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意料之事外的事情(上架求訂閱!)
“泰真!”泰真正站在路邊的等候廳裡等出租車回公寓,身後雲上宗叫了一聲,她愣了下慌忙轉過身,一臉的緊張,“宗,宗少……”
雖然他們是夫妻,但只是有名無實,五年前她嫁入雲家成爲雲上宗法律上的妻子,但卻連他的別墅都沒能踏進,婚禮在酒店舉行完畢,雲上宗開車載着她在半道把她趕了下去,甩給了她一張銀行卡和一把鑰匙。
“寶景花園公寓,以後你就住在那裡,沒有我的准許不可以去我的別墅,但我警告你,你既然跟我已經舉行婚禮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所以你就必須給我本本分分的,若是讓我發現你有任何的不老實,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卡里的錢是你三個月的生活費,以後每三個月會給你一次生活費,不夠的話你自己想辦法。”
新婚當天泰真就獨守空房,而在她看不到的雲縱別墅裡,她名義上的丈夫正跟他那些小情人正行着洞房花燭夜。
結婚五年,他從來沒有去過她住的公寓,更沒有讓她去過雲縱別墅,但經常她都會在報紙上、電視上或者網絡上見到他跟某個豪門千金怎樣怎樣,他的生活是多姿多彩,而她的生活單調的除了吃飯睡覺便是看關於他的新聞。
五年了,就算是他們有時候碰面,他也絕對不會跟她說一句話,就放佛她是個透明人他沒看到,今天,是他第一次叫她,而且還是主動,所以她既激動又緊張更不知所措,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叫我什麼?宗少?泰真,看來我需要好好給你清洗清洗腦子了,否則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我雲上宗是你的丈夫了!”
“我……”泰真啞言,她清楚地記得結婚那天她叫他上宗,被他罵得狗血淋頭,說她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上宗是她能叫的嗎,她後來就改口叫他宗少,他沒再生氣,之後見面她也都是叫他宗少,雖然他從不理她但至少沒再罵她,可今天,她叫了宗少他又這樣說她,那她該怎麼叫?她真的不知道了
。
“對不起……”頭用力低下,牙齒緊緊咬着嘴脣,都快要咬出血了,手緊緊地攥着,指甲摳進手心,很疼。
“算了算了!跟你這種白癡說話真他媽費勁!上車!”雲上宗罵罵咧咧地朝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低下的頭倏地擡起,噙着淚水的雙眸裡滿是詫異,她剛纔是不是聽錯了,他說,上車?上他的車子嗎?她不敢確定,所以站着不敢動,就這樣看着他拉開車門坐進了車子,直到他一聲怒吼傳來她這纔回過神。
“泰真你耳朵聾了嗎!滾過來!”
原來耳朵沒聽錯!來不及擦去流出的眼淚,她像個欣喜的孩子緊張而又激動地朝她跑去,但到了車子跟前卻又不敢拉開車門,她又怕自己聽錯了,怕錯誤地上了車子又要被他罵。
看着像個白癡一樣的女人,雲上宗氣得是七竅生煙,都快憋出內傷了,真他媽的倒黴娶了個這樣的踐貨!“給你一秒鐘的時間滾上來!否則你就滾得遠遠的,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泰真一怔,旋即拉開車門,鑽進車子,屁股剛挨着車座還未坐穩,車子就發動了,而且一啓動就很猛,她絲毫沒有防備一頭磕在前面,痛得她齜牙咧嘴卻不敢叫出聲,唯有按着額頭低着頭咬着嘴脣將涌入眼眶的淚水有一顆顆給逼回去。
雲上宗瞥她一眼絲毫沒有憐惜,目光直視前方,油門加大,車子箭一般衝向前方。
車子內的氣氛十分的壓抑,令人窒息。
許是壓抑得受不了了,雲上宗用力按了下音樂按鈕,而且把聲音調到最大,勁爆搖滾音樂頓時響起幾乎把耳膜都震碎了,泰真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音樂,但她卻不敢吭聲甚至連捂着自己耳朵都不敢,她偷偷地睨了他一眼,抿了抿嘴脣又低下頭摳扭着自己的手指頭。
餘光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男人的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玩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沒玩過,不過像她這樣白癡的他倒真沒玩過,不屑於玩,玩她這種女人太沒品位,可無奈,老爺子竟然長了千里眼,他幹什麼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竟然還統計出了結婚這五年他領過多少個女人回家,他可真是夠費心思的,這麼大年紀了,家族裡這麼多人一天要發生多少事呢,真是難爲他了,他也該退下來好好地享享清福了
。
車子在城南的雲縱別墅院子裡停下,泰真這才擡起頭,發現是在一個別墅前,她沒來過這裡當然也就不知道這其實在五年前開始就是她跟他的家,五年了,她這個女主人才來到這裡,是不是有些遲了呢?
雲上宗已經下了車子,準備擡步扭頭髮現那女人還在車子裡坐着,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下車!”
“呃?哦!”泰真慌忙推開車門下去。
“三少爺,三少奶奶好!”傭人們齊喊一聲,嚇了泰真一大跳,心裡更加的沒底,他帶自己來的這是什麼地方?他要幹什麼?
正在她疑惑的時候,雲上宗對一旁的人說道,“康叔,去寶景花園把三少奶奶的東西收拾了搬回來,從今天開始三少奶奶就搬回來住了。”
“好的三少爺,我這就去。”
這裡是雲縱別墅?泰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擡起頭看了看眼前的白色別墅,她吃驚地看着雲上宗,眼睛裡有不可思議更有激動不已,從今天開始她就能跟他住在一起了嗎?五年了,她做了五年的活寡婦終於有熬到頭的一天,只是,這是真的嗎?
“宗,宗少--”
“泰真!別再讓我重複第三遍,再讓我聽到宗少這兩個字,我要你好看!”雲上宗狠狠地說完大步進了屋子,該死!他該死的討厭這兩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
“哦。”泰真抿起嘴巴不敢再向下說了,其實她是想問問,她真的以後就能跟他住一起了嗎,可不敢再問了,她怕一會兒他發怒起來她沒好果子吃,偷偷地看了眼他,她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慢吞吞地進了屋子,他在沙發上靠着,她也不敢吱聲,更不敢坐下,就在一旁站着。
“過來!”雲上宗喝了一聲。
泰真咬着嘴脣走到他跟前
。
“坐下!”
坐下了,但腰桿挺得直直的,十分的拘束和緊張。
雲上宗瞪她一眼,胳膊一伸將她扯進了懷裡。
“啊--”泰真叫了一聲連忙捂住嘴,僵着身子靠在他的懷裡,雖說他們是夫妻,可她還從來都沒有跟他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她真的一時間難以適應,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今天他太反常了,提前沒有任何預兆就把她帶到別墅又讓康叔把她的東西收拾了拿到這裡說以後她就住在這裡,這真的讓人無法相信,無法適應。
雲上宗似笑非笑地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朝她的臉吐了一口氣,邪邪的說,“我的妻子,你就準備這樣像一塊硬邦邦的石頭來討你丈夫的歡心嗎?若你還不知道該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妻子的話,沒關係,我讓人來教你……”
說話間,攬着泰真腰的那隻大手已經移到了她的臀部,輕輕地撫摸着。
泰真的身體繃得更緊了,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她雖已經爲人妻,可卻還是處子之身,甚至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碰過她,這種碰觸讓她有些反感,她想站起身,可又不敢。
雲上宗低低地笑了兩聲,大手更加肆意地遊動了起來,嘴裡說道,“放鬆點,別繃得這麼緊。”
泰真緊張地看他一眼,瞥眼看到客廳裡還有人,她條件性的倏地站起身,臉漲得通紅,“宗,宗……”第二字快要叫出口恍然記起剛纔他的警告,她嚇得又給嚥了回去,還沒來得向下再說,一股力量扯了她一下,她便朝前倒去,栽在了沙發上,雲上宗順勢壓了上去。
“宗?不錯,我喜歡!以後就這樣叫,乖,再叫一次我聽聽……”雲上宗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邪惡地揉着她胸前的柔軟。
“別,別這樣……”泰真無措地抱着他的手,眼睛朝周圍瞟着。
“別怎樣?我的妻子,那這樣?這樣怎樣?”雲上宗壞壞地將手直接探進了她的衣服,隔着胸衣再去揉感覺就是不一樣,沒想到這女人還挺有料,看來這五年她過得倒挺滋潤,胸保養得還不錯!
瞥眼看到那人還在客廳裡立着,泰真的臉更燙了,雖說她知道夫妻這樣親密的接觸很正常,可,可有人在的時候這樣多丟人,她骨子裡還是個保守的女人,“有,有人在
!”
雲上宗微微扭頭看了眼立在那裡的傭人,傭人點頭離去,“現在就剩下我們兩人了,我的妻子,現在你是不是可以放鬆了?”
泰真不相信地擡起頭看了看周圍,發現確實沒人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只是還未來得及喘息,只感覺有冰涼的東西伸進了她的底酷裡,她一驚低頭一看,不知何時牛仔褲的拉鍊已經開了,此時雲上宗的手正朝她的底酷裡探!
她急聲喊道,“別!別這樣!”
“別怎樣?我的妻子,我現在要檢查檢查這五年你有沒有恪守婦道,要是你不讓檢查那就說明你心裡有鬼。”
“我……”泰真不再說話,也不再抗拒他的碰觸,她很清楚接下來會面臨什麼,這是她一直都想要的,她是他的妻子,妻子跟丈夫上牀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只是說實話,這事來得太突然她一時間真的很難適應,但早晚都要適應,她輕輕閉上了眼睛,在心裡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別緊張,他是你丈夫。
“在跟我結婚之前,有過幾個男人?”雲上宗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泰真倏地睜開眼睛,慌忙應道,“沒幾個男人。”
某男的臉色立馬拉下,幾乎是咬着牙擠出了這幾個字,“沒幾個男人?”
泰真一怔,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沒男人。”
“嗯?”
“真的!真的沒男人,你,你是我唯一的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泰真原本恢復了正常顏色的臉一下子又通紅,一副少女羞赧的模樣,他是她唯一的男人,雖然在現在之前只是名義上的,但很快就會是真正的了,她快要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了,他雲上宗的女人。
雲上宗盯着她好一會兒,似是相信了她說的,嘴角處露出了一抹笑容,大手用力一扯將她的褲子連同底酷一同扯下,然後又將她上身那礙事的衣服推起在她的脖子處推擠,看着眼前誘人的身體,他的喉結不由自主動了動,他一向是對美色沒有絲毫抵抗力的,只要是送上門的,他向來不拒,更何況現在這個可是他的妻子
!
他這人一向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花哨東西,直奔主題是他的宗旨,三下五除二把皮帶解開褲子脫掉不給她絲毫的心理準備,他直接進入了那片對他來說已經沒有絲毫神秘的地帶。
一道阻隔擋住了他的前進,眸光一滯他擡起頭,與此同時她尖叫出聲。
“你還是個處?”雲上宗難以置信地看着身下齜牙咧嘴大叫的女人,心裡某處泛起了一股滿足,他雲上宗玩過的處·女不少,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娶的女人會把第一次留給他。
“疼……”泰真咬着牙說,瞬間一頭的汗,她只聽說女人第一次會疼,卻不想竟這般的疼,身體就像是被撕開了一樣,好疼!
她的緊緻絕對是要命的,雲上宗咬着牙重新挺起腰桿,“忍一忍一會兒就好了!”猛然衝進去,他鬆了一口氣,看了眼身下嘴巴張着還在大叫的女人,他俯身噙住了她的脣瓣。
“唔……”
“想不到你的味道還不錯!”
在客廳裡來來回回了幾個回合後兩人又回到了臥室芸雨一番,此時吃飽饜足的雲上宗正靠在牀頭抽着煙,一臉的滿足,想不到這老婆的味道就是跟外面的那些女人不一樣,哪兒不一樣呢?不騷,對!老婆的身上沒騷味!看來啊,還是老婆好,自己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玩完了還不用給錢,外面那些女人先不說給錢,就說被他玩的時候之前不知道被多少個人玩過了,難怪會有股騷味。
泰真早累得虛脫,第一次就如此玩命的做她哪裡承受得住,此時正趴在牀上閉着眼睛無力地喘着氣。
雲上宗瞥她一眼,洋洋得意道,“你老公我的技術怎麼樣?還滿意吧?”
泰真連哼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微微地睜開眼睛看他一眼又合上。
“伺候好我,以後想要什麼有什麼,時刻做好準備等着我要,下午去買幾件性·感的內衣穿,你身上的那件丟了,什麼破玩意,影響心情!以後不許穿白色粉色的內衣,要麼就穿黑色的,要麼就是紫色的,就這兩種顏色,其他的顏色都不許穿!”
“還有,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必須懷上我的種,否則你以後就別想再踏進這門,聽到沒有
!”
“嗯……”泰真這次終於哼出了聲響,心裡想,還要一個月,照你這樣,說不定今天就懷上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幾天就是她的危險期。
雲上宗滿意地點點頭,又說道,“老爺子發話了,一年之內誰要是先給他添個孫子,以後大權就交給誰,這現在過去六個多月了,大哥那邊還沒動靜,老三的又沒了,所以現在就看你了,肚子爭氣的話就趕緊給我懷上,到時候老子是一家之主了你就是女主人,否則老子把你休了!”
泰真緩緩睜開眼睛,動了動挪到他身邊,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小聲說,“那個金羽不是懷孕了嗎……”
雲上宗瞥她一眼,大手在她的胸前捏了一把,不屑地說道,“懷了又怎樣?老三已經死了!再說了,這老三一死就把倪言給休瞭然後把金羽接到老宅住,你覺得倪言會甘心?別看那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骨子裡擰着呢,她要是不弄出點事那就不是她了。”
泰真點點頭,雖說她們妯娌平日裡沒什麼來往,但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三年前就爲了能嫁給上傑,她要死要活的,現在這金羽光明正大地住進老宅而且還是攜子入住,而她的孩子又沒了,她肯定不會甘心,看來不久的將來要有好戲看了。真租正前愣。
“那我能做些什麼?”17885602
“你?趕緊懷上而且一定要給我生個兒子,你若生個閨女,趁早給我收拾東西滾蛋,我雲上宗只認兒子不認閨女!”
“哦,知道了……”泰真努努嘴,心裡說道,這生兒生女的事情又不是她能控制的,再說了,這生兒子還不是他決定的,難道說從她肚子裡生出孩子那生兒生女就是她能決定的嗎?他上學又不是沒上過生理課,這點還不清楚嗎?1d2rs。
“不過,有件事你倒可以去做做。”雲上宗一臉狡黠的笑。
“什麼事?”
“沒事的時候你就多去老宅走走,多陪陪老爺子,老三這一死給他的打擊不小,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一命嗚呼了,這他死之前肯定會有遺言,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泰真愣了一會兒點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放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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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這到底是怎麼了?從開完會回來您都一聲不吭,臉色也這麼難看,您哪裡不舒服還是老爺子跟您說什麼了?”伍嬸一臉擔憂地問。
回到雲別墅倪言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坐在陽臺上一個人發呆,伍嬸進來好幾次了她都一動不動地坐着,跟她說話她也不吭聲,這都下午一點了,叫她吃午飯她也不吃,真是急壞伍嬸了。
“伍嬸,沒什麼,你去忙吧,我一個人靜靜。”
“小姐,您這樣伍嬸心裡很難受,您看您這段時間都瘦成啥樣子了,先生太太若是從國外回來看到您這樣肯定會責罵我的,小姐,您就先吃些午飯吧,早飯您就沒吃幾口,中午再不吃您的身體會跨掉的。”伍嬸苦口婆心地勸說,端着熬的粥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邊,“來,嚐嚐,很好吃的。”
倪言皺着眉頭推過勺子,厭惡地撇過臉,“伍嬸,我真的不餓,你出去吧,讓我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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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伍嬸!”倪言扯着嗓子吼了一聲,頓時,伍嬸紅了雙眼。
“好,我不說也不勸了,我知道您嫌我嘮叨,早就受夠我了,那我今天就走,再也不讓您煩。”
說着,伍嬸放下碗勺,摸着眼淚朝門口走去。
倪言閉着眼睛嘆了一口氣,“伍嬸對不起。”
“小姐您沒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照顧好您小少爺沒了,都是我的錯,我這就走再也不讓您看着心煩。”伍嬸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
倪言咬了下嘴脣一臉的無奈,起身大步朝門口追去。
“伍嬸。”
“小姐您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都明白,我年紀也大了,該回家歇着了。”伍嬸頭也不回地收拾着衣服,只是動作卻比平時緩慢了很多。
倪言咬着嘴脣默不作聲,似是在思量着到底該如何決定
。
不聽身後有聲音,伍嬸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眼睛轉了兩圈剛要轉身,倪言說話了,“好吧伍嬸,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再勉強,這月的薪水按整月給你,然後再多支付你三年的薪水,這段時間你可以再找份工作,爸爸媽媽那邊我會跟他們說,等你收拾好東西了我讓司機送你。”
“這……”等伍嬸轉過身的時候,倪言已經先於她轉過身了,所以她沒有看到伍嬸此時那張驚訝無措的臉,若是看到了她一定會很疑惑,明明已經同意她離開了,爲何她還這種表情?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身後有些失落低沉的聲音響起,“謝謝小姐,不用送我,我東西不多,自己能帶。”
既然如此,倪言也沒再強求,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強求不得的,否則別人會以爲你做作,她頭也不回地說道,“那好吧,祝你一路順風伍嬸,謝謝你照顧我這麼多年。”
身後那張臉更加的無措,甚至有些慌亂,這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想激她一下,看看能不能從她口中打聽一些關於今天會議的事情,誰料事情卻變成了這樣,這超出了她的計劃和預料,怎麼辦?現在事情變成這樣她該如何收場?
“小姐……”伍嬸叫了一聲,可倪言似乎沒有聽到,轉身消失在了門口。
說是東西不多,但伍嬸卻收拾了好幾個小時,把這了那了都跟其他的傭人交代清楚,這中間倪言從房間裡出來過幾次,但她始終都沒有說一句挽留的話。
下午五點半,終於收拾好東西,安排好一切的伍嬸來到了倪言的臥室,來跟她道別,誰料她卻睡下了,所以她連最後的爭取機會都沒有了,看來她是真的該離開了,也只能等離開後再想辦法看能不能再回來了。
她出去關上門後,倪言睜開了眼睛,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怎會看不出伍嬸這一下午的磨蹭,但她之所以沒有挽留是因爲她不想讓她再照顧她了,她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個小女孩了,不再需要她了,她只想安靜的離開,沒有哭聲,沒有悲痛,沒有留戀。
牀品換上了大紅色的,喜慶的顏色,可她卻怎麼看怎麼覺得是血的顏色,而且周圍的空氣裡也都瀰漫着血腥的味道,她想,是上傑在召喚她了。
這裡是跟雲上傑開始的地方,在這裡把一切結束,也算是圓滿了,她不覺得有什麼遺憾,唯一有的只是爲什麼她沒有死在他前面
。
他不愛她,若她在前面,他不會難過,不會流淚,更不會悲傷,可事實卻是他在她的前面,她愛他,所以註定了她要難過,要流淚,要悲傷,更要疼痛,撕心裂肺的痛。
她不明白爲什麼命運要對她這麼的不公平,她愛他,只想好好地愛他,並不奢望他也能愛上她,只是希望他偶爾的時候能夠看她一眼這就足夠了,難道她的要求高嗎?她錯了嗎?
不然爲何他要離去?爲何要讓他們的孩子離開?爲什麼?
既然註定要讓她孤獨,那爲何還要讓她遇到他?若不是十六歲那年的驚鴻一瞥,她怎會認定此生非他不嫁?
造化可真弄人!
十一年前,她十六歲,讀高二,那晚朋友過生日,生日結束從朋友家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是夏天,路上還有很多人,所以她並不害怕,到了路邊攔了出租車就回家了,車子距離小區門口還有一段距離突然壞了,她只好下車步行,雖然離小區門口也就七八百米的距離,但由於附近正在施工,所以她需要繞路,雖然也不遠,但很偏僻而且沒有路燈。
她緊張地握着手電筒快速地走着,擔心會遇到壞人,卻還是遇到了。
三個喝得醉醺醺的流氓攔住了她,起初他們是搶劫,可搶了東西他們又要非禮她,她拼命反抗掙扎卻無濟於事,直到出現了一個人,他就是上傑,但那時候他們並不認識,他幾下子就把三個流氓打得哇哇直叫抱頭逃走,而她還沒來得及跟他說聲謝謝他就走了,她起身去追,在有燈光的地方終於追到了他,對他說了聲謝謝,他扭了下頭什麼都沒說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就是他那一扭頭,那驚鴻的一瞥,攪亂了少女那原本平靜無瀾的心湖,他從此住進了她的心裡,再也揮之不去。
可那麼多年不管她多麼的努力卻都無法將他的心融化,雖然因爲家族聯姻她如願以償地嫁給了他,成了他的新娘,可一切卻都未曾改變,他依然還是他,她還是她;雖然他們跟其他的夫妻一樣新婚之夜洞房花燭,之後隔三差五的上牀,可她終究她走不進他的內心世界,他把她拒之門外,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金家姐妹兩個。
一個金薔,一個金羽,她倪言這一生都活在這兩個女人的陰影裡,永遠也走不出去,現在他死了,他的愛也該停止了,她以爲從此以後他就只是她一個人的了,卻不曾想,金羽懷孕了而且還住進了老宅,而她卻被趕出了金家,名曰,他的遺言,爲她好
。
可他難道不知道她有多愛他嗎?她情願孤獨終老地帶着雲家三少奶奶的頭銜也不願被別人稱她爲倪小姐至此再也與雲家無關,與他無關。
眼淚順着眼角不知不覺落下,浸溼了頭下大紅色的枕頭,散發着絲絲疼痛的味道,又泛着淡淡的淒涼。
她才二十七歲,可她的生命就要畫上一個句號了,曾經她以爲爲了爸爸媽媽和弟弟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會活得好好地,可惜她錯了,她低估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低估了對他的愛。
窗外,風住了,雨停了,月遲遲未出,黑暗籠罩着整個世界,看不到一絲的光亮,未來本就是一片黑暗,所以不管她如何的掙扎都無濟於事,無能爲力,所以她不想再掙扎了,她累了,很累很累……
畫上淡妝,把頭髮盤起,將嘴脣塗成血紅色,穿上他們結婚時候她的婚紗,安靜地躺在寬大柔軟的牀上,眼眸輕輕合上,淡淡的笑在嘴角劃開。
不一會兒她就能見到他了,從此以後他們再也不分開。
……
許久之後,月探了出來,如彎鉤掛在蒼穹,明亮照射着大地,照射着大紅色牀榻中間那刺眼的白,倪言睡得很香,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她跟雲上傑又結了一次婚,然後他們有了孩子,不是一個,是三個,在那裡沒有金薔沒有金羽也沒有別人,只有他跟她……
“吱--”細小的一聲打破了一室的靜謐,門從外面緩緩推開。
“啊--” 尖叫的聲音攪亂了“一世的安寧”。
“小姐,您這是在幹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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