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神偷,脣瓣直抽搐,他一直都知道小姐變態,只是每次見到她變態的時候,渾身都會起雞皮疙瘩。?
“小姐,您怎麼這麼早就起牀了?”神偷陪着笑臉道。在這個世界上他神偷可以得罪任何人,但是唯獨有兩個人是他不能夠得罪的。一個是大小姐洛雲姬,還有另一個自然就是眼前這個魔女了。?
要說變態的手段,大小姐洛雲姬還比較直白,殺人就殺人,至少會一刀一槍下去給個痛快,可是南宮紫陌不喜歡這樣便宜敵人,她喜歡慢慢的折磨人,親眼看着敵人在她面前絕望的死去,那樣的手段,相信看過一次的人,都沒有勇氣看第二次。?
所以黑手黨裡面沒有骨氣的兄弟們,有些人知曉小姐要殺人的時候,通常都會戴上墨鏡以自保,別人不知道還以爲黑手黨的人真是酷斃了,殺個人還注意擺造型呢!?
“我來看看我的孩子們!它們今天乖不乖?”紫陌眉飛色舞的看着藏獒爭搶着食物,漫不經心的問神偷。?
“嗯……還行吧!”神偷渾身打了個寒顫,要不他怎麼說小姐變態呢?正常人有誰敢把藏獒比作孩子的,那是足可以將人撕成兩半的藏獒,又不是哪個貴婦人養的京巴狗……?
紫陌看着其中一隻叫做歡歡的藏獒把食物強奪進了口中,不禁低低的笑道:“神偷,別把我的孩子給餓瘦了。”?
神偷頓時很爲難:“小姐,這恐怕不是我能夠決定得了的吧?當初是您讓它們每天爭奪肉食物,增強攻擊的,肉有限,您的孩子們食量可是驚人的很,這種情況我不好掌握。”?
她面色帶笑的看着他,態度親切而又溫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還請小姐示下!”神偷見她這樣,心又緊了一分。?
她嬌笑起來,身體就像微風中的花朵一樣,一個成語形容就是花枝亂顫,只聽她好像開玩笑道:“很簡單,我的孩子到時候少幾斤肉,就從你身上割幾斤肉下來好了。”?
“小姐,您不會是說真的吧?”神偷臉色大驚,差點嚇得尿褲子。?
她笑的越發燦爛起來,伸手拍了拍神偷的臉龐,關切道:“瞧你的小臉白的,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了。”?
神偷頓時臉色蒼白,紫陌確實從來沒有跟他開過玩笑,但是她的每句話和命令都是用玩笑的語氣來執行的,所以跟着小姐辦事,能力和身手可以暫且不計,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個七竅玲瓏心,能夠隨時隨地的揣測她千奇百怪的餿主意,要不然身手再好,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小姐,我一定把它們當成我祖宗一樣來伺候。”神偷心裡流血,面上視死如歸道。?
“難得你有這份孝心,實在是難爲你了!不過你孝敬這羣祖宗也是好事一樁,可千萬別累壞了身體。”紫陌拍着他臉龐的手,轉而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纔在他受驚的神情下,嬌笑的離開了後院。?
神偷還在爲自己暫時撿回了一條命而慶幸着。?
精緻的餐桌上,早餐很豐盛,法式煎土司、三明治、牛奶、提神的小菜。?
如同往常一樣,飯桌上只有她一人,紫陌也沒有上去換下睡衣和拖鞋,就那麼坐在那裡慢條斯理的吃起早餐來。?
龍煞是從不下來吃早餐的,他的飯菜都被管家唐斌親自送到房間裡,吃完再拿下來。?
這天唐斌下來的似乎有些早,手中端着的早餐更是動也未動,看得出來龍煞壓根就沒有吃。?
紫陌看見了也裝作沒有看到,可是唐斌卻一臉爲難的走過來,恭聲道:“小姐,總裁今天早上一口飯都沒有吃。”?
“他可能是昨天晚上吃的太撐了,沒事兒!”紫陌喝了一口牛奶,動手切着麪包片。?
“小姐,不是這樣的,我今天上去的時候,總裁好像有些不舒服!”唐斌說出自己的擔憂。?
“不舒服?”聽了唐斌的話,原本一臉輕鬆的紫陌,眉頭也皺了起來,身體已經自發的離開了椅子。?
事實上,龍煞有輕微的哮喘,可是他的哮喘已經很久沒有犯了,這次不舒服會不會是因爲哮喘的緣故,一定是跟他昨天吸菸有關。?
“小姐,您還是上去看看總裁吧!我剛纔要叫家庭醫生過來,可是總裁沒有同意。”唐斌擔憂的說道。?
“我上去看看他!”紫陌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對唐斌說道:“你讓廚房重新做一份清淡的早餐,最好是濃粥,一會兒你送上來。”?
“是。”?
紫陌上了樓,進了龍煞的房間,房門虛掩着,儘管她進去的時候步伐聲音很輕,幾乎沒有任何的聲音,可是仍被龍煞察覺到了。?
“唐斌,我說了我沒胃口!”龍煞沒有回頭,靜靜地坐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仍然穿着睡衣,短髮微微有些凌亂,反而有一種頹廢美,令人移不開視線。他的俊美總是能夠讓看到他的人忘記他暴戾的事實。?
“我可不是唐斌,需要我?
幫你叫他過來嗎?”紫陌低低的笑,走上前,彎腰看了看他的臉色,只是有些蒼白,並沒有那麼嚴重,看樣子唐斌誇大了龍煞的病情。?
“你怎麼來了?”龍煞意外紫陌會進來,口氣有些不善。?
“我怎麼不能來了?”紫陌眼睛閃爍了一下,紅潤的脣瓣湊近龍煞的耳邊,吐氣如蘭道:“我以前可常常在這張牀上和你同牀共枕,怎麼這麼快你就忘記了?”?
“出去!”龍煞臉色一寒,開始向偌大的客廳走去。?
她好像發現了很有趣的事情:“生氣了?”?
“……”龍煞完全無視她的話。?
她不慌不亂的跟在他的身後,靜靜地說道:“我聽唐斌說,你好像不舒服?”?
“你在關心我?”他若有所思的回頭看着她。?
“如果我說是呢?”她眨着眼睛道。?
他驀然笑了:“你關心我什麼時候會死,對不對?”?
她聳聳肩,無奈的說道:“你盡情的污衊我吧!我臉皮厚,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