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雲落天干完活兒,時間已經到了下午的5點多了,飢腸轆轆的雲落天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竟然還能用比往常更快的速度來到11樓的餐飲區。
狼吞虎嚥的吃完自己點的餐後,雲落天終於滿足的靠在椅背上,揉了揉有點撐着的肚子,發出滿足的嘆喂。
“滴滴~”晚上的遊戲分組信息依然準時的出現在雲落天的個人端上。點開一看今天又有了新的角色的加入,而這個角色的加入,讓局勢更加複雜了。
雲落天重點看了一下這個角色信息。
“混血兒:身懷滅神者,和神族血脈,但是卻和普通人沒什麼不同。
技能:第一個晚上可以選定一個玩家混血,混血成功之後,白天需判定自己所混血的人是哪個陣營的,如果混到了滅神者,玩家將和滅神者一個陣營;反之,和好人一個陣營……”
雲落天仔細看過這個混血兒的介紹之後,不得不說,這個角色讓遊戲充滿了變數。
更關鍵的是,這個角色無論混入了哪個陣營,他都是以平民的身份存在。
雲落天撫摸着自己的個人端,陷入思考當中。那還亮着的個人端屏幕上,大刺刺的寫着:“身份混血兒。”
然而沒有等雲落天分神多久 有一條信息提示音打斷了雲落天的思緒。
“敬告各位參加了集訓的玩家,鑑於部分教練濫用職權,侵害玩家利益,這種事情是節目組不允許的,現對玩家公佈對於教練張某某,李某某等人的處罰措施:取消教練職責,降級成爲玩家補充到玩家隊伍中,且新手期內不允許使用訓練器材。執行人:北月狐!”
雲落天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知道這下參加了訓練的玩家一定炸開了鍋。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雲落天自己的個人端就“滴滴”的響了個不停,全是自己的組員發過來的詢問信息。
“小天,這不會是你上訴的結果吧?”
“我擦,天哥,厲害了,直接把教練拉下馬了呀!”
“落天,你還好不?”
……
雲落天看着這一條條的信息,不由得覺得這些夥伴還是挺不錯的。
但是……有幾個能一起走到最後呢?走到了最後,又該如何呢?想到這裡,雲落天摸了摸個人端,原本還有些欣喜的表情,帶上了些許的苦澀。
算了,今天也不過是第四夜而已,一年365天,還有那麼久,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何況誰又能保證這中間死掉的人裡只有別人沒有自己呢!
雲落天甩甩的頭,拋開雜亂的思緒!一一回復了夥伴們發過來的消息,摸摸臉上的一直沒來的及處理的傷疤,不由得發出“嘶”的一聲痛呼。
“嘖,還是先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吧!”雲落天嘀咕了一聲後,直接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雲落天還在仔細的考慮要不要和易鶴商量一下,自己還是另外安排宿舍吧,畢竟那堆教練裡面,還有人在想方設法的給易鶴使絆子呢,自己幫不了易鶴,想想辦法不給易鶴惹麻煩總是可以的。
雲落天越想越覺得可行,暗自打算等見着易鶴就好好和易鶴說說這事兒。
沒曾想,一推開門兒,易鶴已經和斬暨在大廳等着自己了。
“鶴?”看到易鶴的一瞬間,雲落天下意識的側過臉,把被劃傷的那半邊臉藏了起來,乾笑了兩聲:“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然而只顧着把最嚴重的這邊藏起來的雲落天,卻忽略了沒劃傷的這一邊臉同樣有着瘀痕。當然也不知道易鶴看到這些瘀痕的時候,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
“今天的事情爲什麼不直接我?”然而易鶴很快就調整了情緒,只是沒有回答雲落天的問題,反問了回去,語氣倒是聽不出有什麼不良的情緒。
“我覺得他們最終的目的是想試探你的態度,我不想拖累你!”雲落天實話實說,還不忘囑託一句“他們似乎對你有什麼企圖,鶴,你可千萬要多加小心!”
“我雖然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是這麼長時間,包括來到這裡之後,你可以說是除了母親之外,對我最好的人了,我不希望成爲你的累贅。你放心我會努力訓練的,使自己變強,爭取以後能夠幫到你。”雲落天越說越覺得有些擔心起易鶴來。
關心則亂,雲落天也忘記了自己的臉被劃傷了,轉過頭看着易鶴:“只是這段時間,鶴也要千萬小心,你也說了這一次的節目組變數太多,我今天還看見了北月小姐……”
本來還想繼續說的雲落天,卻看見易鶴的臉色變得有些駭人,聲音也就越來越低,然而易鶴散出的低氣壓,卻是一點兒迴轉的感覺都沒有,冷汗從雲落天臉上滑過,最終不得不訥訥地閉上了嘴。
“臉上的傷怎麼回事?”等到雲落天徹底閉嘴之後,易鶴目光灼灼的盯着雲落天臉上已經結痂了的傷疤,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這個是我不小心弄傷的!”一聽到易鶴的問話,雲落天暗叫一聲糟糕,只想着試試能不能矇混過關。
“哦?”易鶴收回盯着雲落天臉上傷疤的目光,看向雲落天有些心虛的眼睛,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你還是先去處理傷口吧!一會兒還要繼續參加遊戲呢!我們回頭再說這件事!”
“等等,斬暨,你去我房間拿點藥出來,你知道是什麼的!”易鶴兩句話打發了雲落天,看着雲落天準備老老實實的回到自己房間,突然出聲叫住了他,打發斬暨去拿藥。
斬暨不情不願的跑去易鶴的房間,沒一會兒就拿着一小瓶藥出來了,看樣子是塗抹類的。
易鶴伸手接過斬暨遞上前的藥,隨手扔給了雲落天:“行了,你快去上藥吧,這個藥效果不錯,還不會留疤。”
雲落天手忙腳亂的接過藥,聽到易鶴最後一句話,剛想嘀咕一句說“一個男人怕留什麼疤”,但是看到易鶴還沒有完全放晴的臉色,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默默的回到房間塗藥去了。
易鶴卻在看到雲落天回房之後,徹底的拉下臉:“斬暨,我讓你去保護他,你就是這樣照看的嗎?”
“只是和小孩子打一架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你也說了爲了他的成長,不要隨便插手的!”斬暨絲毫不受易鶴難看的臉色影響,公事公辦的回答着。
“你還真把他當兒子養了呀!就許你收拾,其他人傷着他還得找他們算賬?”末了,斬暨還不忘調侃一句。
“小天是她的孩子,在我心裡和我的孩子沒什麼區別!”易鶴完全沒理會斬暨的調侃,語氣非常認真,“而不巧的是,我還就是一個護短的傢伙!”
“查查到底怎麼回事,還有那個故意刁難他的教練全名叫什麼,現在被安排到哪裡去了!”不理會斬暨嘀咕着“可她只當你是哥哥!”,易鶴一邊吩咐着,一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門合上的瞬間,斬暨看到易鶴已經恢復正常的臉色,不由得會心一笑:這招恐怕是那些人猝不及防的吧!天賜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