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晏回到房間時,景安然正在和貝特先生閒聊着。
貝特先生詢問她是怎麼與穆少晏相識的,景安然就把誤上了穆少晏的車,並留下了一百塊現金的事情講了下,惹來貝特先生的大笑。
穆少晏大步進了房間,景安然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她以爲他是看到她與貝特先生聊天不高興,便一直注視着他。
然後看到他在一旁坐下,打開桌上的溼巾擦拭着手。
景安然不解的問:“怎麼了?”
穆少晏若無其事的擦拭着手指,擡頭對着景安然微微勾脣,淡淡道:“沒事,碰到細菌了。”
正好這時珍妮回到了房間,準確無誤的聽到穆少晏的這句話,珍妮還沒有完全恢復的臉色瞬間又慘白了起來,穆少晏的一句話,再次讓她遭到侮辱性的打擊。
景安然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穆少晏身上,沒有發現珍妮的異樣,她知道穆少晏的潔癖無藥可救,可能路人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就會覺得髒。
她並沒有覺得奇怪,笑着拿過穆少晏手中的溼巾,低聲說:“我幫你擦吧。”
穆少晏點點頭,將手伸給她,放在她的手心,任由她仔細的擦拭着手。
其實只要與他觸碰之後,他就不會被別人碰的地方不舒服了,她的手很溫暖,心裡的那一抹厭惡因爲她的觸碰一點點消失。
貝特先生看着這一幕,大笑着說:“穆少,你的愛人可真細心體貼,難怪你會喜歡。”
穆少晏看着景安然的眼神十分的溫和,嘴角微微揚起,“貝特先生說笑了。”
一旁的珍妮默默的看在眼裡,難以相信面前的男人就是剛纔對她凶神惡煞如惡魔一般冷酷的那個人,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人。
也許只因爲面對的是不同的人,所以他纔會面露出不同的狀態。
穆少晏想着剛纔貝特先生的話,嘴角的弧度更加的大,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笑並不是因爲貝特先生說中了他的心思,而是恰恰相反。
面前這個小女人,哪裡細心體貼,她只是偶爾會露出這樣的一面,恰好被別人看到了而已。
大多數時候她都是跟小野貓似的,總是惹他生氣,給他添麻煩,如果她能一直這樣乖巧也好,可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不惹他生氣的小女人,就不是他的小女人了。
景安然將穆少晏的手象徵性的擦乾淨了,其實一點不髒,她只是爲了應付他的潔癖走走過程而已。
聽着他們的對話,再看看他的臉色,她好奇的問:“你們在聊什麼,似乎很開心?”
“再說你。”
“說我?”
穆少晏嘴角一揚,“人家說你能遇到我,是你的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景安然本來很認真很好奇的在等待他的回答,真的以爲他們在說她,可是聽到他的話,一臉的期待瞬間消失。
她瞥瞥嘴哼了一聲,“別以爲我聽不懂法語就來騙我,我覺得他肯定是說,有了我是你這輩子修來的福氣,所以你要好好對我,不能兇我!”
他還真會就勢誇他自己,還真會編!
穆少晏無奈的笑了笑,哪裡體貼了,這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暴露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