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梅城,司徒府。
“三弟,你說什麼,主公將你梅衛,送給寧凡指揮!”司徒府中,名爲司徒的清瘦男子眉頭一冷。他黑髮妖瞳,卻穿黑佛衣,執黑念珠。
“他要黑色的草?還讓你來跟我索要?哼,好大的架子,讓他自己滾來取!”
“二哥,這…”尉遲露出爲難神情。
但清瘦男子一拂袖,將尉遲趕了出去。
七梅城,南宮府。
“大人,這就是小人打聽的消息…”南宮府殿中,一名緊身衣女子長跪。
“嘶…這寧凡,給主公取得療毒藥材,我看不透其中玄機...七種至陰毒藥,七中至陽補藥,在藥效是截然相反…如此煉丹,真的能給主公制毒麼…婁蘭,做的不錯,下去吧…”
名爲南宮的,是一個聲音陰柔的中年男子。望着手中寧凡畫像,舔了舔嘴脣。
“此人,會不會劍界派來加害主人的…”
七梅城,神虛閣。
“查清楚了?今日來買‘千年桃枝’的,究竟是何人…”神虛閣中,一個妖女貌若二十,面遮黑紗,上穿黑色抹胸,下穿黑裙,那裙有些短,露出白皙的*。
“如主人所料,買‘千年桃枝’的,並非韓元極的三神統領。以南宮與韓元極的煉丹水平,用不了千年年份的藥材…購買此藥材的,竟是一個闢脈一層少年,正是那韓元極新收的徒弟。”
“哦?闢脈一層?”
她捧着寧凡的畫像,微微有了些興趣。
“他還買了什麼?”
“回稟主人,他還買了百年冰雷石、火雨花。”
“千年靈藥,是用來煉製‘四轉仙丹’的,韓元極所中之毒,正需此物…冰雷石與火雨花,此二物藥性不融,決不可入藥,但傳說上古之時,有讓藥性不融之藥成丹之法…這兩種藥,是給韓元極的梅衛用的…不簡單…此人醫道天賦,雨界超過他的,不超過十人…此人,很有趣呢…”
這個千嬌百媚的妖女,似無一絲修爲,但只聽其中一兩味藥名,便將寧凡買藥的動機猜了出來。其淵博學識,絲毫不弱於仙帝記憶的寧凡!
七梅雪城之外,一個黑袍青年,一拍收妖袋,放出一羣老鼠,咬牙切齒,
“哼!本君在**宗飼養的‘鼎爐’,竟被奪了...罷了,韓老魔不可得罪,暗中將鼎爐搶回好了...只要那小姑娘未破身,無人能看出她的體質...”
這一切,寧凡皆是不知。
他一回思凡宮,便帶着一大批靈藥,去了宮中煉藥閣。
老魔被人稱作韓藥尊,在越國也算鼎鼎大名的三轉煉丹師。思凡宮中煉丹用的藥鼎,品質極爲不俗,煉藥閣中,更有一脈冰炎地火,用於煉丹。
如今尉遲尚未將所買藥材送來,老魔、梅衛的解藥都不能煉,寧凡決定,先給小紙鶴煉些闢脈丹藥。
畢竟紙鶴修爲越高,雙修效果便越好,寧凡心中,漸漸接受了《陰陽變》這雙修功法,並渴望一試效果。
‘闢脈丹’是二轉仙丹,許多融靈煉丹師都會煉製。而有仙帝的煉丹記憶,區區二轉仙丹,對寧凡更不在話下。
有地火煉丹,對煉丹師法力消耗幾近於無,但寧凡剛剛闢脈一層法力,仍擔心自己會吃不消。
“《黃庭丹道錄》…河車九轉便成仙,不必窮經又坐禪,一部黃庭明世界,半壺素酒隱山川…亂古大帝的煉丹手法,在於‘河車九轉’…”
閉上眼,回憶亂古的煉丹記憶,寧凡指尖運起黑炎,品味着‘河車九轉’的絕妙煉丹手法。
“上古之時,天地有兩大煉丹師,一名太上老君,一名黃帝。有兩大煉丹絕學…一名‘三清丹凝’,一名‘河車九轉’…”
他口中喃喃自語,指尖不停,以黑炎在身前勾圓。勾下一圓,便能煉一轉丹藥…
他閉目,苦思,良久之後,勾出一圓,炎過無影。
他反覆品味,一炷香之後,已能連勾兩圓,炎影隱隱凝而不散。
半個時辰後,他連勾三圓,而片刻之後,於身前勾出道圓影。
下一刻,他忽然氣喘之極,匆忙睜開眼,沉吟不語。
第五道圓,勾勒不出,許是因爲寧凡境界太低了…但能勾四圓,他便足以煉製四轉仙丹,單憑煉丹術,越國恐怕無人可比。
“開爐,煉丹!”
他一拍鼎蓋,丟入藥材,以微薄法力激起冰炎地火,開始滿長的煉丹。
一個時辰後,十副藥材,煉毀七副,僅煉出三爐丹藥,每爐十顆。
他面色已蒼白,剛恢復的法力,又耗盡了,心神更是疲憊。
七副藥材煉毀,不是因爲寧凡手法不精,只因他法力不夠,成丹的一刻,壓不住火力,故而往往失敗。
二轉丹藥便失敗這麼多,梅衛三轉解藥、老魔四轉解藥,怕是根本煉製不出來,除非自己先提高法力…
以玉瓶裝起三十顆闢脈丹,寧凡匆匆返回臥房。
房外,他卻驀然止步,因爲屋內,隱隱可聞水聲。
小丫頭,在洗澡,哼着謠,心情似乎不錯呢。
“我是進,還是不進…如果紙鶴再大些,我倒想和她一起洗了…”寧凡端着藥瓶,轉過身,手摸鼻頭,卻是搖頭一笑。
他非顧及倫常、道德,僅僅是不想給小女孩留下陰影。
他望着漸起的月色,一時,有些思念家鄉。吳國,海寧寧家,距此有萬里之遙。弟弟寧孤,受困天離魔宗,何日自己可踢了魔宗,救出弟弟。
“越中月,月下越,吳越人遠,江山阻絕。天爲吾妻,地爲吾妾,何處爲故園,何人與我共圓缺,四天九界,獨我一人醉。”
他是少年之身,卻懷着仙帝看破紅塵的悲。月下,他飄然若仙。而他所誦的詞句,不過信手拈來,卻引起牆外一到女子的冷哼聲。
“哼,‘天爲吾妻,地爲吾妾’,韓元極的徒弟,好大的口氣…”
這女聲並不嬌柔,帶着颯爽英氣,聲音如劍,讓寧凡耳膜微疼。
而後,便是女子遠去的腳步聲。
寧凡皺眉。思凡宮是老魔禁宮,常人根本進不來。老魔對女人從不染指,什麼女人,竟進了思凡宮,並直呼老魔姓名?
他欲追出院落,查個究竟,但未走出幾步,臥房中,忽然傳出紙鶴一聲尖叫。
“啊!”
他面色大變,顧不上之前奇異女子,匆忙推門入了臥房。
房中,擺着木盆,水中飄着梅花。之前紙鶴是在沐浴的,此刻卻跳出木盆,光溜溜地站在**榻上,驚恐地望着地面。
“老…老鼠…凡哥哥,救我!”
她蘿莉般的花顏,楚楚可憐,讓寧凡哭笑不得。紙鶴好歹也在**宗呆了三年,雖無半點修爲,總算是見過神仙的,竟怕區區老鼠。
但他這麼一想,忽然隱隱感覺不對。
思凡宮,建在七梅冰城,修魔之地,普通老鼠怎麼活下去?
他凝望地下老鼠,眼光一冷。
此鼠白皮紫瞳,並非凡鼠,而是‘追跡鼠’,亂古大帝記憶中,很多修爲低下者,都愛用這種老鼠,跟蹤人。
紙鶴沒有修爲,不會有人跟蹤,那麼放出此鼠的人,必定是想掌握自己蹤跡了。
老魔不會這麼無聊,他神念一掃,整個七梅城都能感知地一清二楚。
會用此鼠的,多半是修爲低下,沒有開闢神唸的闢脈修士。
“有闢脈修士,想對付我?找死麼…”寧凡冷笑,一指點出,一縷黑炎射在鼠身,將其焚死。
他走到**邊,紙鶴卻“哇”地一聲,哭了,跳到他的懷裡。
“凡哥哥,我好怕…那一年,那一年哥哥的屍體,就是被這種老鼠…一大羣,紫色眼睛…生生啃盡的…”
她在寧凡懷中,瑟瑟發抖。她並非怕鼠,僅僅是怕那段回憶。
寧凡皺眉,似從紙鶴話中聽出一些疑點。追跡鼠不吃人肉,亦不羣居…紙鶴的哥哥,怎會被一羣追跡鼠啃死…一羣追跡鼠同時出現,多半是修士飼養了…追跡鼠價格不菲,一般融靈脩士,也養不起一羣的…爲何會有修士,指揮一羣追跡鼠,咬死紙鶴哥哥屍首…
或者,放出追跡鼠的,根本不是對付自己,而是,對付紙鶴?但,紙鶴是凡人,這似乎不太可能。
寧凡想不通,仙帝記憶不是萬能的。如果他修爲達到融靈期,倒是可以卜算一卦,算算何人對付自己。但目前,似乎做不到。
“呀…凡哥哥,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你,放開我,你這樣抱着我,我變得好奇怪…”
僅僅是隨意一個擁抱,紙鶴的小臉,竟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她的眼中,竟有一股不屬於融靈女魔的魅惑之意!
寧凡瞬間明白了什麼一般,大驚,
“紙鶴竟是‘天生媚骨’!有人看上了紙鶴,想將其收爲鼎爐!”
天生媚骨,修煉雙修功法一日千里,是許多高手夢寐以求的姬妾。天生媚骨的女子,若守身如玉,則很難看出懷有媚骨,但一旦破身,媚骨便會漸漸出現…一日不歡,一日心亂。十日不歡,無力如綿。百日不歡,必死無疑。
這是紙鶴被捉入**宗的原因麼?
他心頭一驚,手臂不自覺用力,擁抱紙鶴更緊了。紙鶴嬌喘地更厲害,眼神迷離,已經迷了意識,只本能摟住寧凡脖頸,小舌頭舔弄着寧凡耳根,帶着嬌喘,吐氣如蘭。
“凡哥哥…我好難受…”紙鶴迷離道。
“那,雙修吧...”一把推倒紙鶴,寧凡褪去衣衫,壓了上去。本來想等紙鶴長大一些,再…不過看來,是等不了了。
紙鶴除了以身救人的那夜,從未嘗過男女之事的美妙,媚骨體質出現,她陰氣凝於小腹,情動如潮。若只是歡好,陽氣攻陰,兩氣相沖,會害死紙鶴。
必須先泄了她陰氣,再行魚水之事,才能喚回她迷亂的心。
紙鶴被推倒**榻,渾身酥軟,香舌舔脣,呵氣如蘭。
寧凡呼吸漸漸重了,默唸《陰陽變》的心訣,方纔壓下心頭慾念。
雙修功法最忌諱的,就是修煉者****,那樣功法便毫無成效。
《陰陽變》中,不僅有媚術、幻術,能勾天下女子,更有定心術,能讓自己擁美在懷,坐懷不亂。
呼吸漸漸平靜,寧凡撫了撫紙鶴小臉,而紙鶴似感覺到什麼,轉過臉,渴望地握着寧凡的手指,舔弄。
“凡哥哥…不要丟下紙鶴…”
滑膩的小舌,又溼又軟。
抽回手指,寧凡心神一蕩,恨不能馬上擁紙鶴入懷,他已情動。
他雖已開始修煉陰陽變,但直到今日,才第一次真正對女人情動。
不爲慾念,只爲相伴的溫暖...
“得先散了紙鶴陰氣…”
寧凡忍下慾念,催動魅術,手掌沿着紙鶴平坦小腹,漸漸向下遊走…
(嗯哼哼,求收藏,求推薦…《詩經》樂而不淫,哀而不傷。墨水希望《合體》,色而不邪…本書旨寫的是一個魔修,沒有假仁假義,沒有善惡之分,想吃便吃,想喝邊喝,他只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閉守元陽,不滿世界打嘴炮。希望本書能給書友帶來輕鬆、帶來歡樂,在這基礎之上,再帶給書友一些感動,一些思考,那麼墨水就認爲把《合體》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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