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心腹站在他跟前,默了默,探身低語道:“主子,看來您猜的沒錯,衍爺和黎小姐的關係,的確非比尋常。”
商縱海負手而立,鏡片遮住了眼底的精光和玩味,“是福不是禍,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
公館外,半山草坪。
商鬱帶着黎俏在草坪深處漫步,山巒蒙着一層薄霧,遠遠看去,天山相連。
黎俏揹着手踱步,環顧四周,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商鬱閒聊,“衍爺,聽說商陸回帕瑪了?”
“嗯,回去避難。”男人體魄修長,負手走在黎俏的身側,頗有閒情逸致地打趣。
自打上次在黎家被惡搞之後,商陸就對黎家人避之不及。
恰好那段時間邊境黎三又身在南洋,幾次三番地故意找茬,商陸防不勝防,只好暫時回到帕瑪保平安。
此時,黎俏抿脣一笑,仰眸睇着他,“商陸的病,是天生的?”
商鬱踏着草坪的步伐緩了緩,低垂着視線打量着眼前的女孩,眸如深淵望不見底,“對他的事,這麼感興趣?”
黎俏輕易就看出了他眉心泛起的褶皺,忍俊不禁,“衍爺,我的專業是生物醫學,他的病,值得研究。”
嗯,在她眼裡,商陸就是個行走的實驗小白鼠。
聞此,商鬱眉心舒展,從黎俏臉上移開視線,望着遠山低沉說道:“商陸剛出生的時候病症不明顯,大概三歲開始,每次被家裡的女傭碰過ꓹ 他就會起疹哭鬧,原因不明。”
“這樣啊……”黎俏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下顎。
商陸這種病聽起來倒像是對女人過敏ꓹ 但觸碰之下會引發嘔吐,也或許和肌膚傳導系統有關。
黎俏思緒紛飛,越想越入迷ꓹ 是以沒注意到腳下沾滿露水的草坪。
她本就穿了一雙SF家的平底鉚釘鞋,邊走邊想的後果就是鞋底踩在溼草上突然打滑ꓹ 根本來不及穩住身形,踉蹌地朝着草坪栽了下去。
電光火石間ꓹ 一條強健有力的手臂迅速穿過她的腰線緊緊摟住ꓹ 爾後臂膀收緊借力一帶,直接將黎俏拉入了氣息清冽的懷中。
黎俏紅脣微張,驚呼聲梗在了喉間。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她向來引以爲傲的反應力也似乎變得遲鈍了。
此時此刻,蒼山綠草之間,黎俏整個人伏在商鬱的胸前,由於慣性使然ꓹ 穩住身形的一瞬,她雙手直接攀上了他的雙肩。
腰後還繞着男人強勁的手臂ꓹ 勒得有點緊ꓹ 兩人以一種近乎嚴絲合縫地親密距離貼在了一起。
黎俏一動不動地屏住呼吸ꓹ 腦子裡一片混沌。
她的眼前ꓹ 是商鬱線條鋒利的喉結,視線再往下ꓹ 是露出領口的兩片鎖骨。
古銅色的肌理泛着男人獨有的荷爾蒙味道ꓹ 緊貼的距離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
這個擁抱ꓹ 目眩神迷。
黎俏眼睫顫了顫,仰起頭和男人四目相對。
這般距離下ꓹ 她能從商鬱黑沉的眼睛裡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黎俏呼吸發緊,攀着他肩頭的手指微微蜷起,心跳徹底亂了。
這時,貼在她後腰處的掌心微微鬆弛了幾分,卻沒有放開,然後她聽見男人微啞的磁性聲音響在耳邊:“走路不看路,在胡思亂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