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將我的脣捂熱嗎?
那就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溫順的依偎進對方懷裡:“問了也是白問,你可是‘烈焰’的二少爺,想找個人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手指撒嬌般的繞着他的領帶把玩着。
“跟‘夜魔’的崔理事很熟還是樸局長很熟?”手撥弄着懷中人的髮絲。
“你知道我愛交天下友嘛!”
“每次都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捏捏對方的鼻子,寵愛有加的用鼻尖摩蹭着對方的鼻尖:“下週我要去趟舊金山,在韓國乖乖等我回來,不許不安分的四處勾搭讓我分心,否則……”
“有獎勵嗎?”凝視着對方飽含深情的眸子問道。
“當然!免費的!”一個偷襲的吻壓向懷裡的人:“這是定金!剩下的回來再補給你!”這時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打擾了這美好的氛圍。藤井夜只是微微的停頓了幾秒,再次深情地攫住了懷裡人的朱脣淺淺品嚐。
“Boss,會長叫您回去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需要和你討論。”Thomas衝着反光鏡裡的人彙報着情況,藤井夜不悅的凝眉,不捨的停止了這難得的纏綿。
“好了!快點回去吧!你父親不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說嗎?”在對方臉頰上印上一記安慰般的吻:“Thomas,麻煩你在前面那個路口停一下!”
“沒關係!我先送你回去!”拉着美人的手依依不捨的說。
“不用了!我還要去一趟工作室拿一點東西,順便把沒處理完的一些收尾工作結束了,明天見!”下車關上車門。朝車內的人笑笑便向馬路的另一邊走去。
紅色的魅影逐漸在黑夜裡消失,藤井夜的眼神一直追逐着車窗外的黑暗沉默不語。
一輛銀灰色的跑車停靠在薔薇的身邊,車窗搖下,是幾分鐘前才見過的樸韓修:“這不是韓局長嗎?好巧啊!該不是樸局長一路尾隨跟來的吧!”
“沈小姐真愛開玩笑,我只是隨意兜風巧遇而已!”盯着眼前的尤物樸韓修不由雙眼發直。
“是嗎?我想除了你沒人敢一路尾隨藤井夜的車吧?”故意撥弄了一下額前的髮絲,映入他人眼裡卻盡顯嫵媚。
“要不要一起兜兜風啊?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
“你是在向我提出約會的邀請嗎?”雙手撐在車窗,俯下身瞬間拉近彼此距離:“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我當然知道沈小姐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我的意思是……如果隨便起來我可就不是一般的女人了!”……
酒店的King_Size大牀上,兩句火熱的身軀交纏着,樸韓修的眼裡閃着淫靡的光芒,身下的美人有意無意的閃躲更增添了他的征服欲。
“如果夜知道我在這裡,而且還是跟你在一起,你說我們的下場會怎樣?”
“就算是死我也認了!這輩子能跟你這樣的女人快活一晚,就算做鬼我也甘願!”手指觸碰到她的脣,溫柔的摩挲着:“這美麗的脣真是讓我心癢難耐啊!只是太冷了!”
“是嗎?那是因爲它還不到該熱的時候!”一道銀白色的光突然從薔薇手的一端牽繞到另外一端,像絲線一樣的東西閃着詭異的光芒纏在了樸韓修的脖子上。“親愛的樸局長,這軟軟的東西你玩過嗎?”溫柔邪魅的笑在脣角蔓延,頓時手裡的力道又緊了一些:“知道接下來我要做什麼嗎?”
“原來你喜歡玩這種遊戲?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分啊!”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大禍臨頭的樸韓修還閉上眼享受着身後人給他的脖子製造出那不痛不癢的感覺,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一絲恐怖兼邪惡的眼神在表面溫和的眼角剎那間出現:“請好好珍惜我們之間的‘緣分’吧!這一生可能只有這一次喔!但願你會記住我!記住這個給你帶來災難的人!”隨着力度的增加,疼痛已經取代了快感,當樸韓修意識到對方只是想殺死他時已經晚了,細細的銀絲已經嵌進了肉裡,牀上的人掙扎片刻便不動了,兩隻眼睛瞪得像個銅鈴似的恐怖。
還想將我的脣捂熱嗎?抽出纏繞在對方脖子上的銀絲,脣邊溢出一抹殘忍的笑。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林秀京一聲尖叫劃破寧靜的夜晚,她努力的調試着呼吸,不停的擦拭着額頭上的冷汗。手習慣性的向身旁探去,仍舊如以往一樣空無一人,都多少天了?他一次也沒有回來過。林秀京支撐起虛弱的身子朝洗手間走去,打開水龍頭,水嘩嘩的流了出來,冰涼的水多少也舒緩了一下她之前的緊張情緒。擡起頭望向鏡中的自己,一個渾身是血披頭散髮的女人出現在了鏡中,林秀京大叫一聲便朝洗手間的角落退去,她指着眼前不斷靠近自己的血人叫道:“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你給我滾出去……”
“我是誰?哈哈……林小姐可真是健忘,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溼漉漉的髮絲間隙裡,一張蒼白的臉顯現了出來:“我可是一天也沒忘記過你啊!”
“張允真?你是張。。張允真?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還活着?”林秀京已經被逼得無路可退,身子緊緊地靠着冰冷的牆壁,眼裡是無比的驚恐之色。
“是啊!我好孤獨,你來陪我好不好?”一把匕首狠狠地朝林秀京的胸口刺去。
“啊~~!”林秀京驚叫一聲從牀上坐了起來,渾身都被汗水浸溼。已經連續做同樣的夢差不多一個月了,林秀京的身心俱疲到了不同程度的煎熬,但她也不得不打落牙齒混血吞,因爲她不能向任何人哭訴,她不由暗想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報應,是張允真死不瞑目陰魂不散的找她索命來了。林秀京痛苦的把頭埋進被子裡抽泣着,獨自承受着這黑夜帶給她的另一種恐懼!
樓下一個鬼魅般的身影矗立在庭院中央,凝視着林秀京的窗戶露出鬼魅般的笑。
麻木的盯着那個連骨灰都沒有安置的空空的墓穴,金仁赫的眼裡映出無盡的痛苦與絕望。腥紅的薔薇開得嬌豔似火,隱隱透出一絲恐怖。
我是不是該忘記你了?仁赫對着那清冷的墓碑上的人擠出一絲苦笑,原來你就是用這樣殘忍的手段來報復我的?一個和你出奇相似的女人混淆了我的視野,是這一切究竟是折磨還是考驗?
手機急促的響起,是泰俊打來的,需要他立即回黑議廳。掛斷電話,再次望了望那孤冷的墓碑一眼便驅車離開。林子裡閃出一抹身影,望着那已經逐漸遠去的車尾,臉上是看不懂的表情。蹲下身端詳着照片中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冷笑爬上了那張毫無溫度的臉,塗着紅色指甲油的白皙玉指輕觸着照片上的人:“鄭允真啊張允真,我纔不像你那樣沒用,你完成不了的事,就由我沈薔薇來替你完成吧!”
黑議廳裡,徐元直一臉黑雲的怒視着臺階下的人:“之前的事還沒得到解決,現在又滋生出新的事端。廳內頓時鴉雀無聲,各個區域的老大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當炮灰。徐元直又將視線轉向旁邊的另外幾人:“你們呢?難道也沒有需要向我說明的嗎?”
“除了‘烈焰’我們沒有其他懷疑的對象!”泰俊實事求是的說。
“怎麼說?爲什麼不懷疑林氏?”徐元直挑挑眉問道。
“因爲金俊宇沒必要這麼做!自從上次那件事過後,我已經安插了大量的人在他身邊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他不管做了什麼我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而且這期間金俊宇一直在國外,與樸韓修沒有任何接觸,所以時間地點都不成立,而且目前金俊宇只是一門心思的擴展自己的事業,似乎沒有什麼時間來招惹我們。而‘烈焰’就不一樣了,自從他們來韓國拓展事業以來,我們內部就麻煩不斷,他擾亂我們視線,就是想讓我們和林氏槓上。這次樸韓修的死可能也是向我們示威,表明他們已經知道我們與樸韓修之間的關係。”泰俊也一臉嚴肅的說。
‘夜魔’一直以來都與警方某高層關係匪淺,因爲有了這層關係所以他們長期以來纔沒有那麼多的麻煩,大不了偶爾裝裝樣子配合一下,可這幾次不知問題出在哪裡,連綿不斷的麻煩接踵而來。樸明浩的死至今也是個謎,禹成彪和那幾個堂口意外死掉的人暫先不提,可這次好不容易纔把樸明浩的兒子樸韓修弄上位不久,也莫名遭到了殺害,他們真的感到事情絕對沒有他們所想的那樣簡單。
“有可能殺死樸氏父子的是同一人!”正煥突然冒出的一句:“他們同樣都是死在牀上,很明顯跟他們在一起的那一個人就是他們接觸的最後一個人。我查過他們兩父子,都是有名的好色之徒,而唯獨不近男色,所以和他們最後接觸的那個人一定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能讓樸明浩這麼精明的人完全放下戒備,絕對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不知爲什麼正煥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人來。那天她也在場,雖然中途離開,但是樸韓修就是死在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