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們想要傷害的人是你啊。”傅婧茴並沒有擔心自己的安危,她倒是滿心滿腦都在掛念着蕭翼呈。
而這個時候,那些人已經走了過來,然後直接將傅婧茴這邊的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了,其中一個人直接將傅婧茴從位置上拽了下來:“下來!”
傅婧茴就那樣直接被人給拽拉了下來,她有點驚恐不定地低垂着頭,這樣的場面,的確會讓她手足無措。
蕭翼呈的眉頭微微皺起,他從容不迫地從車上走了下來,然後微眯起眼看着這羣人:“你們是什麼人。”
“這個女人,是你心愛的女人吧?”其中一個人直接把傅婧茴揪了過去。
蕭翼呈看見這個人對傅婧茴這般粗魯,於是馬上就惱怒了:“你放開她!”
“要我們善待這個女人?那就麻煩蕭大少爺跟我們走一趟。”那個人還是緊抓着傅婧茴不鬆手。
傅婧茴仍舊是滿臉擔心地看着蕭翼呈。
蕭翼呈的眉頭緊皺着,他看了眼被他們抓着的傅婧茴,最後自然只能妥協。
最後這些人將他們兩個帶到了一個小暗房裡面去,之所以說是小暗房是因爲這裡的確密不透光,只能藉着一些小小的洞口,才能看到一絲的光線。
但是藉着那微弱的光線好歹是可以看清彼此的臉的。
蕭翼呈和傅婧茴被捆綁在一起。
還是第一次這樣狼狽地被繩子捆綁着,蕭翼呈不禁苦笑了下。
“你還有心情笑啊?”傅婧茴聽到他笑了,於是就不解地問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倒是想得開。
“不然要我哭給你看?”蕭翼呈反問道。
“反正我說不過你,你要笑就笑,要哭就哭。”傅婧茴背過身去。
“剛纔可是一副很擔心我的模樣,現在怎麼就這麼冷漠了?”蕭翼呈打趣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啊?”傅婧茴的眉頭微微皺起,也不知道那羣人幹嘛去了。
該不會是去挖坑了吧?等下殺人滅口之後就直接埋了?這深山野林的,豈不是死得不明不白的?
傅婧茴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有點難過了,她的美好青春,難道就要葬送在這裡了嗎?
“反正能跟你這樣一起呆在一起,我倒是覺得不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就別管了。”蕭翼呈倒真的呢是想得開,畢竟他是差點死掉的人,當年要不是僥倖沒有及時上飛機,恐怕現在他早就已經不在這裡了。
傅婧茴的身體開始扭動着,然後雙手也在不停地掙扎着。
蕭翼呈看了眼傅婧茴的動作不禁有點驚訝:“你懂得把這繩子解開?”
“以前跟淺宜在一起玩的時候,兩個人閒得無聊總是玩一些這種無聊的事情,沒想到今天真的派上用場了。”傅婧茴的雙手熟練地扭動着,而那繩子眼看着馬上就要鬆開了。
蕭翼呈淡淡一笑:“如果真能解開,那你就趕緊離開這裡。”
“我肯定不會撇下你不管。”傅婧茴三兩下便也就將那繩子給弄開了,然後便轉過身去要幫蕭翼呈解繩子。
而當她轉過身去與蕭翼呈四目相對的時候,不知怎麼地,這心就徹底亂掉了,所有的節奏在那一瞬間就被打亂了,這種感覺是叫做心動嗎?
這心砰砰地跳個不停,倒也讓人覺得心慌。
原來她對他的那一份心動的感覺,從未減少過,一如當年初見,她就被這個風流倜儻的少年給迷住了,自此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陷入了所謂的情局之中。
蕭翼呈倒也看呆了,他還沒這樣仔細地看過傅婧茴了,而她的模樣其實在早就烙印在他的心裡的,恐怕她並不知道,其實他的手機裡存了不少她的照片。
有的時候想她了,就看看那些她的照片,這樣他便總能滿血復活。
傅婧茴看了一會兒之後才略微尷尬地回過神來,她伸出手準備爲蕭翼呈解開繩子。
“你知道你的這句話讓我覺得什麼都值了嗎?”我不會撇下你不管,不是多麼華麗的一句話,可是卻輕易地給他的內心帶來了一股溫暖。
有的時候真的就只是需要一句話而已,一句話就足以暖心。
“如果今天被關在這裡的人是別人,你還會這樣嗎?”蕭翼呈還想要確定,到底是因爲她的善良,所以她才一定要救他,還是因爲他是他,而不是別的任何無關緊要的人?
對她來說,他還是否有着曾經那樣不可撼動的地位?
傅婧茴解繩子的動作愣了下,她還沒來得及回答的時候,暗房的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而這個時候,傅婧茴馬上垂頭繼續解着那繩子,下一秒,這繩子便被解開了,然後掉落在地。
開門進來的人看見傅婧茴身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了,頓時就驚呆了。
爲首的那個人立刻就掏出了槍支,他的目標是蕭翼呈,而當他擡起手槍對準蕭翼呈的時候,傅婧茴便俯身過去抱住了蕭翼呈。
所以當這個爲首的人開槍了之後,那顆子彈便飛入了傅婧茴的體內,而被傅婧茴擋住的蕭翼呈倒是逃過了一劫。
在這個時候,傅婧茴在蕭翼呈的耳畔說道:“你覺得呢?如果不是你……我有可能會豁出命去救嗎?”
只因爲這個人是你,所以我可以不顧一切。
只因爲是你,所以我生死不顧,卻只爲護你周全。
你可以護我周全,我自然也可以保你平安。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蕭翼呈整個人的心都硬了起來,他們居然敢對他心愛的女人開槍?
尤其是當傅婧茴受了傷躺在自己懷中的時候,蕭翼呈的眼裡更是馬上盛滿了惱怒與怨恨。
幾乎是馬上站了起來,然後就朝着那羣人走了過去。
那個爲首的人沒想到蕭翼呈身上的繩子竟也被解開了,一時竟然手足無措,而當蕭翼呈朝着他走來的時候,他便想要朝着蕭翼呈再度開槍,但是卻不及蕭翼呈眼疾手快。
蕭翼呈馬上就從他的手中奪過了那把槍。
而那個爲首的人下一秒便被蕭翼呈挾持了,蕭翼呈的槍支就對準了這個人的太陽穴,這個人立刻就嚇得全身直哆嗦:“你你你……你別衝動……”
這個人的手下也都手忙腳亂地站在原地看着蕭翼呈,雖然都對準蕭翼呈舉着槍支,可是誰敢在這個時候開槍呢?這不是害自己老大於死地嗎?所以只是擺個陣勢來嚇唬蕭翼呈罷了,可是蕭翼呈是見識過大場面,倒是臨危不亂:“還不幫我準備一輛車嗎?準備看你們老大客死他鄉嗎?”
這個人馬上就慌了,因爲他完全可以感受得到槍支的冰冷,他的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了,他馬上開口命令道:“還不快去!幫他準備輛車子!”
“可是言董……”有一個人直接就說漏了嘴。
“什麼言董!別瞎說話!快按我說的去辦!”這個人生怕說漏了什麼,於是就馬上吆喝着這個人去辦事。
言董?即便這個人趕緊讓他的手下住嘴了,但是蕭翼呈還是心知肚明,除了言天啓,還有誰敢這樣大膽地想要除掉他?
而言天啓想要除掉他,無非是想要掩蓋當年的真相吧?
因爲做賊心虛,所以纔會選擇鋌而走險,而現在言天啓總算是徹底惹惱了他,如果傅婧茴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後來,那些人就幫蕭翼呈准備了一輛車子,蕭翼呈便開着這輛車子帶着傅婧茴去了附近最近的一家醫院。
而當蕭翼呈離開之後沒有多久,言天啓便到了那個暗房外。
當他看見站在暗房外的一羣人,便問道:“事情辦利索了嗎?”
“出了些意外……”爲首的那個人走了上去,滿臉的愧疚。
“什麼叫出了些意外?所以是辦成功了沒?”言天啓想要知道的並不是過程,而是最後的結果。
但是這個人卻吞吞吐吐,當真是讓他着急不已。
“他……他走了。”那個人的臉上滿是猶豫之色,這個言董的脾氣可是不小,把他所看重的事情給辦砸了,這可是麻煩事兒。
“走了?這樣偏遠的地方,他能走出去?”言天啓倒是有點好奇,蕭翼呈是怎麼走出去的。
“具體的經過我再跟您解釋吧?”那個人討好般地問道。
但是言天啓卻失去了要聽的興致了:“既然辦不了這件事情,那就算了。不過你壞了我的事,你覺得要怎麼賠?”
“言董……我……我……”那個人低垂着頭。
言天啓冷冷地橫了他一眼,然後便離開了,帶着一身的戾氣。
到底出了什麼差池?怎麼就讓蕭翼呈逃了?那麼以後再想要下手可就麻煩了,想必今天過後,蕭翼呈就會有所防範了。
“不如我再找一下下手利索的人?”言天啓身旁的助理試探性地問道。
“你覺得蕭翼呈是傻子嗎?他還會輕易給我們下手的機會嗎?所以有的時候機會就一次,沒了,就是沒了。”言天啓的眼神冷沉,像是要將眼前的這一片天地都吞噬了一般,令人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