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莎說:“他們倒沒有對我不好,對我挺恭敬的,好吃好住,但是他們就是不告訴我原因,弄得我很心慌。姐,你快救救我,我真怕。”
“我知道了,別慌,我會想辦法的。”寧柯放下電話,拳頭緊緊握着,憤怒到極點,卻也害怕到極點。
皇夜的手段她是清楚的,這樣往往在給你致命一擊前,會對你極度溫柔。
所以她聽了寧莎說那些人對她很好,她反而更心驚,她真怕寧莎會出事。
原來以爲等到藥劑到手就可以離開,沒想到他更狠,已經不只是口頭上的恐嚇,直接拿寧莎來開刀了。
寧莎在他手裡,她真的無法害怕。
寧柯一路衝到醫院,找到皇夜的病房,看到他正悠遊的坐在病□□看電視財經新聞。
比起幾天前急救時的冷落,如今病房裡堆放了不少的禮物,看來這幾天不少人來看望過他。
寧柯想起薛懷展說他會覺得寂寞,心裡升起諷刺,這個男人真的知道什麼叫寂寞。
看樣子,如今他恢復得挺好的。
“你來了,我以爲只要我不開口,你永遠都不會來看我。”
皇夜俊美的臉上依然不免蒼白,淡淡嘲弄在他幽暗的眼波中流動,他看着寧柯,目光銳利,帶着攻擊性。
“看來你的心也沒有想象中冷酷嘛,妹妹果然對你很重要。”
寧柯看到他那副居高臨下,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心中那種委屈和無力,憤怒和難受全都涌上來了。
特別是憤怒,她容許他踐踏她,折磨她,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寧莎就是她的底線,是她這輩子的執念,是她傾盡所有也要保護的親人。
她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到她的寶貝,而他侵犯到了她的底線。
無可名狀的憤怒讓她理智都失去了,衝上前,一巴掌狠狠甩在他那無恥的臉上,響亮的巴掌聲在病房裡顯得格外的清晰,這不是她第一次打他,卻絕對是最憤怒,最用力的一次。
皇夜臉上頓時一片寒霜,陰鷙的眼底燃燒着怒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