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面無表情地看着黎少權,餘光瞥着地面上的報警器,“還不關上?”
黎少權怔了兩秒,“哦哦。”他揚手把棒球棍丟到沙發上,小跑上前將報警器重新復位。
世界安靜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害怕還是成心亂折騰。
黎俏按了按額角,一言難盡地打量黎少權,“有毛病?至於放三個報警器?”
黎少權訕訕地關上門,耷拉着腦袋,煩悶地撓頭,“我這不是害怕他們再來找我麻煩麼……”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客廳,黎俏嗅到房間裡濃烈的煙味,不禁皺了皺眉,沒有商鬱抽的煙味道好聞,“說吧,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黎少權心虛地窩進沙發裡,摟過抱枕埋着臉哼唧,“什麼打算啊?”
“關明玉。”
聞此,黎少權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立馬直起腰板,嚴肅地板着臉,“她要幹嘛?不會還要我負責吧?臥槽,我連她的手都沒摸過,我……”
話沒說完,黎俏擡起手,直接打斷了他,略顯不耐:“我是問你,真的決定和關明玉一刀兩斷?
你倆的聊天記錄我看過,你是怎麼對她噓寒問暖又不斷催促見面的,這些還需要我提醒你?”
雖然整件事關家兄妹有責任,但黎少權纔是主動的一方,可謂是渣男本渣。
這時,黎少權立馬信誓旦旦地舉起三根手指,“一刀兩斷,永不聯繫,我能做到,我發誓!”
一切都是照片惹的禍,他決定以後再也不相信網戀了。
黎俏見他言之鑿鑿的模樣,眼含深意地看了他半晌,沒一會兒就離開了江景豪庭。
……
與此同時,衍皇總部一零一。
不到六點半,董事會議結束,商鬱帶着三大助手回了辦公室。
窗外殘陽斜墜ꓹ 霞光萬丈。
商鬱俯身坐在大班臺前,其他三人則佇在原地。
望月面目沉靜地上前道:“老大ꓹ 紅客那邊最近要開始招新了,今年的名額只有三個,我挑選了幾個不錯的候選人ꓹ 資料已經發到你郵箱了,有空您過過目。”
此時ꓹ 商鬱沒說話,映入霞光的眼底凝着老闆臺上的黃色便籤ꓹ 薄脣微微揚起ꓹ 下頜緊繃的弧線也逐漸放鬆。
便籤上的字跡清晰娟秀,一筆一劃又透着張揚的鋒利。
——衍爺,下班了,明天見。
結尾的地方,還畫了一個彎彎的笑臉。
商鬱將便籤捻起,頭也不擡地對着望月‘嗯’了一聲。
流雲也上前彙報了幾句工作,得到了迴應便後退靜立。
這時ꓹ 商鬱緩緩擡眸,將便籤順手放在視線可及的地方ꓹ 深邃暗冽的眸瞥了眼落雨ꓹ “你留下。”
話落ꓹ 流雲和望月心領神會地轉身出了門。
辦公室裡ꓹ 商鬱隨性地靠着椅背,抿了抿脣ꓹ 順手解開了領口的一顆釦子ꓹ “帕瑪的工作ꓹ 和追風交接完了?”
聞聲,落雨頷首ꓹ 一板一眼地回道:“交接的差不多了,有些他拿捏不準的,我們會遠程溝通。”
“嗯。”商鬱拉長尾音應了一聲,順勢點了根菸,繚繞的煙霧讓他的神色看起來略顯模糊,“中午的事,有什麼想說的?”
提及中午,落雨的眼神滯了滯,幾乎沒有猶豫,“老大,從目前來看,她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