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揚安慰道:“小凡,誰的命令並不重要,不管在那裡,你的待遇都是不會變的,只是換個工作崗位而已,況且阿凱脾氣挺大的,在他身邊做事不容易,在下面,反而要自在的多。”
羅小凡手拿着調令,憤憤不平道:“是嗎?副總,是我們凌總脾氣大,還是沈設計師的脾氣大呢?”
“這、、小凡,你是不是想多了,阿凱不是那種假公濟私之人。”端木揚眉頭緊蹙,不敢苟同道。
“哼,副總,我在總裁一直好好的,可是自從沈設計師來了之後,我就做什麼都不是了,說來說去,還不都是……”
“羅秘書,你在這呀,我找你有些事,麻煩你幫我將這個整理出來,等總裁來上班的時候交給總裁好。”羅小凡正抱怨着,沒想到沈傾傾竟來了。
“沈設計師呀,恐怕幫不上你了,我已經調到秘書處了。”羅小凡說着,挑眉自傾傾身邊掠過,還殺風景的說了句,“沈設計師,看來只有你自己辛苦一點了。”
傾傾背脊莫名的發涼,她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難道她說錯了什麼嗎?
“沈設計師,新秘書很快就會上來了,要是你着急,我來幫你做吧。”端木揚見傾傾發呆,主動道。
“不,沒什麼,我自己來吧,只是一會得麻煩副總轉交給總裁。”沈傾傾這才從迷茫中醒來。
爲了避免與凌煜凱碰到,傾傾將手上的事情處理好,就先一步請假離開公司了。
經過昨天的‘激烈’之後,她心裡現在就像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道要不要將孩子的事坦白。
今天再次翹班的傾傾,同以前一樣,並沒有急着回家,而是在街上漫無目的走,再次見到凌煜凱,給她很大的震撼,此時的他不僅僅只是外表不同於以前,就連性格什麼的,同以往都有些不同。這樣的凌煜凱能接受她嗎?能接受兩個四歲大的孩子嗎?
他們五年前,也只不過僅僅認識了三天而已,真得能有‘愛情’嗎?這五年來,他真的於同自己一般,一直堅守着一份信念,一直在等着她嗎?
隨即,這個猶豫很快就有了答案,五年了,如果凌煜凱有心,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如果今天自己沒有出現,再過個五年,凌煜凱會不會已有家室呢?
五年前,凌煜凱既知道她的姓名,也知道她的住址,如果他心裡有她,一定可以查得到她出國了的,可是這五年來,他好像並沒有任何查找的動作。
如果今天自己沒有出現,沒有來找他,他還會記得她嗎?此時,答案再明顯不過,不再有猶豫,傾傾心下已有了答案。
她決定將凌煜凱這個父親的身份告訴兩個孩子,但是凌煜凱這邊,她現在不打算告訴他。
離春節很近了,按中國的習俗,春節有七天長假的,到時她回意大利,將這件事告訴孩子,再徵求一下孩子們的意見,聽聽孩子們的想法,看是不是要認這個爹地。
當凌煜凱到公司得知傾傾又翹班後,不但沒有生氣,臉上反倒多了份笑容,正要給傾傾打電話,辦公室的門卻被撞開了。
“總裁,我不接受這份調令。”羅小凡氣鼓鼓的將調令甩到凌煜凱的辦公桌上。
凌煜凱臉上的笑意隱去,對着羅小凡冷冷道:“這是命令,你可以選擇……”
“辭職對吧,我不,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我到底那裡做錯了?”羅小凡接過凌煜凱的話,第一次如此失分寸的質問。
“我是總裁,調一個職員,需要理由嗎?羅小凡,你不要自以爲是。”凌煜沉着臉,她的本職工作雖然做的很好,但是做爲員工,他不應該對上司有不該有的感情,更不應該覬覦總裁夫人的位置,她表現的已經很明顯了。
“是因爲沈傾傾對嗎?我到底有哪裡比不上她?總裁可以接受她,爲什麼就不能接受我?”羅小凡咬着脣,她不甘心,索性將話說直白了。
“羅小凡,這就是理由,你已逾越了,你可以出去了。”北極的有多冷,凌煜凱的臉就有多冷,羅小凡縱然再不甘心,她也不願就這樣離開凌雲集團。
離去前,羅小凡,深情的注視着凌煜凱,告白道:“我知道了,但是我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羅小凡比沈傾傾更適合你。”
凌煜凱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壞了,他決定,以後秘書再也不用女人了,身邊多個不相干的女人,就是多了份麻煩,見羅小凡還站在那,不悅的吼道:“夠了,滾出去,別再讓我說第三遍。”
女廁裡,羅小凡對着鏡子,泄憤道:“沈傾傾,都是你的錯,如果你沒有出現,那麼我今天就不會被調職,如果不是你的出現,總裁就不會這樣對我,沈傾傾,你該死……”
想到一個沈傾傾,竟然將她從天堂打到地獄,羅小凡不甘心,她知道沈傾傾每天都會坐公車來上班,羅小凡決定從今天開始,跟着沈傾傾一起。
她要弄清楚這個女人到底使了什麼狐媚的手段。
第二天早上,傾傾照常去上班,人太多,站了幾站地,好不容易有了個位子,她趕緊坐下,可是剛坐下,便又彈了起來。
傾傾只覺臀部有刺痛,起身檢察又無異常,只是傾傾不敢再坐了,就這麼站到了公司。
到辦公室後,傾傾忍着臀部的不適,小心的坐下--“啊--”錐心的刺痛,讓她尖叫着,想站起,卻疼得起不了身,只能一手扶着辦公桌慢慢的起身。
忍着疼痛,傾傾的手抹向臀部疼痛的位置,手指竟有點黏,再拿回來一看,竟然像是血跡,傾傾一陣暈眩,有一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記得上大學的時候,曾經聽說過有人將艾滋針頭插在公交車上,難道……
想到這,傾傾不敢再耽擱,拿起包,忍着痛蹣跚着就要去醫院,手剛碰到門把,凌煜凱一頭就撞了進來,傾傾身形不穩,直接就倒向了左側,眼看着就要與地面親吻了,凌煜凱一個反身,將傾傾一手拽起,穩穩的納入懷中。
見傾傾臉色青白,凌煜凱急道:“傾傾,撞痛你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你的腿,快放開我……別碰我……”傾傾痛得直冒汗,只因凌煜凱的大腿正頂着她受傷的臀部。
見傾傾臉色更差,凌煜凱扶着傾傾再次道:“傾傾,你怎麼了,撞到哪了,先坐下,讓我幫你看看?”
“別碰我、、、別碰我,我要去醫院。”傾傾臉色慘白,想到自己的傷,不停的搖首,並推開凌煜凱,不讓他靠近。
“傾傾,發生什麼事了?”傾傾越是這樣,凌煜凱越急。
傾傾本想自己去,但是每走一步,疼痛便加劇,好像有東西往肉裡鑽一樣,只得向凌煜凱道:“你能送我去醫院嗎?”
“傾傾,到底怎麼了?”凌煜凱點首,一邊扶着傾傾一邊問。
“早上坐車的時候好像被什麼東西扎到了,可能那東西還在。”傾傾聲音顫抖道。
她很怕,怕真的是那個什麼艾滋針頭,兩個孩子還小,不能沒有媽咪,越想越怕,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
“什麼?扎到哪了,我看看。”凌煜凱一聽,扶着傾傾就要看,傾傾卻直搖首。
“你送我到醫院就行了。”如果在胳膊上,或是腿上,傾傾肯定會讓凌煜凱看,可是臀部,又是在公司,怎麼能隨便看,還是到醫院讓醫生處理爲好。
凌煜凱臉色凝重,從傾傾的表情看,他實在不敢去想是什麼東西扎到她了,只能儘快送傾傾去醫院,“你能站吧,我去拿車鑰匙。”
拿了車鑰匙後,凌煜凱回來直接將傾傾抱起,直奔停車場,正是上班的高峰期,這一路上引起不少人側目。
傾傾被衆人的曖昧的目光看得有些受不了,只得將頭埋在凌煜凱胸前,凌煜凱則沒理會衆人,這個時候,他除了擔心還是擔心,如果不是傾傾有事,這會,他應該會很高興的。
因爲受傷的是臀部,傾傾只能選擇趴在後座,可是這會趕上上班高峰期,路上堵車,凌煜凱急得汗如雨下,眼看醫院就在前面,可車子愣是走不動。
“傾傾,痛得厲害嗎?要不我先抱你去醫院,車子停在這?”凌煜凱不時的從後視鏡看傾傾,見她趴着一聲不吱,有些擔心。
“沒事,我還撐得住。”傾傾伸出手擺了擺,這樣趴着也沒那麼痛,這會,她只是在胡思亂想,萬一自己真的不幸感染了,要不要告訴凌煜凱孩子的事呢?
“終於動了,傾傾,撐着點,我們馬上就到了。”車陣終於動了,一到醫院,凌煜凱就抱起傾傾直衝急診室。
“謝謝你,凌煜凱,如果、、、如果我、、、、我不行了,請你幫我照顧好、、、、”
“什麼情況?”傾傾哽咽着,想將孩子的事告訴凌煜凱,醫生打斷了,她的哽咽。
“醫生,我妻子坐公車的時候,被東西扎到了,請你幫忙看看--”凌煜凱扶着傾傾,着急道。
“讓病人自己說,到底是什麼情況?”醫生蹙眉,不悅的看着凌煜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