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韓子卿還是將這一點記在了筆記本上面。
不過……“你說你不知道你兄長的初戀,你覺得我會相信?”韓子卿冷眼看去,目光諷刺。
若是說聞人笑的父母不屑於知道那個給聞天敖帶來靈感的女孩是誰,韓子卿相信;但若是說聞人笑也一點也不在意對方是誰,韓子卿卻只能——
“呸!你覺得我智商有那麼低嗎?這個案子是你想要儘快偵破,按照我的真實情況,現在我應該在公安大學的階梯教室講臺上,給我的小可愛們講講怎麼更有智商地變態來着,你違反規定把我弄過來了卻隱瞞我真實情況,有意思嗎?”
按照聞人笑如此心急的態度,韓子卿對聞人笑說的他不知道初戀是誰這點是半根毛都不相信。
也許是她眼中的嘲諷太過刺眼,聞人笑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被狠狠地紮了一下。
“嘶——”聞人笑深吸一口氣,而後表情訕訕,“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你。”
韓子卿撇嘴,強忍住翻白眼的慾望只給了聞人笑一個冷淡的眼神。
項君歸好奇地看了她一眼,手掌鬆了鬆。
“要說聞天敖的腿骨意外發現之前我不知道,這確實是事實。”聞人笑垂頭斂目,聲音中也帶上了一絲別樣的情緒,“但在我意識到聞天敖可能已經死亡之後,我卻不得不注意到這個女孩——她是唯一一個讓我的兄長嘗試到了失戀滋味的女孩,我不得不注意到她。”
因爲特別,所以注意。
“既然你都能想到這點,你的父母爲什麼……”
“因爲不在意!”韓子卿冷冷地瞥了項君歸一眼,“在我國,能被稱爲藝術家的人對榮譽的看重是你無法想象的事情。”
尤其是在聞天敖父母這個年紀,不上不下。
因爲年齡過大,在藝術上的成就肯定已經遭遇瓶頸,卻又沒有太多精力去攻克;也因爲年齡過大,他們享受權利榮譽的滋味太久,不能忍受被人忽視。
聞天敖的存在,能夠幫他的父母帶來榮譽。
在翻看他們一家人的資料的時候,韓子卿就注意到了一個很小的細節——聞天敖父母在他出生之前一年多的時間,已經沒有發表過讓人覺得驚豔的作品了。
因爲覺得這和他們如今在國內的地位名聲並不匹配,她還專門在網上查了一下這二人的評價,卻發現緊跟在他們畫家,歌唱家之後的詞條,卻是天才雕塑設計師連夢瑤的養父母,以及已故天才畫家聞天敖的父母。
這是很諷刺的一件事。
韓子卿儘管心裡一清二楚,卻沒有爲項君歸解釋的意思。
聞人笑知情識趣地開始講述自己知道關於那個初戀的所有信息:“我兄長的初戀女友並沒有什麼特別,這並不是我爲她開脫,而是真的,我知道她是我哥的初戀女友的時候,都覺得大吃一驚——她只是我哥當時所在藝術學校附近普通中學的一名再普通不過的中學生。她從小到大的所有經歷中唯一讓我覺得不普通的可能就是,她在我兄長對她的熱情還沒有消散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他的本性直接提出了分手。而其他的女生,卻對我的兄長極其癡迷,甚至不是沒有女生爲他自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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