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埋伏的事情,大家繼續朝着聯盟軍的駐地駛去。
即將到地方的時候,卻發現……
“這裡這麼這麼多人?”龍岑通過內置通訊,朝着圍在這裡的人視頻問話。
被問到的人眼神閃爍了一下:“回龍岑大人的話,我們接到消息,有‘貓眼’星盜團的人朝着我們這邊流竄而來,所以我們準備來個甕中捉鱉!”
“哦?”龍岑眼睛眯了一下,“哪兒來的消息?爲什麼我不知道?”
“您知道的,我們之前不是有個計劃嗎?其中就有冒充‘貓眼’的人,他們被真正的‘貓眼’發現了,所以……”回話的人,看起來有那麼一丟丟的忐忑,但是還是哆哆嗦嗦的說着。
一邊回答着,一邊還小心翼翼的朝着龍岑看去,打量着龍岑的模樣,似乎有些擔心自己的回答不能讓龍岑滿意,以至於會被遷怒。
而這個人,龍岑認識!
可不就是當初悄悄制定了計劃,然後擅自執行,最後趁着易鶴不在的時間,給自己來了一個先斬後奏的傢伙之一?
現在倒是會裝模作樣了,龍岑嗤笑的一聲,他算是明白爲什麼雲落天還會特意給自己發通訊了。
“原來如此……”他模棱兩可的回了一句,似乎對此沒有任何的意見,直接吩咐人,駕駛着戰艦往駐地裡面行駛。
那人見到龍岑這樣做,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默默的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心裡盤算着自己的退路。
他很清楚,一但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暴露了,他將會面臨的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他還不想死!
只要把這件事情辦成了,那麼他完全可以立刻申請調任,遠離這裡,拿上錢就直接遠走高飛。
實在不行直接離開聯盟也是不錯的選擇,畢竟有錢去那裡不行?
畢竟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從他策劃那場行動開始,他就已經站在了易鶴這些人的對立面了,註定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這樣一想,他更加堅定要把這件事情辦好的決心了。
“對了,等你成功抓到‘貓眼’那些人之後,來龍翼號一趟!‘貓眼’的人比較兇狠,爲了讓大家不至於出現較大的傷亡,我回去之後立刻派人過來輔助你們!”
突然,已經離他們有些距離的龍岑對着那人交代了一句。
話裡話外,都透露着關心他們的意思。
說完,更是不容拒絕的徹底掛斷了通訊,顯然只是通知一下而已。
真正明白龍岑意思的那個人,卻默默的吞了吞唾液,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不行!絕對要想辦法直接開溜!”搖搖頭,他暗暗告訴自己。
所有的盤算都似乎被人看透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陷入到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但是偏偏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就這樣跑掉,不然他絕對回落到兩面不討好的結局。
除了硬着頭皮把事情處理好之外,他已經別無選擇。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失了方寸,沒有去想龍岑如果真的知道了這事兒,爲什麼還會這樣做,意義何在?
簡單的對副手交代了一句,他火急火燎的回到了自己的休息間,開始和上面的人通話。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靠着艙壁緩緩的跌坐到了地上。
“奇怪了,難得龍岑你竟然沒有選擇直接收拾他!”樓尋目睹了全過程,奇怪的看了他兩眼。
“直接收拾他做什麼?讓他在那兒等着就好,多有意思?”龍岑回頭朝着那個軍官的位置瞥了一眼,冷笑一聲,“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行了,其他人差不多快要醒了,我也通知他們一下!”看了看個人端,樓尋朝着大家揮了揮手,就轉身往休息區去了。
一邊走一邊對他們說道:“爲了保證效果,一會兒麻煩通知龍溟送點兒藥過來!”
“沒問題!”龍岑很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至於什麼藥?這個就得問龍溟了!他可不關心這些。
雲落天甦醒過來的時間要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還要晚,以至於龍溟被包括易鶴在內的親近他的人抓住問了好幾天。
被問得最多的一句就是:“不是說他就要醒了嗎?”
龍溟:……我不想跟這羣人說話,不想認識他們……
只是哪怕已經被問得有些精神崩潰,作爲醫生的龍溟,還是維持着氣惱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回答:“具體情況還是要看患者的!”
當雲落天終於醒過來的那一瞬間,最開心的,反而成了龍溟。
幾乎喜極而泣。
只是,其他人現在顯然已經沒有前幾天那種“熱情”了。
直接拋棄了龍溟,全部圍到了雲落天的休息間。
即使是擠不進去,也都在門外等着。
當然唯二的兩個擠不進去的人,除了祝贛還有月華之外,也沒有其他人了。
休息間內,一羣大男人圍着剛剛甦醒過來的雲落天,讓原本就相當狹小的休息間,瞬間壓抑了起來。
在一個的攙扶之下,雲落天已經靠着牀頭坐了起來,只是整個人看起來還有那麼幾分不太好的樣子。
尤其是慘白慘白的臉色,面無血色的脣,一看就給人一種相當虛弱的感覺。
“讓你們擔心了!”不過身體雖然不適,但是這些人眼中的擔憂,雲落天還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許久沒有說過話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嘶啞。
“先喝口水!”易鶴將之前燒熱放涼一些的溫水遞到了雲落天的手上。
沒曾想,就在雲落天接過去,易鶴準備撤開手的那一瞬間,水杯就要掉下去。
好在易鶴並沒有完全鬆手,加上本身的身體反應相當的快,還是穩穩的接住了想要中途逃跑的杯子,幫着遞到了雲落天的嘴邊。
就着這個姿勢,喝水的雲落天,眼中閃過一絲落寞的神色。
竟然虛弱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他能夠感受到身體傳來的無力感,這樣的感覺在告訴他,此時此刻他的身體有多麼的虛弱。
“我怎麼了?”面對這樣的情況,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禁藥普羅利達。
這個聯想一展開,他原本就慘白慘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
甚至還多了幾分對於死亡的恐懼感。
心裡自嘲了一下,原來自己還是很怕死的!
只是……爲什麼突然就爆發了?
“沒什麼,這就是中毒後的後遺症而已!”易鶴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呢?趕緊出聲解釋。
“中毒後的後遺症?”雲落天擡頭看向易鶴。
得到易鶴的肯定回覆之後,再次問道:“會有多久?”
他可不希望這後遺症的恢復上浪費太多的時間,畢竟這樣虛弱的身體,想要訓練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他,必須要趕緊突破到S級體能,這樣他才能徹底的擺脫禁藥的威脅。
總不能一直將希望寄託在之前那個藥劑的壓制上面吧。
這樣想着,他更加的希望易鶴能夠給他一個確切的答覆了。
所以他的目光一瞬也沒有移開的直視易鶴的眼睛。
直到聽到易鶴說出一個範圍:“大概十來天吧!具體情況跟個人身體素質,以及體能等級有關!”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等等?
易鶴回來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他到底昏迷了多久?
剛剛鬆了一口氣,準備和其他的小夥伴聊聊天,卻突然意識到,易鶴之前可是去接受星際法庭的裁決了,結果他竟然看到易鶴就在自己旁邊!
一想到這個,他就顧不上跟其他的小夥伴聊天了,轉頭看向易鶴,一臉震驚:“你回來了?”
因爲太過於驚訝的緣故,他甚至忘記了自己和易鶴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僅僅是朋友那麼簡單了。
這個人還是他的大伯!
雖然並不是親的,但是到底輩分上已經矮了一截。
“嗯!”點點頭,易鶴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我回來了!”
“沒事吧?”因爲太過關切,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現在渾身虛軟的狀態,想要撐起身體仔細的看一看,確認易鶴的狀態。
結果當然是直接跌落到了牀上。
重新將人扶起來,並沒有計較雲落天稱呼上面的問題,易鶴只是選擇回答他急切想要知道的事情:“我沒事,誣告而已,只要手上有足夠的證據,就沒事兒!”
“星際那邊已經宣佈我和龍牧兩人無罪釋放了!過幾天還要對誣告我的帝國那邊進行審訊,估計傳票已經遞到了他們手裡了!”
“那就好,沒事就好!”總算是放下心來的雲落天,這纔看向了其他人。
不過,面上卻明顯帶着因爲聽到帝國那邊的人會遭殃,而相當幸災樂禍的笑容。
“抱歉,我……”不過看到這麼多人都在這裡等着他,他卻只顧着關心易鶴,雲落天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有些厚此薄彼的感覺。
撓撓頭,他準備給大家道歉。
話沒有說完,就被邱落打斷了:“行了,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剛剛醒過來,還處於恢復期,等會兒醫生過來檢查一下,沒什麼問題的話你就早點兒休息吧!”
其他人聽到邱落這麼說,也紛紛點頭。
“別堵在門口,讓一下,我來了!”就在這個時候,前面有別的事情,這纔回來的龍溟來到門外,開口讓大家讓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