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責任不是拯救而是守護,只有被愛着的人守護纔是幸福,如果愛一個人,他就願意把自己的一切心甘情願的交付出去。
“允真你醒了嗎?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對不起!”邊說邊自責的胡亂擦掉臉頰上的淚痕。
允真搖了搖頭說:“沒有,是我睡飽了。可是,哥怎麼哭了?”說話的同時手也撫上了對方的臉頰。
“沒事!”仁赫再一次熱淚盈眶:“只是看到我們允真沒事太高興了!”
“都是我不好讓哥哥擔心了,以後不會了,所以從今以後我不要再看到哥哥流眼淚了,我也要向哥哥保證我會好好保護自己,不再讓你們擔心了!”
“好,我們約定!”仁赫伸出小拇指勾住允真的小拇指。
“嗯。”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
允真搖搖頭:“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院?我不喜歡這裡,我想回家!”
“快了,醫生說還要留院觀察幾天,說你的身體素質不錯,所以比一般人都恢復得好,再堅持幾天好不好?”
“我現在很想去一個地方,那裡有滿園的薔薇花,紅紅的一片好漂亮,可是我不記得那個地方是哪裡,可是好奇怪,它老是出現在我的夢裡。”
“是嗎?我知道你要去的地方在哪裡,不過那裡離這兒很遠,我怕你的身體吃不消,要不等你身體康復了我再陪你一起去怎麼樣?”仁赫目不轉睛觀察着她臉上失落的表情。
“可是我現在就很想去啊!”允真的聲音有着罕見的撒嬌。
“那你好好睡一覺,等你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就會看到滿園的薔薇好不好?”
“真的?”允真的眼裡閃過一絲驚喜。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允真立刻乖乖的閉上眼睛,脣角邊帶着甜蜜的笑。仁赫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眼裡流露出細膩的溫柔。
我發誓!這一輩子我都會守護着你。愛你不長,就一生!???清晨,當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折射進來,照射在暗沉的房間裡形成一道道的光柱。牀上的人挪動了一下身子,局部傳來的疼痛不禁讓她微微皺了皺眉。牀很大很軟,柔軟絲滑的薄被輕如蟬翼,這是哪裡呀?好像也聞不到那討厭的福爾馬林味,反而是一股股的清香傳入她的鼻腔。
允真緩緩地從牀上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四下看了看,陌生的房間好像並不是醫院,她掀開被子走下牀,拉開了那一層厚厚的窗簾,窗外的陽光瞬間灑滿了整個房間。允真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強光連忙用手背遮住了眼部,好不容易調試好那不適的強光,允真轉過頭向外望去,蒼翠蔥鬱的榕樹連綿不斷的一顆顆簇擁着,遠處的山巒在薄霧的籠罩下猶如仙境一般。允真被這美麗的意境迷住了,她不由自主的拉開落地窗,趴在陽臺上向下望去,寂靜的別墅庭院一塵不染,嫩綠的草坪被修葺得整整齊齊,從庭院門口延伸到樓下的小徑上,排列得井然有序的鵝卵石走道也被清理得一塵不染。庭院的中央有一個直徑3米多的噴泉池,噴泉的出水口是一株雕琢得栩栩如生的薔薇。允真開心的衝下樓去,跑到那個噴泉池旁饒有興趣的撫摸着,身上突然多了件外套,允真驚訝的轉過臉去,一張熟悉的面孔立刻映入眼簾:“哥!”允真開心的叫了一聲。
“你怎麼就這樣跑出來了?本來身體都沒康復,萬一又着涼了怎麼辦?怎麼老是不會照顧自己?”仁赫的聲音裡滿是寵溺,說話間又將搭在她身上的外*了緊:“睡得好嗎?”
“嗯,睡得很好!”允真連連點頭:“可是我記得我是躺在醫院的呀?怎麼醒來就在這裡了,你是怎麼把我搬回來的呀?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仁赫哈哈大笑:“什麼搬回來呀?你又不是貨物。我是看你這段時間你老是睡不好,總是睡一會兒就醒來了,我怕你會在回去的途中被車子一路顛簸醒過來,所以是我叫護士給你打了一針安定,想讓你好好睡一覺。”
“哦,原來是這樣啊!”
“喜歡這裡嗎?”
“嗯,很漂亮!就像世外桃源一樣,特別是那個我最喜歡!”允真指了指那個雕琢的薔薇噴泉口。
“這本來就是爲你精心設計的。”仁赫的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允真的表情。
“我嗎?爲什麼?”允真轉過頭來一本正經的問。
“跟我來!”仁赫牽起允真的手帶她往後花園走去。當走進後花園時,允真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後院的矮牆上全部爬滿了火紅的薔薇,一朵朵嬌豔欲滴競相開放。一隻只形態各異的蝴蝶在花叢中飛舞着,隨着偶爾掠過的微風,葉片在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響,空氣中都瀰漫着那淡淡的馨香。
“我好像夢見過這裡!”允真閉上眼呼吸着那甜美的馨香:“我真的很喜歡這種花,看起來是那樣的嬌弱,卻又是那樣的頑強,一條條蔓藤顯得那麼易斷卻又那麼努力的攀爬着,那藤上的刺就是它自衛的鎧甲,像是在對外來的入侵者宣戰。”允真撫摸着那層層疊疊的花瓣,那一抹若有所思的神韻和嘴角微微勾勒出的淺笑,讓一旁的人無法挪眼。
“就像你一樣,外表是那樣的美麗而柔弱,可卻有着頑強的意志力。”仁赫的話不由令允真紅了臉,此刻的她更有一種天人一般的氣質令他着迷。也許就像這樣就很好了,無需想太多,能跟自己心愛的女人過着平凡的生活對於他來說已經足矣,這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仁赫握住允真的手說:“謝謝你爲我活着,謝謝你救了我,從今以後我絕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我會努力的讓你過得更開心快樂,你願意我照顧你一輩子嗎?”
允真有些吃驚的盯着臉有些紅的仁赫,見他不自在地看着地面,允真忍住想笑的衝動依偎進他的懷抱幸福的閉上眼。允真的主動令仁赫有短暫的失神,身體也變得僵硬,允真輕輕的環住仁赫的脖子,對上他有些木訥的臉頰:“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把自己交給你了,不許反悔喔!”
對上她一臉天真爛漫的笑,金仁赫好半天回不過神。他用顫抖的手臂把她再一次擁入懷裡,眼眶裡的淚在打轉,眼前的一切好想都不太真切,他幻想過這樣的情景,但從未想過真的會實現,可懷中的溫軟卻是那樣的真實,也許他的真心真的感動了上帝,或者是上帝見他太可憐,無論怎樣他都已經很滿足了,雖然懷中的她並不是曾經的那個她,也許有一天她會找回曾經的一切記憶而毫無留戀的拋下自己,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仍然感激上蒼,因爲和她相處的每分每秒都是珍貴的,他不想失去這個機會,他暗暗的對自己說:我,金仁赫也要自私一回,就算總有一天你知道我騙了你,我也會這麼做。
對不起!因爲太愛你我只能這麼做,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傻的站在你背後,說着違背良心的話放你去那個男人的身邊,放任你去追求你所認爲的幸福,然後看着受傷的你如何的折磨自己,戴着面具在我們眼前顯示你的無所謂,我真的再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你躲在被陰暗庇護的角落裡舔舐傷口了,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回到那個男人身邊,以後你的生命裡只有一個叫金仁赫的男人伴你左右,就讓我當一次壞人吧!原諒我!
“爸爸!”懷裡的人突然開口叫了聲爸爸。爸爸?誰是爸爸?不等他轉過身看清身後的人究竟是誰時,懷裡的人早已雀躍的脫離了他的懷抱朝他的身後跑去。金仁赫轉過身不由嚇出了一身冷汗,只見徐元直正笑呵呵的看着他,眼裡看不出什麼情緒,而他的旁邊依然站着面無表情的朴忠,身後還矗立着10多個保鏢。怎麼回事?這個地方他是怎麼知道的?自從泰俊把鑰匙交給自己過後,連自己來這兒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他是怎麼發現的?難道他早就知道了允真還活着的消息?難道這些日子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對方暗自監視了嗎?仁赫只覺得額頭不斷滲出密集的汗珠,此刻他無法揣摩對方到底在想什麼,也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可是令他詫異的是允真的舉止很奇怪,她竟然叫那個人爲‘爸爸’,什麼時候她與那個人的關係親密到如此地步?難道允真失憶後見過他?一連串的疑問不斷在腦子裡盤旋。
仁赫的所有表情全部落入徐元直的眼中,不過他真的有些意外允真會叫自己‘爸爸’。他聽朴忠跟他報告過說她失憶的事,之後又在醫院上演了一部傳奇的起死回生的劇情,迫使他越來越好奇想要見見這個失蹤已久的愛將。可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的腦海裡閃過一些奇妙的感覺,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有些想念這個孩子的,不料對方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竟然親暱的喊自己爸爸,這個稱呼有些令他吃驚和不自在,也讓他有點暫時性緩不過來,反而一旁的朴忠比他鎮定。允真一頭扎進徐元直的懷裡,撒嬌般的埋着頭不願起來。
“小姐,會長來接你回家。”朴忠最先反應過來。
“回家?”允真從徐元直的懷裡擡起頭來問:“難道這兒不是我的家嗎?我很喜歡這裡呢!仁赫哥爲我種了滿園的紅薔薇,美得不得了!”允真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是嗎?”徐元直又看了看不遠處的仁赫笑笑:“那爸爸也爲你種上滿園的紅薔薇好不好?只要你喜歡我可以把整個莊園都種上。”
“真的嗎?”允真開心的問。
“當然,只要你喜歡就好。你上樓去換件衣服,跟爸爸回家好嗎?”
“嗯,爸爸要等着我?”允真說完轉過身便蹦蹦跳跳的飛奔上樓。
徐元直走到仁赫跟前緩緩地打量着他:“仁赫呀!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