以放下殺父之仇,留下他,只怕要留下禍根。”
飛瀾自然明白君洌寒的顧慮,可是,她想給君墨舞一個重生的機會。“可是,我願意相信他。洌寒,如果你見到過那個寧靜的村落,見到過毫無心急的佩兒,你一定也願意留下來,那是一個世外桃源,一個遠離血腥,可以淨化心靈的地方。”
君洌寒失笑,“將一個郊外小村,說的天上有地下無的,還不是讓朕放過君墨舞。可是,朕順了你的心,你可否會順朕的意?”
飛瀾面頰微紅,一般情況下君洌寒這句話都是求歡的信號,她羞怯的將頭輕靠在他胸膛,只等着他將她抱入寢殿。只是,這次似乎有些不同,她等了很久,他依然端坐在原位,飛瀾心臟狂跳的厲害,難道他打算在這裡要她嗎?
她睫毛不停的顫動,擡眸偷偷的看向他,而後毫無意外的撞上他的目光,那一雙幽深褐眸含滿玩味之色。“臉怎麼這麼紅?瀾兒在想什麼?”
“我,我沒有。”飛瀾懊惱的搖頭,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皇上究竟想讓飛瀾如何順你的心意?”飛瀾低聲問道。
君洌寒輕輕的托起她的下巴,認真道,“朕想封你爲後。”
飛瀾咬脣,側頭避開他的目光,“你知道飛瀾不想。”讓天下女人趨之若鶩的後位,飛瀾對此卻是不屑一顧。皇后是六宮之主,若她做了皇后,勢必要統領後宮,到時她要面臨的局面便是替他管理後宮的這羣鶯鶯燕燕,飛瀾自認沒有容人之量,她的丈夫只能歸她一人所有。
“封后之後,你纔是朕名正言順的妻子,瀾兒,是我貪心,曾經,我只是想要你留在我身邊,現在,你就在我身邊,我又想要一個身份,瀾兒,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守護你,真的這樣爲難嗎?”君洌寒的話語中有幾分傷感。
飛瀾將頭輕靠在他肩上,有幾分不忍,身爲九五之尊,天下最尊貴的男人,卻向她索要一份承諾,這份情誼,她又如何能辜負。“嗯。”飛瀾淡淡的點頭,如此便算作應了。
君洌寒脣角緩緩的上揚,他壓低了頭,擒住她柔軟的脣片,深吻起來。飛瀾柔軟的手臂逐漸環住他頸項,揚着下巴迴應着他的吻,很快,兩人便都是氣喘吁吁。君洌寒突然的離開她的脣,凝視着她的目光中燃燒着***的火焰。
他打橫將她抱起,大步向寢殿內而去。厚重的牀幔層層落下,兩具滾燙的身軀糾纏在一起,瘋狂的從對方身上索取,礙人的衣物一件件被揚到地上,紅綃幔帳,青煙嫋嫋,明黃的龍榻上,一對人兒纏綿的融爲一體,旖旎之色溢出一室的溫暖,淺淺的吟偶之聲,讓人臉紅心跳。
“瀾兒,瀾兒……”他曖昧的呢喃着她的名字,他融入她柔軟溫熱的身子,在她馨香的軀體上瘋狂的掠奪,她就像一灘水一樣,任由着他欲所欲求,三千青絲纏繞在彼此赤.裸的身體上,更是春.色無邊。
他在她體內宣泄,身下的小女人就好像水妖一樣,吸乾了他所有的氣力,她急促的嬌喘着,指尖隨意的環繞着他的髮絲,“夫君,你好重呢,壓得人家喘不過氣。”她的氣息吞吐在他頸間肌膚之上,癢癢的,似挑.逗一般,而她語調更是呢噥軟語,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他的指尖擒住她小巧的下巴,邪氣道,“一次就想將朕打發了?哪兒有這麼輕鬆的事。”他說着,竟再次分開她雙.腿。
“不要了,好累啊。”飛瀾無力的躲閃,與他鬧做一團,幔帳之內,不時的傳來女子的嬌笑聲,而她終究還是沒逃脫他的魔掌,被他再次吃幹抹淨。
又是一番索取後,飛瀾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她闔起雙眼,昏昏欲睡。而在她身旁,君洌寒卻披衣下牀,向殿外而去。養心殿還堆積着未看完的奏摺,他想無時無刻都和飛瀾膩在一起,可是,他畢竟不是昏君。
推門而出,只見徐福海躬身站在殿外,“皇上,御林軍已經在宮外待命,何時出發還請皇上示下。”
“罷了,放他一條生路吧。”君洌寒一嘆,他既承諾了飛瀾,自然不會言而無信。
“皇上此番放過世子,只怕是放虎歸山啊。”徐福海憂心忡忡道。
君洌寒劍眉輕鎖,不急不緩吩咐,“命幾個身手好的暗衛監視在村落附近,若他肯安分守己,便讓他安穩度日,若他有任何異動,殺無赦。”
“老奴領命。”徐福海一俯首,快步退了下去。
……
封后的詔書很快詔告天下,雖然也遭到了不少朝臣的反對,但君洌寒向來一意孤行,如今,莊氏大勢已去,豫南王全族流放,顧氏一族斬殺殆盡,朝堂之上,再無勢力能與君洌寒抗衡,如今,他可謂真真正正的一國之君。君洌寒用了整整八年的時間,將聖朝掌控在手,讓它變爲自己的天下。
封后之日選在聖朝歷六月初六,日子一日日臨近,禮部和內務府忙的不可開交,後內無人不知,這位皇后娘娘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真真是皇帝的心尖。
飛瀾倒是變得越發閒適,每日大多的時間都在等待中度過,傍晚等無憂從上書房讀書歸來,入夜,等君洌寒回來一同入眠。晚膳的之時,偶爾會三口人一起度過,君洌寒與無憂常常因爲一點小事爭論不休,吵吵鬧鬧,飛瀾反而覺得日子真實了許多。
晨起後,飛瀾剛剛在侍女的服侍下梳妝,徐福海便帶領着一隊小太監進入廣陽殿。“老奴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徐福海直接跪地扣頭,這禮倒是不小。
“徐總管請起,您老這大禮,飛瀾可承受不起。”
“娘娘可是萬金之軀,天下女子的表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徐福海笑着恭維。
飛瀾笑意溫潤,命宮女賜坐。“老奴謝過娘娘。”徐福海一拱手,而後在小宮女端來的凳子上坐下。
“徐總管一大早來我宮中,不會只爲了賀喜吧。”飛瀾不溫不火的問道。
“老奴自然是替皇上辦差來的。”徐福海一擺拂塵,殿外的小太監一個個躬身而入,沒人手中都端着個大托盤,盤中盛放着奪目的衣物首飾,爲首的自然是鳳冠與鳳袍。
“這是內務府爲娘娘趕製出來的鳳袍,請娘娘試試是否合身,若娘娘不喜歡,再讓內務府的繡娘們更改,皇上吩咐過,一定要讓娘娘滿意爲止。”徐福海說話的時候,臉上一直堆着笑。
飛瀾對這些奢華之物一向不放在心上,鳳冠上的夜明珠再大,也不過是個裝飾之物罷了。“先放着吧,我稍後再試,公公可是大忙人,這等小事,怎可煩勞您。”
“娘娘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先行告退,若有何事,娘娘儘管傳喚老奴便是。”徐福海起身,微微一拜後,帶着人退出廣陽殿。
那件鳳袍就一直襬放在原位,飛瀾連動都沒有動過,直到無憂回來,死纏爛打要看她穿鳳袍,飛瀾纔拿起了那件豔紅的袍子。觸手的感覺出奇的柔軟,質地是上好的蠶絲,顏色紅的招搖刺目,而袍子上繡着金色的鳳凰,鳳凰浴火,周身散發着金色的光澤,若是放在陽光下看,更是璀璨奪目,想必這絲線中是混合了金絲纔有這樣的效果。這一件鳳袍,可算得上是價值連城了。
“娘,我還重來沒看你穿過紅色的衣服呢。就讓我看看嗎,一眼也成。”無憂是打算耍賴到底,不達目的不罷休。
飛瀾無奈,只好拖了外袍,將那件奪目的鳳袍披在了身上,她肌膚瑩白似雪,而鳳袍豔紅似火,這一紅一白,分外妖嬈絕魅。飛瀾站在銅鏡前,鏡中的女子連她自己都不敢認,那個一身華麗,雙頰緋紅的女子,真的是她嗎?
“娘,你好美啊。”無憂驚歎道。
“少貧嘴。”飛瀾嬌嗔了句,剛要將鳳袍脫下來,此時,君洌寒已從殿外步入。
“爹,你看娘穿鳳袍是不是很美?”無憂撲入君洌寒懷抱,扯着他來到飛瀾面前。
君洌寒低頭看着她,根本移不開視線,脣邊的笑意加深,眸底一片暖意,“嗯,的確很美。”
“皇上也來取笑飛瀾。”她笑着搖頭,伸手要脫下來,手腕卻突然被君洌寒握住,他依舊看着她,雙眸想要噴出火來。
“無憂,朕將兵書落在養心殿了,你去替朕取來。”君洌寒突然對一旁無憂道。
“啊?哦!”無憂的反應有些遲鈍,什麼兵書那麼重要,偏要拿到廣陽殿來。他雖不解,卻也沒有違逆父親的意思,自然,七歲的孩童是看不懂君洌寒此時眼中燃燒正盛的欲.望,他自然要將這小鬼支開。
無憂走後,飛瀾同樣不解的詢問,“皇上將無憂支開做什麼?”
君洌寒溫笑,手臂已經纏上她柔軟的腰肢,“瀾兒既然看得出朕是故意將他支開,怎麼想不到朕想做什麼呢,嗯?”
飛瀾與他對視片刻,而後恍然大悟,臉頰瞬時燒紅,“你,別這樣,青天白日的。”
“瀾兒,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他的手掌撫摸着她瑩白如玉的面頰,目光在她身上一寸寸遊走,“這件鳳袍是朕給你的嫁衣,在大翰之時,我們的婚禮籌備的倉促,就當是朕補給你的,喜歡嗎?”
“嗯。”飛瀾淡淡點頭,手掌輕輕的撫摸着身上的鳳袍,若這是君洌寒補給她的嫁衣,意義就不同了。“謝謝。”她又淡淡道。
君洌寒擁着她,目光溫溫的落在銅鏡上,鏡中一男一女,一道明黃,一襲豔紅,男子俊美,女子嫵媚,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瀾兒,你覺得幸福嗎?”他溫聲詢問。
“嗯。”飛瀾點頭,脣邊一直含着暖暖的笑。
“我也是。”君洌寒低聲呢喃着,脣已經落在她頸間雪白的肌膚之上,薄涼的脣一片片的吻過她如絲綢般滑膩的肌膚,最後停留在鎖骨處,他用舌尖輕輕舔舐,連她肌膚的味道都是香甜的。
飛瀾口中發出一聲低吟,意識開始逐漸渙散,兩人擁在一處,忘乎所以的擁吻,她身上鳳袍很快脫落到腳下。君洌寒擁吻着她,一步步向牀榻邊移動,而正是此時,殿外突然傳來無憂的聲音,“爹,養心殿那麼多的兵書,你究竟讓我找那一本?”伴隨着他聲音而來的,是碰的一聲推門聲。
君洌寒與飛瀾貼合在一處的身體即刻分開,她慌亂的將凌亂的衣衫整理好,而那件褪掉的鳳袍卻是來不及再穿上了。
“以後進門前讓宮人通報一聲,入宮多久了,連這點規矩都沒學會。”君洌寒的語氣有些衝,臉色也是十分難看。這種事被打斷,誰都不會舒服,何況,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真該考慮看看,是不是應該將這小鬼送走。
“我進我孃親的房間,還通報什麼,誰知道你們將我支開是要親熱,早知道我就不進來了。”無憂嘟着小嘴,他還一副委屈的模樣。
“太傅這幾日都教了什麼?朕好些日子沒有靠你功課了,跟朕去養心殿。”君洌寒起身,握住他的手腕便想殿外走。
“娘。”無憂可憐兮兮的回頭看向飛瀾,一副求救的模樣。他老子心情不爽的時候,常常會藉着考問功課的由頭來體罰他。並且,一定會把他問道無言以對爲止。無憂雖聰慧,卻終究是孩子,每每此時,他都會暗暗祈禱自己快點兒長大。
飛瀾搖頭失笑,溫聲道,“我去煮碗綠豆湯,一會兒給你送到養心殿。”
“孃親最好了,你快一點來哦。”無憂即刻又換上一張笑臉,飛瀾就是他的附身符,只要有她在,君洌寒是絕對無法體罰無憂的。而無憂自然也知曉這一點,所以,這對母子一直將他吃的死死的。
飛瀾的綠豆湯端到廣陽殿時,無憂正在受罰,他嘟着小嘴,正在低頭抄書,那張小臉上寫滿了不甘願。見到飛瀾,他即刻將手中毛筆丟掉,撲入飛瀾懷中。
“娘,爹爹又虐待無憂,你一定要懲罰他。”
“那罰他和你一起喝綠豆湯,可好?”飛瀾笑意溫柔,將羹湯放在桌案之上,父子二人一人一份。君洌寒與無憂低頭看了眼綠豆湯,而又異口同聲道:“你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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