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

後果 致命邂逅 青豆

看女生小說去書 客 居 回到公寓,門一關,陳勁終於爆發了,反手就是一巴掌,這一掌力道十足,林菀尖叫一聲隨即摔在地板上。

“行啊林菀,我他媽還真小瞧你了。”

陳勁甩了一巴掌仍不解氣,對着林菀屁股上的軟肉就是兩腳,林菀剛纔沒防備捱了個正着,脾氣也被撩起來了,憑什麼每次都是他打人,反正也這樣了,乾脆破罐子破摔,就算是打不過他,也不讓他好過。

她這麼想着就一骨碌爬起來,也不跟他頂嘴,直接瘋子似的往他身上撲,毫無章法的一通亂抓。陳勁一看這女人居然還敢反抗,反了天了,鬱悶的是自己竟然中招了,下巴上火辣辣的疼,她什麼時候又留了那麼長的指甲?

本來拼體力應該是男人佔上風,可是林菀也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以前她也是有健身習慣的,再發揮了潑婦做派和不要命精神,指甲,牙齒,無所不用其極,以前的不利因素一頭長髮現在也短了,所以一時間陳勁也拿她沒辦法,一會兒工夫就打得不可開交,確切說是纏作一團。兩人都一心尋找對方的薄弱之處,沒人再逞口舌之利,諾大的客廳裡只聽見摔倒的悶響和布帛破裂聲,以及呼哧呼哧的喘息。

陳勁又添了幾處新傷,耳朵上也被這女人咬了一口,差點成了梵高第二,襯衫袖子都掙開了線,而林菀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腿被茶几磕了兩下,胳膊上也出現幾塊淤青,要命的是,她的背心肩帶被陳勁扯壞了。

“你他媽打雞血了還是得狂犬病了?”陳勁一把推開還想繼續咬他的女人,捂着耳朵氣呼呼的罵道。林菀不做聲,只是抓緊時間喘氣,儘快恢復體力。

陳勁看着她露出的裸色文胸,眼睛頓時一眯,他都被她氣糊塗了,對付女人有一招永遠是不二法寶。林菀也不是傻子,倆人相處久了只需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是什麼意圖,她看到了陳勁顯露出發/情的跡象,決定儘快結束戰鬥。

可她還是晚了一步,陳勁一個虎撲就把她壓在身下,一把扯去她的無肩帶文胸,低頭就咬了下去。林菀疼得直吸氣,想伸手去撓他的臉摳他的眼睛,可是他整張臉都埋在她的胸前,她只得找別的弱處下手。他的頭髮太短根本抓不上手,身上隔着衣服也無濟於事,於是她就集中力氣抓他的脖子,聽到他嘶嘶抽氣,可惜她手裡沒有刀,否則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砍下去。

陳勁知道自己的脖子一定被抓爛了,**辣的疼,這女人下手太他媽狠了,估計他又得打破傷風了,沒準兒這次還得打狂犬疫苗,因爲林菀瘋了。

他氣咻咻的直起上身去抓她行兇的手,卻無意中又給了她一個致命的空隙。林菀趁機屈膝攻擊男人要害,如果她的動作再熟練再精準一點,如果陳勁的反應再遲鈍一點,他就徹底失去男人的驕傲了。陳勁頓時出了一後背的冷汗,一半是驚的,一半是……雖然有些偏差,還是疼到了。

但凡涉及到“兄弟”的安危,任何一男人都會紅着眼玩命,陳勁心說這女人還真歹毒,居然想讓我斷子絕孫,相比之下我對你還是太仁慈了。要說之前的一番惡鬥,他還是帶着點玩心,自然也沒用幾成力氣,這回,哼哼,小樣兒,玩不死你今兒小爺我不姓陳。

相處時日不少,林菀在某些方面太瞭解這個男人了,一看他那眼神那隆起的青筋,就知道自己徹底激怒他了,真要出人命了。她趁着對方擼胳膊挽袖子的空隙奮力把他推開,一骨碌爬起來朝門口跑去,剛搭上門把手就被陳勁從後面扯住腳踝。

又是一番廝打,夾雜着咒罵和尖叫,等林菀被陳勁再次甩在地毯上時,已經完全沒了力氣,像一條離開水太久的魚一樣只能張着嘴喘氣。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異啊,男人能經得起持久戰甚至越戰越勇,而女人充其量就那一會兒的爆發力。

陳勁居高臨下的看着衣衫襤褸無力掙扎的女人,腦子裡回放着她在高臺上妖豔媚人的樣子,他還真不知道她的腰那麼軟,她在他面前總是僵硬得跟半身不遂似的,偶爾活泛點他就激動得夠嗆,可她居然一扭頭跑到百十來個男人面前去大跳豔舞,扭得比水蛇還歡。

如果說他之前的憤怒是因爲她給他抹黑,那麼現在則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他馬上聯想到陳西生日那天,她對着方正笑,笑得那麼明媚,孃的,她對別人永遠那麼慷慨,對他永遠那麼吝嗇,除了冷冰冰就是硬邦邦,她的笑她的好她的純情她的妖嬈,他居然都是最後一個才見到的。

只是那麼一瞬間陳勁的胸腔就被嫉妒填滿了,他咬着牙說:“怎麼着,我一個人還滿足不了你,這就迫不及待的出去找男人了啊?”

說完“找男人”三個字自己先是氣了個半死,要知道男人最痛恨的事就是被戴綠帽子了,雖然說還沒成既定事實,可是這女人在臺上那麼一扭搭,場子裡的男人都巴不得給他戴呢,他彷彿看到幾百頂綠油油的帽子在朝自己揮手了。

陳勁被自己的想象嚇了一跳,再看向地上的女人時覺得她更可惡了幾分,他氣極反笑:“本來還想着你身子骨兒不好特意照顧你,現在看來是我也用不着顧忌了,省得你慾求不滿。”他一邊說一邊解開皮帶扣,然後將女人的身體掀翻,褪下她的牛仔褲托起她的腰,沒有前/戲,直接衝了進去,沒有憐惜,只有惡狠狠的撞擊。

林菀悲哀的發現自己連小手指都擡不起來了,可是該死的神經還是那麼敏銳,陳勁粗暴的進犯讓她疼得不停地抽氣,彷彿每一下都能把她送上西天。她痛恨死了這種屈辱的姿勢,像動物一樣不堪,但她現在疲憊得像一灘泥,被人揉成什麼形狀就是什麼形狀。

她的臉貼在純毛地毯上,只知道平時光腳踩上去很舒服,原來貼在臉上也是這麼柔軟,可是這麼精緻的東西就這麼被糟蹋了,是不是所有美好事物的命運都是如此,被玷污,然後被丟棄。

陳勁最看不得林菀那種置身事外的模樣,抓着她的頭髮強迫她轉過臉,然後狠狠地親下去,林菀艱難的被動的接受着他的脣舌攻擊,只能從喉嚨發出嚯嚯的氣流聲,像是被摘了氧氣罩的病人。

男人一邊無所不用其極的折磨身下的人,一邊發狠話:“你不是性冷淡嗎?今天老子就給你治治,我要是不讓你高/潮了,以後就跟你姓。”

聽得林菀心肝一顫,這個賭注押得太大了,第一,他們林家決不稀罕這麼一個敗類,第二,那意味着今天自己極有可能被折磨致死。

陳勁果然說到做到,林菀被翻來覆去各種姿勢的折騰,他可算是見識過她身體的柔韌性了,恨不得把她給擰成十八街麻花。可他大概是這半輩子順風順水慣了,不知道有個詞叫事與願違,有時候說到未必能做到。

林菀被放下的時候已經摺騰掉了半條命,男人嚯的站起身大步離開,她無聲無息的側躺在地上,眨了眨發酸的眼睛,慢吞吞的蜷起身體。不停的自我催眠,把自己想象成力學裡的質點,沒有體積,沒有形狀,這樣就可以忽略掉身體上的疼痛,忽略掉這難以承受的羞辱感。

餘光瞥見那個男人大搖大擺的走回來,手裡還拿了一瓶酒。她知道他的櫃子裡收藏着幾瓶好酒,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可她一點都不眼饞,雖然她在失眠的時候覺得酒比親爹還親。

陳勁大模大樣的往沙發上一坐,看着腳邊半裸着的女人,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然後擰開瓶蓋,一股馥郁的芬芳飄散到空氣中,夾帶着一絲辛辣,他看到女人的鼻翼微微煽動,嗤笑出聲:“小酒鬼,饞了?”

林菀不回答,只是在心裡悄悄認定,烈酒,是啊,他這樣的人喝的必然是重口味的東西。

陳勁自己灌了一口,問她:“想喝嗎?今天可以給你破個例。”

林菀垂下眼簾,不理。

他又問:“不想喝?”

依舊沒有迴應,地上的人半閉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樣,他笑:“那你可別後悔。”說着離開沙發半蹲在她面前,慢悠悠的說:“這酒本來是給咱倆準備的,既然你不想喝,那也不能浪費,看你一直提不起興致,不如來點兒刺激的?”

林菀猛然睜眼,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她不知道他又要玩什麼把戲,可是一看他那不陰不陽的表情她就頭皮發麻,心沒來由的往下一沉。

陳勁滿意的看着她的反應,嘴角往一側一勾,笑得邪氣十足:“猜到要玩什麼了嗎?”說着用指頭挑起林菀身上破布一般的背心,手指有意無意的摩擦着她的乳/頭,冷笑着問:“怕不怕?要不要求求我?嗯?”

林菀看着他眼裡的執拗和陰狠,嘴脣微動卻沒有一個字出口,她想象不出自己如何跟眼前的人求饒,那個厄運開始的夜晚,她沒求饒,後來的每一次她都沒有求饒,因爲那是她最後的底線,而她也知道,即便求饒也未必有用,只能讓自己更徹底的被毀滅。尊嚴,她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這個東西,可是有人說過,相信比不信要好受一點。

她沉默的時間過長,耗盡了男人本就微乎其微的耐心,他一把脫掉她那可憐的背心,手裡的酒瓶微微傾斜,酒水汩汩流出,落到林菀的頸間,蜿蜒而下。

“看你挺愛這麼玩的,我也玩一把試試。”他優哉遊哉的說着,像是在澆花一般輕鬆愜意。對於林菀來說,卻遠沒那麼愜意,因爲她胸前還有這個人留下的咬痕,現在烈酒蔓延到傷口處,針扎一般的疼,她不由得尖叫出聲。

“想聽你叫兩聲還真不容易,非得這樣才行。”陳勁感慨,“這酒老貴了,可得省着點。”說完低下頭沿着她的脖頸一路吸允,林菀這才知道他說的“省着點”是什麼意思,她看不到自己的傷口是什麼樣,只感覺到疼,鑽心的疼,還有敏感部位被狠狠吸吮時的麻,麻得她身體不受控的顫抖不停。

許久之後,陳勁纔不浪費的吸乾了林菀身上的所有酒汁,擡起頭看着表情痛苦的女人,用手指摩挲着她微紅的臉頰,似是愛憐的說:“菀菀,看我對你多好,爲了給你治病,可是舍了血本,你感動嗎?”

林菀閉着眼,她現在只希望這種折磨快點結束,或者乾脆讓她疼得麻木,沒有感覺了他再做什麼都無所謂了。

陳勁調笑完畢,分開她的雙腿,再次侵入,動作一如既往的粗魯,而她的身體也一如既往的乾澀。他忽然有點頭疼,之前以爲林菀不懂,可今天看到她在臺上的表現,每個動作都勾人至極,哪是不懂,分明就是太懂了。可是一到動真格的她怎麼就沒反應呢,難道她真的有生理缺陷?

林菀一直在試圖進入冥想狀態,或者說妄想更合適,妄想着這個被折磨的身體不是自己的,好像真的起了效果,直到被陳勁揪起來她才恢復知覺,疼得皺起眉頭,然而下一瞬她瞳孔縮緊,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喊出聲:“不……”

“不什麼?”陳勁手裡拿着酒瓶,呈傾斜的姿勢,下面是他們仍然連接在一起的部位,如果倒下去……

林菀怯懦的開口:“別倒。”

“你在求我?”陳勁眼睛放光的看着她,手裡的動作並未收起。

林菀木木的點頭,眼裡有閃動的水光,還有不甘,可是她怕,這會直接要了她的命,她還不想死,即便是死也不能以這種方式。

“可是不行啊,”陳勁笑着說,“你總這麼沒聲沒響的,我可太受挫了,剛纔我還說過要是不讓你高/潮就跟你姓,你總不能讓我也姓林吧?那咱們倆成啥關係了,兄妹?”

陳勁像是講笑話一樣,慢悠悠的說着,林菀嘴角往下一撇,兩串淚珠流了下來,他看得心裡一軟,手往旁邊一甩,酒瓶子落在一尺開外的地毯上,瞬間染溼了一片。他嘆息一聲,把林菀抱進懷裡,緩和了聲音:“你要是早服軟不就沒事了?”然後揉着她的頭髮說:“不過是嚇唬嚇唬你,還當真了?你不是膽子挺大的麼?”

林菀無聲的抽泣,身子在他懷裡一抖一抖的,陳勁笑了笑:“好了好了,今兒不做了,不過你以後可得改改,總這樣可不成,我耐心有限,還得想法兒治你,男歡女愛乃人之常情,你怎麼就不開竅呢。”

他的溫柔絲毫沒讓林菀感到好受,她心裡難過,難過死了,她輸了,她向他求饒了,剛纔點頭的瞬間,她彷彿看到一座雕像在面前轟然倒塌。

陳勁的聲音還在繼續:“不過,你今兒做的可過了啊,在那麼多人面前,不是撕我的臉嗎?還有人拍照,要是傳到網上,咱倆可就出名了。在家怎麼鬧都行,出去了就得長點腦子,我這人脾氣不好,報復心強,你惹惱了我最後只能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