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展嘆了口氣,很是惆悵:“夜,你仔細想想你這幾年來,一直渾渾噩噩,對周圍的人和事何曾關心過。
老太爺一把年紀了,身體再好,能好到哪裡去。但是他知道因爲他以前太信任皇夫人的緣故,害得你被皇夫人所害,一直很內疚,所以即使生病了也沒告訴你,免得你擔憂。其實他這些年,因爲愧疚還有對你擔心,身體一直不好。”
薛懷展的話讓皇夜無法反駁,想起一直坐在輪椅上的老太爺,那蒼老又悲哀的臉容。
皇夜心中升起濃濃的愧疚,確實這些年,他過得很紙醉金迷,物質上奢華,精神上空虛,只會放縱自己,從來沒事試圖是看看身邊的人,關心那些擔憂他的人。
因爲自己痛苦,就忘了自己的責任。
對於爺爺,他一直是負有責任的,可是他拋開了,這些年除了偶然回去看看他,象徵性的問候,他基本上沒有花過什麼心思關心爺爺到底需要什麼。
連爺爺的擔憂,他也沒有看出來,現在連這唯一的親人都出事了,他才明白,他這幾年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是我對不起爺爺,我會立即回去,你安排最好的醫生搶救爺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他醒過來。”皇夜着急的說。
若老太爺真出了什麼事,那麼他一輩子都會有負罪感,無法掙脫。
必須第一時間趕回去。
………………
寧柯回到別墅後,皇夜已經離開了,空蕩蕩的別墅裡,找不到熟悉的人。
讓寧柯的心更加的落寞。
女傭走上來,交給她一張紙條,說是皇夜回國了,臨走前留給她的。
寧柯打開來看,有力的字體展露在紙上。
“爺爺病重,我急需回國,有事聯繫我。”
寧柯合上字條,不知是什麼心情,只覺得心沉甸甸,這些天來,一連遭遇的都不是好事。
她現在因爲小菲頓的事情焦慮,無助,本來想着回來向他求助,他卻回國了。
她並不怪他,畢竟爺爺病重這是比什麼都重要的事情。
寧柯苦笑的握緊紙條,只是她和他似乎總是在錯過,每次她最需要有人幫助的時候,他總是不在。
她不懷疑他的真心,可是現在她真的無力了,她懷疑他們之間的緣分不夠。
或許是在錯的時間遇上,或許是根本就沒有緣分,所以總是擦身而過。
“小菲頓呢?”寧柯恢復平靜,問女傭。
“小少爺在花園玩。”
寧柯點點頭,拖着疲倦的身體,緩緩走近花園裡。
花園裡的植物都很青蔥,花朵一串串開滿了枝頭,很美很詩意,夕陽燦爛,金紅的光灑滿了花園。
小菲頓肉肉的身子在花叢裡若隱若現,似乎拿着鏟子在搗鼓什麼。
寧柯看到他那小身子,心就覺得痛,多麼希望一直看着可愛的孩子長大,成爲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然後看着他工作,娶妻生子,平凡而幸福的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