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你猜對了,我就是這樣的人,你還真是夠蠢的,現在才發現我的真面目。我告訴你,凌若霜就是我傷的,我還後悔沒有殺了她呢!”魏伊被段宸隕一副高傲的樣子氣炸了。完全亂了頭緒,憤怒地說道。
“你……”段宸隕看到魏伊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驕傲的樣子,感到十分生氣。明明是做錯了事,竟還這麼理直氣壯。
“怎麼,你想殺了我替她解氣嗎?”魏伊揚起嘴角充滿了傲氣地說。忍着淚水不落下。
“你以爲我不敢嗎!”段宸隕的眼睛像快噴出火焰似的,雙手握緊了拳,身體有些顫動。
“哼,那你就來吧。”魏伊輕輕閉上眼,將淚水封鎖在眼眶中。
“該死的!”段宸隕看着魏伊這副樣子不免又有些心疼卻又止不住的憤怒。他氣憤地直徑離開這片寧靜的鄉野,與魏伊擦肩而過……
“砰!”隨着糕點的墜落,魏伊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掉落。看着摔的稀巴爛的甜點,此時她的心情也像墜入了地獄粉身碎骨。
天變得陰沉沉的,下起了牛毛細雨,落葉稀疏,景色蕭條,魏伊獨自走在漫無邊際的路上,看着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一份孤楚涌上心頭,鼻尖傳來酸酸的感覺,從沒想過她與段宸隕之間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僅爲了一件子虛烏有之事便各奔東西、形同陌路,呵~看來他最在乎的終究不是我,想到這,魏伊感到一陣心痛從未有過的感覺……
“伊,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莫研柔從家門口遠遠望到魏伊的身影便匆匆跑過來。
“沒,沒什麼事。”魏伊強扯出一個笑臉,心卻在流淚。
“真的嗎?”莫研柔還是有些擔心,扶着魏伊走到房間。
“恩”
“沒事就好我去給你拿毛巾擦擦頭髮,都溼了。莫研柔將魏伊扶到牀上後就出去了。”
凌楚魅爲什麼要這樣做,就真的怎麼恨我嗎?魏伊看着窗戶漂零的雨,混着泥土花香的涼風習習吹過,但心情卻越發惆悵,敗落的唯美依然如花似水而華麗的糟粕不過藏污補拙,終如過往雲煙,繁華盡逝,煙消雲散,或許是我真沒有認清自己,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何奈他人……
“伊,洗澡水放好了哦,快去吧!”
“不了,我困了。”魏伊慵懶的躺在牀上。冥想又怎樣不如睡覺實際。
“不行,明天可是你訂婚的日子,可不能怎麼懶。”
“明天?”魏伊這才恍然大悟,立刻從牀上跳了起來。
“你不會忘了吧!哦天,我真服了你了。”莫研柔感到十分無奈情何以堪呢!
“恩,不小心忘了,我馬上去洗,公主殿下!”魏伊收拾好心情,俏皮的說,準備就一天的到來第二天清晨,魏伊早早的起牀便與莫妍柔去化妝店了,即使是假的也要做的完美。
粉嘟嘟的脣彩,吹彈可破般稚嫩的臉蛋,水靈靈的大眼睛,微紅的眼影在粉嫩的新娘妝演示下,像極了一位待嫁的新娘。
一襲聖潔雪白的拖地婚紗裙加上一偷秀麗的大波浪長卷發顯得更爲高雅迷人。
“真漂亮。”莫妍柔十分讚歎的說,不知什麼時候自己也能穿成這樣?
“呵呵,你穿上也一樣漂亮。”
“可是以後沒有你這麼漂亮的伴娘了,真遺憾!”莫妍柔裝作失望的樣子逗樂。
“小丫頭就你最甜。”
“那是,快走吧,待會兒訂婚儀式就開始了。”
“嗯。”
魏伊與莫妍柔走出化妝店去往安樸炫家,這次的訂婚儀式設定在他家偌大的庭院裡。
滿地繁花雲集,純白富麗的高大建築襯托着來來往往的賓客,呈現出一幅動靜結合相交輝映的景色,一幅地毯式超大海報貼在了牆檐上。引人注目的過於一跳豔白的大紅地毯。
“親愛的,你終於來了,訂婚儀式馬上就開始了。”安樸炫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裝更顯一絲成熟帥氣。
“嗯,知道了,我先去裡面?”
“好的,等下會有人來叫你。”
魏伊和莫妍柔走進更衣室,脫下磨腳難蹬的高跟鞋,一頭便躺在了牀上。
“伊,快起來啦,頭型亂了。”莫妍柔對此感到無語,這哪是準未婚妻的儀態呀。
“累死了,讓我躺會兒。”此時魏心亂如麻,不知段宸隕現在怎麼樣了,另外也擔心接下來所會發生的事,妍柔會就此討厭我嗎?安樸炫會對我和失望甚至痛恨吧!一切都不得而知,爲止總讓人心慌。
“那就靠在牀頭眯一會兒,待會兒我再叫你。”莫妍柔看到魏伊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也不好再去強求,她輕輕走出房間去關注外面發展如何。今天對於她也是個重要的日子,她最愛的男人將與自己最要好的閨蜜訂婚了,即使是真心祝福願他們幸福但心還是很痛。
“莫小姐,訂婚儀式就要開始了,快去請魏小姐出來吧。”一位風度翩翩頗有文藝氣息的男人走到莫妍柔面前,這便是今天的主持人。
“哦,好,我馬上去。”莫妍柔立刻跑到原來那個房間。
“怎麼今天隕沒來?”
“聽說上級派他去法國做任務了。”
“法國,那豈不是很久不能回來?”
“可不是,能不能或者回來還是個未知數,就算能回來少說也要一年半載。”
“難道這次行動他沒有參加,什麼時候的飛機?”
“好像今天九點半的飛機,不清楚。”
莫妍柔停止腳步,靜靜地聽了幾秒這些對話便匆匆離開了。
“伊,訂婚儀式要開始了。”莫妍柔走進房間對魏伊說,只見她還靠在牀頭一副呆呆冥想的樣子。
“是嗎?那我穿下鞋子。”
“對了,我剛聽說段宸隕好像接了一個什麼任務去法國了”莫妍柔不經意地說。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刺激到了魏依的每一根神經,她緊拽着莫妍柔的手詢問。
“就剛剛的事……”莫妍柔對魏伊的反常感到驚訝,我是說錯了什麼嗎?
“要去多久?幾點的飛機?”
“不清楚,好像說至少要一年半載,能不能活着回來還不一定呢?至於飛機好像是9點半。”莫妍柔陸陸續續的回答。
“能不能活着回來還不一定呢?”魏伊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險些沒站穩跌地。是撤底結束了麼。
“嗯,快走吧,晚了不吉利。”莫妍柔拽着魏伊向庭院走去。當踏上紅毯那一刻,她想的不是紅毯終點的那個他而是那個存在心裡的那個他。此情纏綿若如風,可奈流水敬無情,人生若只如初見。
“親愛的,你怎麼了?”安樸炫在一旁小聲地問。
“沒。”魏伊的思緒又回到了現實,在萬衆矚目的燈光下,她不免顯得有些誒緊張,忽然她的眼神飄到人羣中正凝視着自己的人,那眼神與其他人不同,他們的眼神中有渴望、成功的慾望,強烈的不安。接下來將爲他們而存在。
“歡迎大家來到安樸炫先生與魏伊小姐的訂婚儀式。在這個充滿活力暖風拂面的夏季,他們相知相愛相許,在以後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們都將生死不渝,執子之手,與子之老,花開花落,夕陽西下,一起到白髮蒼蒼。很榮幸我們成爲了他們偉大愛情的見證,讓我們爲這對才子佳人表示祝賀。”
“接下來,便是最重要的時刻,偉大的愛情不僅在心裡同時也在傳遞中得以延續。下一刻我們將見證一個古老的傳說,更要目睹一顆人人爲之心動的鑽石項鍊——天使之淚。”
正當安樸炫從一個小錦盒中拿出項鍊時,臺下便有了少許**,大家都爲這可價值連城的鑽石而動心。當鑽石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時,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顯得黯淡無光。
這一次出於對鑽石安全的考慮,僅請了一些關係友好的人,記者媒體等也只請了一小部分。這座偌大的別墅也被華麗的武裝了起來,裡三層外三層。然而看似完美的計劃還是發生了意外——一羣蒙面人突然迅速從臺下竄了上來。十分有默契的採取行動,就在前一秒他們還是臺下的嘉賓。
警報器響起,外面的保鏢也陸續衝了進來,人心惶惶,場面混亂。大家除了內心的恐懼跟帶有一絲看好戲的心理。
魏伊冷冷的看着所發生的一切,都如預想的一般。我是註定要下地獄的,只怕地獄裡沒有他。
“現在幾點?”魏伊坦然地問上焦急的莫妍柔。
“現在?大概9點10分吧。”
9點10分?他是九點半的飛機,錯過了就沒機會了。不!我要去解釋!魏伊像瘋了一般跑出了屬於她的盛典,去尋找那個他……時間滴答滴滴答,一步步剝奪希望,她脫下那雙高貴優雅的十米高跟鞋,赤着腳奔跑在人來人往的馬路邊,去往飛機場,原來魅力的妝容也在揮汗如雨的運動中是去光彩,頭髮凌亂地散落着。
隕,你一定要等我!她氣喘吁吁地跑到飛機場,正當她四周尋找時,只聽見:去往法國的乘客請注意,飛機即將起飛,沒有上飛機的乘客請儘快上飛機。
魏伊立刻跑向檢票處,在茫茫人海中四處搜索希望有奇蹟出現的那一刻,突然在檢票口她看到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曾經千迴百轉,命運鬥轉,情深似海,石沉海底,只留得腐鏽氣息。
他走了在她生命中只留下那最後的回眸,若那眼眸能停留在她身上,是否結局不一樣了。
魏伊呆呆地站在那個通道處,目光只注視着那個進出口,直到很久纔回過神來,她失落的走在街邊隨着往返的人潮,行屍走肉般的聽着僅跳動的心房感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