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選擇作品 致命武力之新世界 致命武力之新世界 異種 432 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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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看《鹿鼎記》的時候,看韋小寶殺這些連名字都沒有的甲乙丙丁一點也沒覺得怎麼樣,可換成自己身入劇情,眼睜睜看着韋小寶眼皮都不眨的就殺了這個本來是在保護他的人,一瞬間,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恐懼之情。
小一畢竟是來自講究法理的世界,對這個武俠世界裡人命如草芥的態度還遠遠沒有適應。反倒是方怡對此很是心安理得,本來看小郡主身邊站了一個衣着華麗的太監還在驚疑不定,現在看他一刀手刃了侍衛,反而放下心來。
“方,方師姐,你受傷了?怎麼全身都是血啊?”短短几秒的顫慄過去,小一縱然心海尚未完全平復,但理智已經回來了。看着方怡自胸以下的黑衣都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片,驚呼之下連忙上前幫忙。
“侍衛會搜到這裡來的,我先去應付他們”雖然有膽小怕死的一面,但一旦定下主意來,韋小寶也有潑皮敢於豁命的嘴臉。小一雖然有些看不起此人,但看他鎮定的搬動着侍衛和那個刺客的屍體,又在刺客身上補了幾匕首,再用長劍將侍衛身上的匕首痕跡劃爛,動作不說麻利卻透出另一股的沉着,竟然隱隱的讓小一安下心來。這才明白能當上主角的人,武功高低且不論,其必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韋小寶拿着那沐王府刺客的屍身出去大肆張揚說自己如何神功無敵,以一敵三尚且斃一退二,又大把撒下銀子去將一衆半死半傷的侍衛砸得頭暈目眩,反正海老公的錢,不花白不花。一切劇情不用多說,卻是遠遠的看在了小一的眼中。
總管房間裡,小一一邊給方怡上藥包紮着傷口,一邊時不時擡頭從牀上紗帳內望出去。雖然距離頗遠連動作都看不太分明,更聽不見那邊在說什麼,但韋小寶撒銀票的動作卻是認得出來的。說來雖然貪財好色,但一旦需要撒錢的時候這個小滑頭小市民卻從來沒有吝嗇過,好似生下來就是百萬富翁一樣。若非有如此闊綽的手腕,下邊人哪來那麼大的心氣爲韋公公賣命,韋小寶的錢又怎會怎麼花都花不完。縱然只是一個小流氓,但小一似乎也從他的身上學到了一些東西。
地上鬧騰的歡,地下的天牢卻是安安靜靜。雖然披了鰲拜的皮,可骨子裡卻是青奮,想要他大吵大鬧那除非是演戲了。
九根神龍刺插在了自己周身大穴,琵琶骨也被二指粗的鋼條鎖了,雙手雙腳同樣烤着上好精鋼打造的鐐銬,青奮站也站不直,坐也坐不下來,整個人只能在以半蹲的姿態勉強站立,這個動作本身已經是一種酷刑。
看天牢的裡裡外外崗哨森嚴,最裡一層裡卻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呆了半宿似乎困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另一個卻似乎別有情懷,愁容滿面的喝着悶酒,不時長吁短嘆三兩聲。把這傢伙和天牢裡面的人一對比,要不是那身鐐銬礙事,大概別人會以爲這傢伙纔是囚犯,而裡面那個四平八穩閉目養神的纔是看守吧。
肚有愁腸,兩杯冷酒下肚也只是愁上添愁。看守一邊喝酒一邊看着下面的人,越看越有氣,越看越窩火,到了最後酒勁上頭,竟然不管不顧的打算從這個囚犯身上找尋一點平衡,哪怕他曾是權傾天下的鰲拜
一杯酒迎面潑了過去算是開場白,縱然是閉目狀態,青奮依舊輕輕一偏頭,連衣襟都沒沾溼一點。假若看守還清醒的話當會警覺,可這會兒他已經醉了,醉人的眼裡就只有自己想看的東西。
“鰲拜?你也配是鰲拜?一天之前你不是還在呼風喚雨,不是還在威風凜凜,不是還在想刮多少銀子就刮多少銀子,想睡多少女人就睡多少女人,連皇上都要怕着你,讓着你。怎麼着,一眨眼怎麼就成了階下囚,這幅破落的模樣,連狗都不如啊”
其實看守這話按說已經夠砍腦袋了——什麼叫“連皇上都要怕着你,讓着你”?但喝醉酒的人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的細節,現在的他只想發泄心中的憋火。
本來閉着眼睛修煉禪宗法門的青奮此時也睜眼了,看到的是一張忿忿的臉。他不平,他抱怨,他窩火,他自卑,他無力……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人物,在他的生活裡有太多的無奈,但與其說是因爲力不足而屈膝,倒不如說是心不平而自傷。
“你叫什麼名字?”仰頭望着上面那小小窗口的鰲拜自進天牢來第一次發聲開口了。
“問我的名字,哈,你還想着出去時候整死我嗎?你以爲你還有那一天?”看守難聽的乾笑,酒氣上涌就算天王老子也敢稱一稱了:“老子姓黃,行三,別人都叫我黃三。來啊,我不怕你,我不怕你的武功,我不怕你的權勢,我已經連死都不怕了,我還怕你個雜碎啊”
“不怕死了嗎?是什麼讓你自暴自棄的?錢、權還是情?”下面的青奮一字一字的吐着,當說到“情”字時,那黃三臉上肌肉猛然抽搐了一下,就算是酒精麻痹了不少神經,可這個動作是如此的強烈,以致就算再大意的人也不會看漏。
“自暴自棄?呵呵,嘿嘿,說對了,老子還真是自暴自棄了”黃三被人戳到疼處,越發的舉酒猛灌,最後一把將空酒壺砸了下來。這次青奮卻沒躲,酒壺砸在頭上哐噹一聲,殘餘的酒水濺了他一臉。
“可對你們這些高高在上沒心沒肺的大官來說,老子的事算是個屁事”黃三狠狠吐着口水:“你問我那麼多幹嘛?啊?我知道了,你想同情我是不是,哈哈哈哈,你還是同情你自己吧看看你那副德性,那狗模樣,你憑什麼來同情我?”
“就憑一個故事”青奮版的鰲拜突然說法,那豹子頭的兇像竟然一時也變得莊嚴了起來:“話說大街上兩個人,一個沒有鞋,一個沒有腳。沒鞋的人成天長吁短嘆借酒澆愁,嘆息自己爲何沒鞋。沒腳的人以手代足自食其力,天天臉上堆笑。這二人看在旁人眼裡,你覺得是沒鞋的值得同情,還是沒腳的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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