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墨在蕭淺宜睡着的時候已經爲蕭淺宜訂好了一個房間。
蕭淺宜的心不自覺暖了一下,但是很快她便又冷下臉來,這點事情就讓她感動了嗎?那麼再過段時間,她是不是就要準備原諒南君墨了呢?
她應該要有點原則才行啊!是這個男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啊!這一點,她可不能忘記!
她得始終記得,她對他所該存有的情緒,應該是恨,而不是感激與愛。
今晚的事情,就當做是一次意外吧。
反正人生本來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意外裡走完的。
“好。”反正現在也沒辦法回去了,尤其是她脖子上的這些吻痕,她還在想,自己在見到申以安的時候要怎麼辦?
她是不是得先去別的地方躲上一陣子?等身上的這些痕跡都消失了,她再回去呢?
否則,申以安又不是瞎子,他怎麼會看不到呢?
看着蕭淺宜走進了賓館之後,南君墨才驅車離開了這裡。
而申以安卻已經收到了自己尋找蕭淺宜的人所傳回來的照片。
因爲擔心蕭淺宜,所以他便靠着對她的手機的定位找到了她,並且想要派人去接她回來,只是卻不曾想,最後傳給他的竟然是這些照片。
照片上,蕭淺宜與南君墨面對面地站在某個大賓館前,雖然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是深夜了,兩個人卻出現在賓館前?
總不能是去賓館談生意吧?更何況,她與南君墨哪裡需要談什麼生意?
這就是她爲什麼那麼長時間不接電話的原因吧?這就是她爲什麼在接到他的電話的時候,說話語氣會那麼奇怪的原因吧?
申以安怒不可遏地將這些照片統統摔倒了地上去。
他坐在沙發椅上,眼眸漸漸變得冷漠並且陰森起來,而那渾身上下更是散發着令人不寒而慄的戾氣與陰冷。
他怒了,因爲蕭淺宜與南君墨的深夜私會。
白天的時候,蕭淺宜如常去公司上班了,只是與平日不同的是,她今天居然圍了一條圍巾,而且平日更喜歡性感類裝扮的她,今天卻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就好像身上的什麼怕被人看見了一般。
有句話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越是這樣故意隱藏,就越是讓人心生好奇。
但是如果不這樣隱藏,任誰都能看得到她脖子間的那些明顯的吻痕。
今晨的時候她也對着鏡子打量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用絲巾這樣的東西來包裹一下。
現在若是春天或是冬天倒也不會這般奇怪,只是因爲如今是夏天,所以她這樣包裹,多少顯得格格不入。
而申以安也很早就來公司了。
當他看見蕭淺宜將自己包裹得那樣嚴實了之後,他就越發篤定了那些照片的真實性了。
看來,昨晚上她的確與南君墨一夜風流了啊?
呵呵,虧他在家裡擔心她擔心了那麼久,然而她卻在別的男人的懷裡媚態百生。
申以安的脣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我還有一個會,今晚才能回來。”蕭淺宜的手裡抱着幾份文件,已經準備要出去開會了。
“好。今晚你記得早點回來。”申以安還是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他儘量不讓自己表現出任何的異常。
蕭淺宜看着申以安的眼神裡都不自覺多了幾分的不自然,她垂眸淡淡一笑,然後就帶着那幾份文件離開了公司。
晚上的時候她很早就回家了,而申以安也的確在家中。
申以安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他的眼神看起來要比平日裡嚴肅的多,甚至還帶有幾分的怒氣。
是她看錯了嗎?申以安現在的情緒不好嗎?
因爲公司的事情嗎?但是她所認識的申以安是向來不會將公司裡的情緒帶回家裡的啊。
那麼他……難道是因爲她的事情而生氣嗎?
她的事情?她的什麼事情?
蕭淺宜心裡有點沒底,她徐徐走到了申以安的面前,脣角微微上揚:“以安,你……”
“你昨晚上到底去哪裡了?”申以安的臉上還是帶着點點的笑意。
但不知爲何,這樣的笑容卻讓蕭淺宜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害怕:“我不是說了嗎?是因爲有個會議……所以……”
“真的是因爲會議?”申以安不禁冷笑了一聲。
“對啊,跟那個劉總多聊了一會兒……”蕭淺宜將那個劉總拉出來當擋箭牌。
“可爲什麼我打電話向劉總問起你的時候,他卻告訴我,你早就走了呢?”申以安輕挑了下眉。
蕭淺宜的臉頓時白了一下:“以安……”
“這個又是什麼呢?”申以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將自己口袋裡的一張照片拿了出來,遞到了蕭淺宜的面前。
這張照片便是那張她與南君墨站在賓館前的照片。
而當蕭淺宜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她的臉色自然頓時變得慘白,但是她感覺到的是一種不被信任的感覺:“什麼?你派人跟蹤我了嗎?”
申以安並沒有馬上告訴蕭淺宜,他純粹是因爲擔心她所以纔會派人去找她,但沒想到卻是得到了這樣的一個回報。
“所以你不否認這張照片的真實性對嗎?”申以安自嘲一笑。
“你居然派人跟蹤我?申以安,我從來沒想過,你一直都是不信任我的?”蕭淺宜的心徹底涼了。
她以爲,他會與別的男人不一樣。他會給她最充分的信任,但沒想到他竟然會派人去跟蹤她?
該是多麼不信任一個人,所以纔會派人去跟蹤呢?
蕭淺宜越想越覺得可笑,也覺得心裡拔涼拔涼的。
申以安則一把將蕭淺宜圍在脖子上的絲巾給扯掉了,而當他看見那細密的吻痕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果不其然啊。
她不願意他碰她,但是卻與南君墨一夜風流。
她不是說她恨南君墨嗎?那麼這就是她恨他的表現嗎?恨她還讓他碰自己?
他還真是有點想不明白。
而蕭淺宜只覺得脖子一陣清涼,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察覺到自己圍在脖子上的絲巾已經被扯掉了。
她慌亂無措地看着已然被丟在了地上的那條絲巾,居然說不出話來。
她想要伸出手擋住自己的脖子,但是卻沒辦法。因爲他早已經看到了啊。
而下一瞬,申以安就瘋了一般地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不是口口聲聲說你特別恨南君墨嗎?不是讓我幫你打倒那個男人?但爲什麼,你會跟他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就是你恨他的方式嗎!蕭淺宜,你騙我騙的好苦啊!你知道在你風流的時候,我到處找你嗎?找你差點瘋掉!”
而蕭淺宜當然知道申以安想要對自己做什麼,於是她便開始不停地掙扎着,她只覺得滿心的都是屈辱感:“申以安!你放我下來!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放我下來!申以安!放開!”
“放開?我們不是很快就要結婚了嗎?爲什麼不能讓我碰你?但別的男人卻可以碰你?你覺得這頂綠帽子我戴的很舒服,是嗎!”申以安一把將她丟到了牀上,然後不由分說就扯掉了她身上的衣物。
一股清涼的感覺頓時襲來全身,因爲她身上的那條長款連衣裙已經被申以安徹底撕裂了,而她此刻正未着寸縷地躺在這張牀上。
而她身上那細細密密的吻痕盡數落入申以安的眼內,來自男人的自尊心頓時就受到了極大的挑戰與刺激。
他的女人,他許下了要一輩子相愛相守的女人,如今卻被別的男人碰了……
這讓他的心裡如何好受?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的女人與別的男人親密交纏……
一想起那樣的畫面,申以安的怒火就更加被激起。
於是他一下子就壓上前去:“蕭淺宜!你不覺得你實在太欺負人了嗎!而且你爲什麼還要騙我?在開會嗎?在跟南君墨開會嗎?你們所開的會還真是足夠特別的啊?嗯?用這樣的方式嗎?那好啊,今晚我們也來開個會好了!”
“申以安!我都說了不是你所想的那樣!”蕭淺宜別過臉去,想要避開申以安落在自己臉上的吻。
而申以安此刻哪裡還有理智去聽她的解釋?
“申以安!”蕭淺宜的嘴巴頓時就被申以安給吻住了,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而申以安的心裡則因爲她的狡辯而更加生氣。
不是他所想的這樣?那還能是怎樣?這些明擺在眼前的證據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她究竟還想要用什麼樣的藉口來騙他?
而他,是不是這幾年來太縱容她了?所以她纔敢這樣來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申以安的吻瘋狂地侵略着她的嘴脣,而他就好像是完全喪失了理智一般地將她身上的衣物盡數褪去,然後親吻着她身體上的每一寸皮膚,就好像是爲了要將南君墨在她身上所留下的痕跡通通都清除掉一般。
而他的心裡真的介意的很!
他真的無法接受這一事實!
而蕭淺宜在掙扎了許久之後卻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之後,她便如同一條死魚一般地躺着,一動不動。
然而她的眼角卻溢出了一行又一行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