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人吃完飯，打算直接奔五樓。
但進了電梯，卻發現五樓怎麼按都是灰色的。
他們又按了六到十二樓，無一例外，都是灰色。
“應該是五樓到十二樓停用了。”林西說。“難怪一到三樓那麼擠。”
三樓不僅賣吃的，也有一部分賣小家電的。二樓除了服裝，還有化妝品等等。
“可是，好好的，爲什麼停用？”黃晶晶說着，咧了咧嘴。“我們的任務，不是找出這家大廈蕭條的原因，讓它恢復正常吧！”
“原因好說，附近打聽一下，應該就差不多。”賀敏說。“關鍵是解決問題，恢復正常，好像比較麻煩。”
幾個人說着話，從電梯裡出來。
“我們先分頭問問商家。”林西說。“然後在一樓大門口見面，再去外面打聽。如果我猜的沒錯，從商家嘴裡，估計打聽不出什麼。”
“試試吧！”郭月朗說。“如果商家都不肯說，就說明真有問題。”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忽然想笑，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想笑，你是沒忍住已經笑了。
——還笑得很大聲。
——我也想哈哈哈哈哈哈。
——破遊戲真是看得起玩家啊，什麼都讓他們幹。
——不僅要幹活兒，還要有禁忌。
——都有沒禁忌的副本了，這個副本不會也沒有嗎？
——你見過哪次住酒店沒有禁忌？
——你見過哪個酒店沒有禁忌？
——我去，我差點給忘了。
——不說我也忘了。
——但133他們沒忘，欣欣小帥哥離開，123和黃老師都沒關門。
——欣欣小帥哥回來，也沒敲門。
——其他玩家也是，都在走廊裡等着，也不去敲門。
——果然玩家比我們強。
——果然我進副本活不過試煉期。
不出林西的意料，她打聽了四個商家，沒有一個人回答她的問題，而且，商家臉上的神情都有些奇怪。
說不上來是抗拒不願意說，還是不敢說。也有人慾言又止，但還是沒說。
林西坐在一個正在吃飯的女生旁邊，抽空問了問。那女生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
“聽說大廈才建成不到一年，從五樓洗手間，已經跳樓了五個人了。”女生輕聲說。“很多商家都搬走了，沒搬走的，也都擠到五樓以下了。”
“原來是這樣。”林西一副終於明白了的樣子。“我就說，怎麼從外面看着挺高檔一商場，裡邊跟雜貨鋪似的，還沒多少客人。”
“聽很多人說，跳樓的都是過來消費的顧客，所以來這裡的人，越來越少了。”女生說。“但是這邊的東西是真便宜，還是會有人來的。”
——原來不是鬧鬼。
——肯定也是鬧鬼呀，不然商家都弄小鏡子幹什麼？
——無緣無故的，大家爲什麼要跳樓？
——遇到難事了，或者抑鬱症之類的。
——那也不用都跑人家商場來呀，那不是坑人嗎？
——只是大家都沒看到鬼而已，並不一定沒有鬼。
——有道理，那些人說不定根本沒什麼事，就來逛了逛，就死了。
“都是白天跳樓的嗎？”林西問。
“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的。”女生說。
林西點頭，道謝，也沒在三樓多停留，直接乘坐電梯，到了一樓。
郭月朗他們已經在大門口等着。
林西也沒耽誤，一邊把她打聽到的跟大家說了，一邊一起往外走。
“跟我打聽到的差不……”
黃晶晶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砰”的一聲響。
林西連忙回頭去看，正好看到大廈裡邊的人，在紛紛往外跑。
大廈附近的人，也都往這邊跑過來。
九個人互相看了看，也趕緊往回走。
“是她！”林西輕聲說。
“認識？”立春問。
“剛剛在三樓，我就是跟她打聽到的。”林西說。“誰知道這麼一會兒功夫，她就死了。”
林西說完，擡頭去看。
二樓到四樓，所有的窗子都關着，只有五樓的一組窗子開着，看着黑漆漆的。
“好像又是從五樓洗手間跳樓的。”人羣中，有人輕聲說。
“五樓以上不是都封了嗎？電梯和步行梯都上不去了。”又有人說。
“不知道，我很久沒進去過了。”
“我倒是去買過東西，但誰敢去樓梯那裡看呀！說不定沒封好呢！”
“太可怕了，當初這座大廈建的時候，聽說就死了很多工人。”
“是的，死了八個。”有人說。“那時候就有人傳言，說這個地方不應該建商場，應該做廣場，建噴泉。”
“聽說，還得死八個人才行，這已經是第六個了。”
“這種情況，誰還敢來呀！”
“斜對面那家商城，什麼東西都貴，但生意好的不得了。”有人說。“建這個商城的人估計要哭死了，賠死了。”
“商鋪不是都賣出去了嗎？賠的是買商鋪的商家吧！”
“有的是賣的，有的是出租的。”
“總之，還是少進去吧，太嚇人了。”
——挺好，123他們不用去打聽了。
——這屆npc依然十分給力。
——可也很嚇人啊，無緣無故就會跳樓。
——不是無緣無故，就是很邪門，好吧！
——那些商家乾脆也搬走算了，何必在這裡做生意。
——估計有的是買的，賣不掉了。有的則是貪圖租金便宜。
——主要是，死的不是商家，而是顧客啊！
——商家是不是因爲有小鏡子，辟邪了？
——不知道不清楚。
林西他們互相看了看，從人羣中退了出來。
“我們去斜對面那個商城看看？”大唐問。
“三個人去那個商城，三個人去對面那條街其他商鋪打聽，三個人留在這邊這條街打聽。”郭月朗說。
鑑於林西、黃晶晶和郭月朗有手機，三個人分開。
林西和於雙雙、立春一組。
黃晶晶和賀敏、小帥一組。
郭月朗和大宋、大唐一組。
“我們隨時手機聯繫。”林西說。
“好的。”黃晶晶說。“你們在這邊街上，要格外小心。”
“我們都在瀾清大廈外面，沒事。”林西笑。“如果旁邊那些地方也有危險，就不會有那麼多人來來往往了。”
只是現在，那些人都去圍觀跳樓女生了。
人果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什麼熱鬧都喜歡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