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再不想和你們有任何瓜葛,請你們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你們是他的人,都是別有目的對我好,我從不把你們當成真朋友,我已經厭倦透了這種生活。你們就別再厚着臉皮,做出虛情假意的舉動了。”寧柯露出厭惡的眼神。
蘇欽聽着這一切頓時爆發了,他一向對寧柯沒太多的好感,如今聽到她這樣傷人的話,更加怒:
“寧柯,你太過分了,別以爲你是病人,受了傷,就可以亂說話。我們真心對你好,你就這樣狼心狗肺,我看你今天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你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心,活該。”
寧柯身體一震,臉色更白了,眼底閃過痛楚。
她冷笑起來:“罪有應得就罪有應得,那也不需要你來教訓我。”
“好了,不要吵了,欽,少說一句話,她病還沒好,少刺激她。”薛懷展急忙開口攔住他們即將爆發的爭吵,醫生說寧柯的身體和心情都很不好,不要刺激她,要順着她的心情。
他剛攔着這邊,另一邊的玲瓏卻傷心的哭了,哽咽萬分:
“寧姐姐,你就是不當他們是你的朋友,可是我呢?我一直都真心的對你好,關心你,難道你忘記了,你從天橋上摔下來,是我送你到醫院,一直陪着你,擔心你自殺,努力的安慰你,給你講笑話。”
寧柯這番話,傷得最深的人就是她,她從來沒有想到寧柯會這樣看待他們。
她實在很難過,被自己一直崇拜的姐姐嫌棄。
“你一直以來難過受傷,我都陪着你,他們都偏向夜少爺,只有我始終站在你這邊,爲你打抱不平,甚至爲你連夜少爺都敢罵了。可是你竟然這樣說我,嗚嗚……我是真當你好朋友,你卻說我別有目的,虛情假意,你太傷我的心了。”
玲瓏說完,哭着跑了出去,蘇欽更加生氣,狠狠盯了眼無動於衷的寧柯,追了出去。
薛懷展看着玲瓏傷心淚奔出去,也有些生氣了:“因爲你受到了傷害,就要將別人也傷個透嗎?這樣去傷害真心對你好的人,你的心就不覺得一絲愧疚嗎?”
寧柯白如紙張的脣動了一下,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這些都是你們罪有應得,說叫你們是他的人,我恨他,也恨你們這些自以爲對我的好的人。”
“你……”薛懷展也氣得啞口無言,“太過分了。”
他也滿心失望的走出去,決定懶得再管她這個被刺激得不識好歹的人。
他們走後,病房頓時變得死一般的寂靜,寧柯臉上諷刺的笑意褪去,變得蒼白無力,她木然的坐着。
窗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卻依然暖不了她的冰冷。
她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可是與其讓他們以後爲自己難過,不如現在先自己斷了這一切,讓他們先討厭自己。
這樣就不用揹負太多的愧疚了,她太累了,沒有心思再回報別人的好。
躺了一會兒後,她就慢慢下牀,由於身體還很虛弱,胸口還痛着,她的行動有些艱難,可是她卻咬着牙,收拾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