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銘川被她的樣子一下子逗樂了,雖說他剛纔的思緒還有些沉重,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再次相見心裡還是起波瀾的。
但並沒有那麼傷心了,曾經的午夜夢迴,輾轉反側,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再次見面也只是詫異,畢竟是在沒有任何心裡準備下見到,心痛也只是一閃而過,他不知道自己的傷什麼時候痊癒的,可能是跟這個小女人有關吧?
此刻看到她心裡忽然暖洋洋的,像是心底裡的大洞慢慢被填滿了,什麼時候填滿的他都不知道。
伸手把她摟進懷裡,下顎輕輕蹭着她的秀髮,聞着來着她身上獨特的清香。
“我沒有傷心,一切都過去了,以後也不會再傷心,一段感情我追憶了五年,已經夠了。從此以後我要做回真正的自己。”
卓海一愣,怔怔的看着他,這真的是紀銘川嗎?他的冰冷真的不見了,眼中也沒有受傷的神情,反而還有一絲絲柔情。
“紀銘川,你說的是真的嗎?”
輕笑,“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而且我不是笨蛋,與其整天想已經失去的,爲什麼不好好珍惜眼前的呢?看來老天對我還不薄。”帶走了一個,又給他送來一個,也許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不過是一場陰差陽錯,如果他不來法國就不會認識可穎,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而他和卓海早在十多年前就認識了,這是不是命中註定呢?
現在就讓一切都歸到原位吧,從這裡開始,也從這裡結束。
某女的榆木腦袋徹底石化了,他剛纔什麼意思,眼前人?是指她嗎?
紀銘川看到那呆呆的表情,頓時忍俊不禁,揪揪她的小瓊鼻,“好了,回去了。”
“喂,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卓海一直追到酒店仍沒有問出個所以然,雖然有些猜測到了,但是沒有聽到他親口承認,還是不太踏實,他是在向她表白嗎?
“紀銘川,說話說一半很不道德……唔……”
呱噪的聲音一下子被堵回去,某女瞪大眼睛發出嗚嗚……的聲音。
紀銘川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封住她的嘴,但這何嘗不是一種解釋呢?用行動解釋,如果她不太笨應該會明白。
果然女人漸漸不再掙扎,瞪大的眼球緩緩閉上,伸手環住他的腰,迴應上他的吻。得到鼓勵的人,更加貪婪,霸道,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兩人都沉浸在這一刻,想要把對方佔爲己有,想要在對方的心裡刻下自己的名字。
這一夜戰火不斷,卓海任他予取予求,她知道他需要宣泄,她也很慶幸這一刻能陪在他身邊,無論她能不能代替他心裡的那個女人,至少她愛上他了,雖然一直強調自己不要愛上他,不要陷進去,但是她知道她淪陷了。
在什麼時候呢?她想不起來了,是初識時的一見鍾情?還是姥姥去世時他默默的陪伴,讓她怦然心動?亦或是遇到危險時他的不離不棄,地下室裡兩人坦誠相對……
總之她的心已經不知不覺向他靠攏了,所以潛意識裡纔想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他,所以在看到可穎時心裡酸楚,再看到他獨自傷心時會心疼,想要爲他撫平傷口。
原來愛情來的時候真的擋不住,媽媽,對不起,女兒沒有聽你的話,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但是我會努力,讓這段感情開花結果。她有信心,因爲紀銘川曾經愛的人已經和別人結婚了,而她也已經慢慢走進他的世界,他的改變她看到了,或許他們的路並沒有那麼難走。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輕易放棄。
躲貓貓的太陽又悄悄探出了頭,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激情過後,兩人緊緊偎貼在一起,紀銘川輕輕摟着懷裡的小女人,眉宇間都是釋然後的輕鬆愜意,從現在開始他是真的放下了,因爲懷裡的小女人,讓他找回了曾經的激情,他發現他對她越來越難以抗拒了,明明沒有一點女人味,還動不動對他實施家庭暴力,怎麼他就吃她這一套呢?
難道真的是前世的冤家,越來越覺得老人的話有道理,她就是他的冤家,相敬如賓固然好,吵吵鬧鬧纔是真。
不過她也不是一無是處,可以說是優點很多,比如……她的身材很好!
薄脣在那小巧的耳廓蹭了蹭,“寶貝,天亮了?”
小傢伙在他懷裡拱了拱,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睡覺,她真的太累了,他怎麼能把她累成這樣呢?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她一定是怕他傷心,纔會任他發泄,想用這種方法爲他療傷。其實她真的沒必要,他放下了過去,可是現在卻又陷入一段新的感情漩渦。
“小女人,你不會背叛我吧?千萬不要背叛我?”因爲他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再次承受一次這樣的打擊,爲什麼每一次他都要愛的這麼執着呢?
回答他的是輕輕的鼾聲,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吻。我希望每一個日升日落都有你陪伴。
機場的送客大廳,亨利很義氣的親自來送他們,彼此叮嚀了幾句,卓海把他拉倒一旁,確定紀銘川不會偷聽到,才輕聲問道:“大哥,問你件事?”
亨利一臉的不解,什麼事還要揹着那傢伙,不過看到那人一臉陰鬱,心裡就很得意,“什麼事,說吧,你是我妹妹,有什麼困難儘管說,大哥一定會幫你。”
“沒那麼嚴重,就是……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無數次的碰壁後,如果她還感覺不到什麼,那自己就真的是笨蛋了,所以她敢肯定,那句話決不是那個意思,紀銘川一定耍她了,她一定要弄清楚不可。
亨利挑了挑眉,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很可愛,作爲大哥他怎麼能讓她被別人欺負,即便是自己的兄弟也不行。
卓海在聽到那句話的真正含義後,氣的沒吐血,憤憤的瞪向某人,難怪別人都不理她,臉亨利聽到她的話後都哈哈大笑,原來她竟然對別人說‘我很愛我的老公’,是啊,有夫之婦,誰會跟她做朋友,這傢伙太可惡了,害的她交不到一個朋友也就算了,還讓她到處丟人現眼,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欠修理了。
亨利似乎也感覺到了乾妹妹的憤怒小宇宙,好心的勸道:“其實你也不用生氣,這說明他在乎你,怕你被別人拐跑了,畢竟你對這裡的人事不瞭解,他也是爲了保護你。雖然他不愛說話,做事也不喜歡解釋,但是我看的出,他很愛你,好好珍惜你們這份感情,大哥真的希望你們能夠幸福!”
聽了亨利的話,心裡的確舒服多了,“真的是這樣的嗎?”
“那當然,啊川是個多情的人,也是個長情的人,但越是深情的人,越是容易受傷,別看他外表堅強,那都是他的保護色。他對可穎就可以看的出來,這些年他的苦是別人想象不到的,我相信對你他會更加珍惜的。”拍拍女孩兒的肩膀,鼓勵道。
“我怎麼沒看出來他喜歡我啊?”他的確沒有表示過啊,還送人家99朵花,每天都不一樣,怎麼對她連根草都沒送過啊,心裡還是很鬱悶。
“但是我看出來了啊,這叫旁觀者清,你要相信你大哥的眼光,也要給他點耐心。那小子其實就是個悶葫蘆,那時候也是可穎追他的,追了很久呢。不過我看你不用那麼久,他已經對你投降了,你只要再努把力就行了。”
聽到亨利的話,心裡甜滋滋的,側首看向那人,臉上都是不耐,指了指手錶,示意時間來不及了。
“好了,走吧,有人已經急不可待了。”亨利調侃,“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一定會來喝你們的喜酒,希望別讓我等太久。”
卓海羞澀的低下頭,結婚?她想都不敢想呢?
對兩人的竊竊私語,某人很是煩悶,竟然對他保密,不過他也猜的出他們聊的是什麼,即便如此還是不喜歡別的男人靠她太近。
揮別了亨利後,兩人一起登上了飛往中國的波音747,在悅耳的播音員提示後,紀銘川不忘提醒道“我給你的藥吃了嗎?”他可不想再像來時那樣狼狽。
“吃過了。”卓海當然也知道上次有多丟人,爲了不讓悲劇重演,所以紀銘川給了她兩片藥,她怕不安全又偷偷的多吃了兩片。
這一路倒是相安無事,問題是她到飛機降落都還沒醒。
紀銘川在叫了數遍無果,外帶在她身上狠掐了一把,確定真的雷打不動後,悲催的再次當起了搬運工。與上次不同的是,這裡是中國,是b市,所以一出機艙就有很多記者和熟悉的面孔,好在女人一直是垂着頭爬在他肩上的,沒有人看清真面目,倒是衆說紛紜。
邱良看到這一幕,急忙迎過去,趕走了圍在身邊的記者,他們才安全脫身。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才醒,紀銘川在確定她只是服藥過量不會造成任何生命危險後就去上班了,丟下她自生自滅。
卓海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去找小蕊了,走近花店一下子愣住了,因爲花店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而且這人她也認識,就是左楓。只見他現在正忙碌着當搬運工,累的滿天大漢卻一直裂着嘴笑。
“先歇歇吧。”小蕊看他很辛苦的樣子,幫他泡了杯熱茶。
“沒事,我不
累,讓我先把這些花挪過去,他們是不適合曬到陽光的。”左楓憨憨的說着,繼續他的苦力活兒。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懂花啊?”小蕊乾脆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當起悠閒的老闆娘,這些天有這個免費的勞動力,她確實輕鬆不少。
“我不懂可以去查啊,要不然怎麼敢在你這兒幹活呢?”左楓般完最後一盆花,坐到小蕊旁邊,端起了茶杯,正要喝的時候突然停下了,愣愣的有點呆滯。
小蕊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激動的趕緊迎了上去,嗔怪道:“你個沒良心的還知道回來啊?還以爲你玩瘋了呢?”
卓海笑笑隨小蕊進去,“我怎麼沒良心了,這不是一回來就來看你……們了嗎?”看到左楓有些不自然的表情,笑問,“你們是知道我今天會來嗎?都在這裡迎接我?”
左楓再看到卓海,心裡還是怪怪的,雖然他不知道卓海爲他所做的事,但是以他失敗的經歷,他知道他已經沒有資格再去喜歡她了,他幫不了她,還要她們擔心,他還妄圖去跟紀銘川一較高下,真是癡人說夢。
搞清楚他們的關係,他們永遠只能做好朋友,其實這樣已經很好了,起碼大家還是朋友,還可以見面,他已經很知足了。笑了笑開口問道:“法國好玩嗎?”
“其實還好,只不過語言不通,太費勁了,要不是有紀銘川這個翻譯在,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提到紀銘川的時候,臉上不由的蕩起幸福的笑容,這次的巴黎之行,真的是不虛此行,收穫蠻多的。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都擔心死你了。”小蕊瞪了一眼。
卓海不不明所以,難道他們在法國發生的意外她都知道了,不應該啊,誰也不知道,紀銘川更不可能告訴他們啊?正在糾結只見小蕊丟給她一份報紙。
“我看到報紙上的照片就急忙給你打電話,開始沒人接,後來是紀銘川接的,說你沒事我們才放心的,如果你再不接電話,我和左楓正準備殺到他家去,找他要人呢?”
聽着小蕊嘰裡咕嚕一通抱怨,卓海看到報紙才知道,那是他們剛下飛機,紀銘川揹着一個女人,別人或許看不清那女人的樣子,但是小蕊他們怎麼會不知道是她呢?原來他們擔心的是這個。不過有人擔心在乎的感覺真的很好,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他們的掛念。
這就是真正的朋友,如果他們知道她在法國的事,恐怕也會不辭辛苦跑過去幫她吧?
“我只是暈機而已,沒事的,你們別瞎擔心。”
“是啊,紀銘川也是這樣告訴我們的,不過他對你還真是不錯,竟然親自揹你回家,你們的感情是不是更進一步了?”小蕊賊兮兮的問道。
“你們先聊,我去送貨了。”左楓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的出去了,像是在逃避什麼。
看到左楓這樣,卓海心裡還是有一點點的難過,問道:“他沒事吧?”
小蕊和她並肩坐在一起,安慰道:“他沒事,我想他會想通的,只是還需要點時間。他現在在我這兒幹活抵債,我說不急的,可是他偏要堅持我也沒辦法。”
卓海點點頭,“其實左楓人真的很好,他在你這兒也好,畢竟你一個女孩子在這裡我們也不放心。”
“嗯,他很勤快,也很體貼,有事做我想他就不會胡思亂想了。你和紀銘川到底怎麼樣?”小蕊還是不忘關心這個話題。
卓海羞澀的笑笑,不知道戀愛中的人是不是都這樣,但是她心裡真的很甜蜜,“他對我很好,雖然還是不太愛說話,有些冷淡,但是比過去好多了。”
小蕊也甚感欣慰,拉着卓海的手,“小海你知道嗎?我在你臉上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幸福的微笑,我真的很爲你高興,但是我還是爲你擔心,紀銘川他真的會愛上你嗎?會對你好一輩子嗎?萬一他的父母不同意你們在一起怎麼辦?”
這個問題她還真的沒有想過,她可不想做他一輩子的情人,但是現在說這些也太早了些,雖然他們的感情進步了,但是還沒有正式確立。
所以她只能選擇逃避,“這個以後再說,看我給你帶了禮物。”
陪小蕊聊了很久,從花店出來就接到一通電話,一看來電顯示,卓海頓時頭疼了,看來這錢真不是好掙的。
“喂,夫人您好。”卑謙而恭敬,誰讓人家是大老闆的大老闆呢。
“卓海,我問你,這次跟小川一起去法國那個女孩兒是誰啊?”
開門見山的質問讓卓海兩條眉毛快擰成了麻花,誰啊?她總不能告訴她說是自己吧?不能說實話,那就杜撰吧,可她也不是當編輯的料啊,有那本事她早就去寫網絡小說了。
“那個……總裁他是一個人去的法國……”
“胡說!你沒看報紙嗎?明明還有一個女人,而且關係肯定不一般。”
“那可能是在法國認識的,也或者是在飛機上認識的,具體的情況我真的不太清楚,而且您也知道依總裁的個性,這種事她怎麼可能跟我說,我只是傭人而已。”卓海擦擦額頭,都出汗了,這位夫人還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是嗎?”似乎有點相信了。
“是啊,夫人,我怎麼敢欺騙您啊。”
“就算是吧,可是他們的關係我看不一般,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我一定要弄清楚,他們總會聯繫的,你給我監視着點,如果有什麼線索馬上打電話告訴我!”
一滴汗啊,順着額角就流了下來,讓她自己監督自己,這不是賊喊捉賊嗎?
“夫人,讓我監督總裁?這不太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這本來就是你的工作,我每個月給你的錢不是白給的,如果你實在不想做,我也可以找別人……”
“我做!我可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還能說什麼,讓別人調查,還不如自己保險呢。
“嗯,給你五天的時間,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咔,那頭電話掐斷了。
五天?
她現在都想撞牆了,雖然她很想當偵探,也自認有柯南的頭腦,但也要有事實可查啊,這讓她怎麼交代啊?
“卓海啊,卓海,你爲什麼要這麼貪心呢?錢就這麼好賺嗎?現在怎麼辦?把自己給賣了吧!頭疼啊……”越想越糾結,當初爲什麼要接下這個任務,現在騎虎難下了,她該找誰出主意呢?要說頭腦好,非紀銘川莫屬,可是這事總不能找他商量吧?那樣她會死的更慘。
“你沒事吧?”
正在糾結的某人,冷不防背後的聲音嚇她一跳。回過頭來才發現,是一張英偉不凡的溫柔笑臉,在這個時候能見到他,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你剛纔在嘀咕什麼呢?”好奇的問道。
訕訕的笑道:“沒什麼,蘇先生怎麼會在這兒?”爲什麼總是這麼巧能遇到他,說不是緣分都沒人信。
蘇航,永遠溫柔紳士的模樣,說話的時候也總得帶着淺笑,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我來這裡買點東西,在這裡遇到你太好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幫我參謀一下如何?”
卓海有些詫異,他會請她做參謀。
“是這樣的,有個朋友過生日,我被邀請了,正要去買禮物,但是對些我又不太精通,所以想請你幫我參謀一下。”
“是女孩子吧?”笑問。
緬甸的笑笑,“是啊,你可以幫我嗎?”
“呵呵……當然可以,不過我不知道我選的禮物那女孩兒會不會喜歡。”一定是心儀的女孩兒吧?卓海猜測着,能配的上他的人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孩兒?
“你是女孩子,總比我瞭解女人的心吧?”
卓海沒好意思推辭,何況蘇航也幫了她不少忙,在女生專櫃幫着選了一款‘LV’的香包。看着蘇航眼也不眨的刷出去幾萬塊,這有錢人就是豪爽,正所謂一擲千金,不是每個人都做的到的。
“這個是送你的,算是感謝你陪我選禮物的答謝,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看着蘇航遞過來的小禮盒,她都不知道他是什麼買的,難道是在她選禮物的時候?不過這種舉手之勞,她可不想要什麼回扣。
“不用了蘇先生,您也幫過我不少忙,我怎麼好意思要您的禮物呢。”
英眉輕蹙,“你不喜歡嗎?”
“當然不是,是覺的讓你破費不好意思。”卓海急忙解釋,不知道爲什麼看慣了那張總是掛着淡淡微笑的臉,此刻他臉上的不悅讓她覺的很歉疚,她不想他因爲自己而不開心。
又恢復一貫的溫柔,把禮物塞給她,“喜歡就好,如果你不要我真的沒人可送了,再說了你不是還送我玉墜了嗎?我一直都帶着呢,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還有以後不要再叫我蘇先生了,如果把我當朋友,就叫我名字。”
“那好吧,我收下。”笑呵呵的把禮物收了起來。
“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猶豫了一下,蘇航不好意思的開口。
“有什麼事你儘管說,我能辦到的一定會幫你的。”對朋友她從來不會吝嗇。
“明天你
有空嗎?我想請你當我的舞伴可以嗎?”
卓海一怔,沒想到蘇航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按理說人家大老闆身邊肯定不缺女人,人家這樣說也算看的起她,可是她真的不能答應,且不說那是公開的場合,她現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紀銘川知道後一定會不高興的。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當我沒說好了。”看出她的爲難,蘇航沒有勉強。
卓海抱歉的說:“真不好意思,明天我有事,幫不了你了。”
蘇航無所謂的說:“沒關係,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去忙你的吧,以後還有機會的。”
“是啊……”
她真不知道說什麼了,和蘇航分別後就直接回了海藍之家。一路上她都在想象蘇航這樣的人,一定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的,有事業有才貌,爲什麼要對她這樣一個普通女孩兒好呢,難道他……不會的,急忙搖搖頭,卓海啊,卓海,你是不是太自戀了?還真以爲自己長的貌若天仙,美如嬋娟呢?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人家跟你客氣,你就當福氣。
正低頭走路,冷不防碰上一堵肉牆,“對不起,對……怎麼是你?”待看清面前的人,奇怪的問道,穿着家居服,應該是從家裡出來的吧?
對方沒有回答她,徑自向電梯走去。
“喂,紀銘川,你是不是來接我的?”某人自我感覺良好的追進電梯裡,笑嘻嘻的問道。
“誰來接你啊,我只不過下來買包煙。”環胸靠着,一副冷淡的表情,看着數字一個個向上跳。
已經習慣了他的口是心非,沒臉沒皮的跨上他的胳膊,把自己掛上去,“明明就是,你承認又有什麼關係啊?”
“你剛纔在想什麼?”聲東擊西的問道。
“在想你。”
挑眉湊向女人,似乎對她的話很受用,挑起小下巴,聲音中帶着曖昧,“想我什麼?”
“想你……晚上吃什麼?唔……”又用這一招,但這裡是電梯裡啊,卓海有點驚慌,想要推開他,萬一進來人怎麼辦?她可不想當現場直播的女主角。
懲罰性的封住她的脣,兩個人誰都不想先承認,卻又都想得到對方的承認。
“叮”電梯響起的一刻,壓在身上的人迅速的撤離,看着走進來的幾個人,卓海心裡還碰碰跳,有種做賊被抓的感覺。側首看向剛纔的罪魁禍首,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好像剛纔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而他一直就直直的站在那裡,遺世而獨立。
媽的,他怎麼不當演員去呢?裝的太像了,她都不敢擡頭,臉上火辣辣的,一定紅透了。
跟他進了公寓,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張請柬,拿起來一看是閻冰的生日邀請涵。
“是不是有些熟悉啊?”
啊?有些茫然。
“第一次見面。”紀銘川提醒道。
頓時領悟了,她怎麼會不記得,第一次見面她偷了他的請柬,那個時候在他眼中她一定不是什麼好女孩兒吧?
“我去給你做飯。”想起那時候好尷尬,低着頭就要往廚房扎,卻不料手腕被拉住。
“爲什麼是我呢?”
“什麼?”沒反應過來。
“爲什麼非要偷我的,而不是別人的,是不是你早就有了準備,不會是那個時候你就已經開始打我的主意了吧?”
紀銘川神情不冷不熱,甚至臉上還掛着一絲戲謔。
卓海相當無語,“你知道什麼叫自戀嗎?實話告訴你,當時我都沒看你的臉,我只是對請柬感興趣,說的我好像暗戀你很久了似的。”
男人手指輕輕繞着她胸前的髮絲,輕聲問道:“那你是從什麼開始喜歡我的?”
“我……你呢?”把這個問題丟給他,她倒要聽聽他怎麼回答。
推開身邊的女人,獨自上樓,“去做飯吧,餓了。”
每次都是這樣,想套她的話,她偏不說,這種事本來就應該男人先表白啊,她是女孩子好不好,總要矜持一點啊。
樓上書房裡紀銘川準備找出契約,銷燬,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用那東西來維持了,雖然誰都沒有先跨出那一步,但是他知道那份感覺錯不了。
打開抽屜,卻無意中看到另一份文件,是他們現在所住的房契,名字還是戴可穎。脣瓣抿起,比起那份契約他覺得這個更應該處理,他和可穎真的已經過去了,這份還來不及送出的禮物已經沒有意義了,不過這座房子卻給了他不同的意義,總算沒有白買。想起在這個房子裡發生的一切,忍不住嘴角上揚。
第二天的宴會是卓海陪同紀銘川一起去的,白色的禮服,精緻的淡妝,脖子上帶着紀銘川送的‘天使之淚’,胸前是蘇航送的胸針,一朵小巧的水晶花,中間鑲這一顆鑽,配上她這身裝扮簡直是天衣無縫。
“這隻胸針什麼時候買的?”準備好的紀銘川在挽上她的腰肢時,無意中發現,隨口問道。
“剛買的,知道今天陪你出門,怕丟了你的臉,好看嗎?”有點心虛的解釋,都說愛人的眼睛裡容不下一粒沙,他們的關係纔剛有點進步,她可不想再發生什麼誤會。
“嗯,跟你很般配。”紀銘川不吝嗇的讚美道,一直不知道送她什麼最合適,現在知道了是水晶,真的很配她,玲瓏剔透,大方高雅,改天送她一大塊掛在她脖子上。
閻冰的生日宴會是在她家舉行的,高檔的別墅,奢華的裝飾,無不彰顯着華麗。今天來的客人大多是青年才俊,有商業的成功人士,也有政屆的權貴。
“一個小小的局長竟然人脈這麼廣,難道他比市長還厲害嗎?”卓海忍不住小聲嘀咕。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的哥哥可是中央的常委,這閻局雖然權位沒有市長高,但人脈絕對比市長遠。”紀銘川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原來如此,果然是朝裡有人好做官啊?
兩人走進大廳,頓時成了焦點。好在卓海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參加這樣的宴會了,學着紀銘川一副默然的神態就好了。
“紀大哥,你來了。”一直在翹首期盼的小壽星,在紀銘川進門那一刻,繃着的臉終於喜笑顏開,高興的迎了過來。
今天的女主角穿了一件紅色的禮服,讓她本就年輕的臉顯的更加有朝氣。本來她並不喜歡爸爸搞的這個什麼生日派對,說什麼讓她多認識一些朋友,還不是爲了他自己。不過聽說紀銘川也在邀請之中,頓時覺得有意義了。
拒絕了所有的邀請,一個人悶悶的等待,好不容易把人盼來了,興奮的表情在看到心中的白馬王子旁邊的灰姑娘時,一下子垮下來,不悅的道:“卓姐姐,你也來啦?”
卓海感覺的出來自己是多麼的不受歡迎,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啊,他說一個人來沒面子,所以就讓我陪他來了,對了,這是紀先生送你的禮物。”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趕緊獻寶,希望自己不要太招人討厭就好。
閻冰泱泱的接過禮物,看着他們挽在一起的胳膊眼中閃過一絲受傷。
卓海急忙想抽回自己的手,潛意識裡她不想看到這個女孩兒難過,何況人家今天是壽星,不把人家逗高興了,也不能給惹哭吧?卻不料紀銘川一把抓的更緊,讓她怎麼都抽不出無奈只能作罷。
閻冰接過禮物帶他們到裡面,只是那哀怨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紀銘川的臉,這讓卓海覺的好尷尬,怎麼就覺的自己跟《還珠格格》裡的容嬤嬤似的,成了棒打鴛鴦的儈子手。
“紀大哥,等會兒你能陪我跳第一支舞嗎?”閻冰可憐兮兮的看着紀銘川,彷彿他要拒絕她就會哭給他看。
紀銘川面帶爲難,他今天帶卓海來這裡本來就是打算公開他們的關係,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
“當然可以,他一定會答應的,是吧?”悄悄對紀銘川眨了眨眼,做人要懂的知恩圖報,人家小姑娘幫了他的幫,只不過跳一支舞,別讓人家那麼難過嘛!
紀銘川知道卓海心裡想什麼,抿了抿脣點頭答應了。
客人陸續到齊,舞會正式開始,卓海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被人拉去跳舞,還面帶微笑歡送。但是這心裡卻越來越不爽,尤其看到那緊緊貼在一起的兩人,兩人深情的凝視對方……好吧只有閻冰一個人深情,可是紀銘川那淡笑的樣子也很討厭。
對,是她讓他去的,可是他可以不去啊,這樣摟着別的女人就不會彆扭嗎?還是樂在其中啊?卓海的心裡越來越糾結,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爲什麼這麼善變,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人被奪走一樣,心裡酸酸的,澀澀的。
舞會正式開始,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都已經滑了入舞池,她只好把自己藏在角落裡,希望沒有人看見她這副怨婦的樣子纔好。端起一杯酒,拿一塊點心,自己給自己療傷。
怎奈樹欲靜而風不止,她想低調,偏有人不放過她。
“喲,這不是剛纔在紀先生身邊的那位小姐嗎?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光環全都是別人了的?這人呢要有自知之明,醜小鴨就是醜小鴨,變不成天鵝;以爲靠了棵大樹就好乘涼了,人家也得你看的起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