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凡並無怪罪之意,魯長老大鬆了一口氣,收劍入匣,堆出幾分笑容,對寧凡客氣道,“雨之仙君今日來此,可是來尋少主的?”
“是。。: 。這裡不需要你守護了,你今日且退下。”
寧凡收回五柄雨之仙劍,眉心雨星微閃,望向魯長老的目光,竟給魯長老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他乃是半步踏入舍空境的老怪,但卻從此刻的寧凡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危機。
不是外物帶來的危機感,而是寧凡本身實力帶來的危機感!
魯長老嚥了咽口水,心道寧凡不愧是闖過二十四墓的強者,雖是鬼玄,實力卻是深不可測。
二十四墓,他可闖不過...畢竟二十四墓,可是有舍空境墓主的。寧凡能闖過,實力自然在自己之上...
“呵呵,既然雨之仙君不‘欲’老夫在此打擾,老夫便暫時告退了。”
魯長老倒是也識趣之人,又與寧凡略略寒暄了幾句,便告辭離去。
矮山之上,只餘寧凡一人,望着山腳的宮閣,微微一笑,身形一晃,已直接出現在宮閣之中。
這座寢宮只有隔絕神唸的陣法,卻無阻隔出入的陣法。
小妖‘女’寢宮之內,有不少修爲不高的‘女’弟子在此服‘侍’。
一見寧凡前來,立刻便有幾名不識寧凡的元嬰‘女’修,攔住了寧凡,意‘欲’質問,卻被另外一些知曉寧凡身份的‘女’修阻止。
“他可是雨之仙君!他有資格來此地!”
“什麼!他就是雨之仙君!哎呀,雨之仙君不是應該青面獠牙、三頭八臂麼,竟會張這幅模樣!”
“看着人畜無害的,身份竟如此可怕!”
“噓,噤聲!不要命了麼!有些話,不能‘亂’說!”
寧凡沒有理會這些低階‘女’修。只是將這些‘女’修暫時遣退。
他一步步走向小妖‘女’的臥房,在臥房外,聞到了一縷茶香。
不是麒麟茶的味道。是另一種靈茶...寧凡對靈茶不甚瞭解,卻也能聞出。這是一種‘精’心凝神的茶。
更有一道輕笑之聲,輕輕傳出,
“嘻嘻,夫君好大的威風,魯長老那牛皮糖,小‘女’子怎麼趕都趕不走,夫君只一句話,就把他攆走了呢。不愧是‘亂’古傳人。”
寧凡到來這麼大的動靜,小妖‘女’自然不會不知。
此刻的小妖‘女’嘴上雖是笑眯眯的模樣,心中卻是有些忐忑不安。
以她的聰穎,已經隱隱猜出寧凡今日的來意...寧凡此次前來,是想把她吃幹抹淨,否則大可不必遣退所有人...
她明白,寧凡是想幫她擺脫祭品身份,不過她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要與某人滾‘牀’單...
妖‘女’嘛,怎麼能隨隨便便被人吃掉?
“嘻嘻。寧‘欲’茶,凝神靜氣,清熱解火...任何男修服下。三月之內,不會生出任何*...若動*,就會反胃噁心,上吐下瀉,某部位也會腫痛‘欲’裂...對‘女’修,倒是無效...”
小妖‘女’一手託着香腮,另一手擺‘弄’着桌上的紅泥火爐,烹着寧‘欲’茶,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相信寧凡喝下此茶之後。便無法對她動‘欲’了,滾‘牀’單之事。自然也無法做了...
在寧凡推‘門’而入的瞬間,小妖‘女’收起邪邪的笑意。笑眯眯地看着寧凡,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在寧凡與她對坐之後,她如以往那樣,取出琉璃茶杯,爲寧凡斟滿了一杯靈茶。
“夫君傷勢已經痊癒了麼?”小妖‘女’眨着眼睛,貌似純真地問道。
“已經痊癒了,阿慈不必擔心。”寧凡把玩着手中茶杯,微微一笑,似發現了什麼,又似什麼都沒發現。
“夫君救我於危難,助我擺脫祭品身份,小‘女’子無以爲報,只能以茶代酒,敬夫君一杯!”
小妖‘女’不動聲‘色’,自飲了一杯靈茶,旋即美目漣漣,看着寧凡,似在催促寧凡共飲一杯。
寧凡指節輕叩檀木桌,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妖‘女’。
他對靈茶不甚瞭解,對‘欲’唸的感知,可是極爲敏銳...
這靈茶若是喝下,普通男修怕是三個月內都要垂着做人了吧...
“阿慈真的想讓我喝下這杯靈茶?”寧凡笑問道。
“是呀,夫君火氣有些旺,喝杯靈茶消消火嘛...”小妖‘女’千嬌百媚地回了寧凡一笑。
“也好,是該消消火了...不過只有一杯靈茶,似乎不夠...”
寧凡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寧‘欲’茶入腹,對擁有六‘欲’之骨的寧凡而言,幾乎沒有任何‘藥’效。
見寧凡飲下靈茶,小妖‘女’立刻邪邪一笑,以爲得計。
寧凡卻是面無異‘色’地站起,揮手間,在臥房佈下了隔絕陣法...
“嘻嘻,夫君幹嘛在人家臥房裡佈下陣法,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想對人家怎麼樣呢...”
小妖‘女’此刻一點也不擔心寧凡會對她如何,身形一晃,已半依在貴妃榻上,輕輕晃着*的足。
雪白滑膩的小腳,輕輕晃動,好似想要刻意喚醒寧凡‘欲’念,引動靈茶生效...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她更是輕輕伸了個懶腰,‘露’出一大截白‘玉’般的藕臂,併發出了一聲貓兒般的輕‘吟’聲,無比‘誘’人...
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眸,好似滴出水一般,似笑非笑看着寧凡。
“夫君,人家好難受呀,求幫助!”
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
小妖‘女’肆意挑逗着寧凡,試圖‘激’起寧凡‘欲’念,讓寧‘欲’茶生效...
她等着看寧凡捂着腫痛的某部位,微微痛楚的模樣,不過這一幕,貌似遲遲沒有出現...
“你很想勾引我?”
寧凡仍是微笑着,不急不緩地再此倒滿一杯靈茶,一飲而盡。
“嘻嘻。小‘女’子不是無以爲報嘛,就只能以身相許了,夫君爲何還不來採擷。小‘女’子好難受呢...”小妖‘女’嘻嘻笑着,心中卻忽得有種不妙之感...
還未想明白那不妙之感從何而來。寧凡卻已站起身,一步步朝着貴妃榻走來,眼中微微流‘露’出‘欲’念之‘色’,寧‘欲’茶卻並未生效...
“失策!此茶竟對小凡凡無效!”
小妖‘女’終於明白自己不妙之感從何而來了,俏臉一紅,哧溜一聲,就從貴妃榻上竄起,想要逃之夭夭。
只可惜還未逃出兩步。直接被一雙鐵一般的手臂禁錮住,下一瞬,她只覺身體一輕,竟是直接被寧凡橫抱而起,朝貴妃榻上一放,繼而壓下...
“小凡凡,不要!”小妖‘女’‘欲’哭無淚地推着寧凡的‘胸’膛,卻哪裡推得動。
小腳一踢,直接朝寧凡某物踢去,卻被寧凡直接握住了腳踝。並一路沿着光潔的腳踝,撫入了裙衫之中,一片柔軟滑膩地觸感...
但聽衣帛碎裂的聲音。小妖‘女’的黑‘色’裙襬,立刻碎成了一地破布。
隨着寧凡手掌撫‘弄’,她的呼吸漸漸急促,輕喘連連,俏臉紅地可以滴出血。
“小凡...凡...不...要...”手上微弱的反抗,根本無法阻止即將發生的事情。
嬌小的身體,被徹底禁錮,只能一點點沉淪...
她的柔軟,被他佔有。無力阻止,也不想阻止...
...
臥房之中。不知從何時開始,漸漸傳出似痛楚似歡愉的‘女’子低‘吟’。
直到夜深人靜。那低‘吟’才漸漸消弭。
檀木桌上的紅泥火爐,早已熄滅,一室之中,盡是霪糜的氣息...
小妖‘女’赤着身,貓兒般蜷縮在寧凡懷中,眉眼處,似還掛着幾滴淚珠,輕輕酣睡。
泥濘不堪處,血絲殷紅而魅‘惑’...
寧凡看着小妖‘女’的淚珠,大感無語...
這淚珠,都是騙人的。第一次是他征服她,後幾次,可都是她在狠狠報復,掠奪他...
雖說生死劫中,他已品嚐過太多次小妖‘女’的味道,但這一次,卻是最爲真實,最爲美好...
“小凡凡...果然無恥...不愧是‘亂’古傳人...我喜歡...”小妖‘女’夢囈着,說出的夢話,再次讓寧凡哭笑不得。
但當內視己身之時,寧凡的目光,則開始有些凝重了。
一番*,寧凡的體內竟多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他的血液之中,多出了少許黑暗物質...
若說之前血融劫念,體內多出了一些劫血,那麼這一次,他與小妖‘女’滾‘牀’單,體內竟多出了一絲暗血...
調動着體內暗血的力量,寧凡伸出手掌,心念一動。
臥房外,夜‘色’中,一絲絲黑暗之力,立刻朝着他的掌心匯聚而來...
“這是...掌位之力!”
寧凡目光驟然一變,體內一經多出一絲暗血,他竟能催動一絲暗道則的掌位之力!
從前的他,只能靠雨‘陰’陽的力量,催動一絲雨道則的掌位之力,現如今,卻又多了一個暗道則!
“這暗血...莫非就是暗族對蕭家‘女’修出手的理由!”
寧凡目光一冷,似有所悟。
對暗族而言,暗道則的掌位之力,絕對算得上至寶。
雙修之後,可奪得蕭家‘女’修的暗血,但這暗血,只是一絲...
若是通過鍾祭,令蕭家‘女’修的元神煉化爲酒,是否能獲得更多暗血...
寧凡手掌覆上小妖‘女’的嬌軀,閉上眼,借‘藥’魂之力,感知着小妖‘女’體內的情形。
此刻的小妖‘女’,血液中原有的暗血,已消失了九成。
剩餘的一成,正一點點蒸發消失...
她的暗血,被寧凡取走了,從今日起,她對暗族而言,再無利用價值...
寧凡收回‘藥’魂之力,睜開眼,看着酣睡的小妖‘女’,面‘色’複雜。
這一刻,他想起了森羅。想起了蕭千雨...森羅似乎到死也沒明白,蕭千雨爲何會被暗族盯上。
他舍卻‘性’命復活的蕭千雨,不知體內是否還有暗血。不知是否還會再一次被暗族盯上...
一絲倦意涌上心頭,寧凡抱着小妖‘女’。沉沉睡去。
此後一連十多天,寧凡直接住在小妖‘女’寢宮,故意鬧得整個神虛閣都知曉,小妖‘女’已非完璧,淪於他手。
至此,小妖‘女’的祭品資格,算是徹底失去了。
東溟星上,一道來勢洶洶的黑‘色’遁光由遠及近。踏着四重暗雲!
腳踏暗雲,來人毫無疑問,是一名暗族修士,他在東溟星橫行,自是無人敢阻!
這是一個暗族青年,有着渡真中期的修爲,隨某個暗族大能,一併來到神虛閣,‘交’送暗辰果。
不知爲何,此刻的他直奔小妖‘女’的寢宮而來。眼中竟帶着一絲怒意!
他來此,只爲求證一件事!求證小妖‘女’是否已非完璧,暗血是否已失!
“暗血。真的失去了麼!”
“我族千年之後的分酒大會,無法如期舉辦了麼!”
“若無暗血,縱然我有朝一日成帝,也無緣掌位!”
“‘亂’古傳人又如何!一個已死之人的徒兒,何必懼之!族中老祖,修道修了太多年,膽子是越來越小了!”
“不僅舍了十顆暗辰果,便是連暗血,也拱手相送。可恨!”
青年一路疾馳而來,在臨近寢宮之時。卻被一道劍芒一斬阻攔。
阻攔他的,赫然便是魯長老。
“暗族修士!”魯長老心中微微一驚。卻還是出手,將這名暗族青年攔下。
“閣下是誰,爲何擅闖我神虛閣少主寢宮!”魯長老不卑不亢地問道。
隨着‘亂’古驚退了暗族,如今的神虛閣修士對暗族已非從前那般畏懼,有了幾分底氣。
暗族青年眉頭一皺,似乎極爲不滿被人攔住,雙目危險地一眯,冷冷道,“本座,暗無涯!暗族第九少帝!”
“第九少帝!”
聞言,魯長老立刻目光一震。
獲得了暗族少帝身份的人,一般此生都有望成就仙帝之位。
這暗無涯竟是暗族第九少帝,魯長老卻是不敢怠慢了。
“你,退下!本座要見蕭千慈!”暗無涯盛氣凌人道。
魯長老微微皺眉,沒有退下,也並未出言觸怒暗無涯,只是用行動表示,他不會讓路。
“找死!暗術,天崩!”
暗無涯冷哼一聲,五指一抓,長空中立刻有無數黑‘色’裂痕狠狠撕開。
天地間,驟然出現數以百萬的黑鴉虛影,一經出現,立刻一一自燃。
一股天崩之聲,立刻傳開,在長空撕裂的瞬間,一道暗之巨爪從蒼穹裂縫中狠狠抓下,直衝魯長老而來。
魯長老目光一沉,立刻斬出後天仙劍,劍訣一變,長空中俱是馳騁的劍光。
那劍光與暗爪對轟,竟是紛紛崩潰消融,詭異之極。
暗無涯不屑一哼,暗之巨爪立刻碎爲無數鴉影,朝魯長老撞擊而來。
魯長老張開一道劍網,試圖阻下那些黑鴉撞擊,但那些黑鴉,竟是直接穿透劍網,衝入魯長老體內。
黑鴉入體的瞬間,暗無涯指印一變,無數黑鴉立刻在魯長老體內引爆。
只瞬息間,堂堂半步踏入舍空境的魯長老,竟是被渡真中期的暗無涯擊成重傷,面‘色’震撼之極!
“暗烏之體!”魯長老震撼道。
若非暗無涯擁有如此驚人體質,是不可能憑渡真中期修爲將他擊敗的。
巨大的鬥法‘波’動,立刻驚到了無數宗閣修士。
便是寢宮中的寧凡、小妖‘女’,也通通被驚動。
無數宗閣弟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無法相信,堂堂半步舍空的魯長老,竟會被一名渡真中期擊敗。
縱然這名渡真中期,來自於暗族,展‘露’出的戰力也着實有些驚世駭俗了。
寧凡與小妖‘女’並肩走出寢宮,一個白衣如神,一個黑裙如墨。
一見二人走出,暗無涯立刻目光一沉。
小妖‘女’此時的氣息,明顯亦非處子...這即是說,她的暗血,果然被人奪走了!
暗無涯的目光繼而落在寧凡身上,不屑一哼。
“你,就是‘亂’古傳人?此屆神虛閣墓比第一之人?”
“是又如何?”寧凡眉頭微皺,淡淡道。
“與我一戰,若敗,則死!”暗無涯冷笑道。
“沒興趣。”
寧凡一把拉住小妖‘女’,便要返回寢宮。
暗無涯卻是大手一揮,立刻便有數以百萬的黑鴉朝寧凡猛衝而去,殺機凜凜。
“‘亂’古傳人,不過如此!‘亂’古道統,不值一提!”暗無涯咧嘴冷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這一擊,他下了死手!族人不敢動寧凡,他偏要看看,寧凡有何動不得!
寧凡目光驟然一冷,猛然轉身,眼中殺機狂瀉,身形一晃,消失於原地。
暗無涯的挑釁,他可以無視...但暗無涯膽敢侮辱‘亂’古道統,此事,他不會容忍!
他雖未曾叫過‘亂’古一聲師尊,但無形之中,他早已將‘亂’古當做師尊。
其師,無人可辱!
這一刻,他眉心雨星直接解封!
這一刻,他一身氣勢,幾乎接近渡真巔峰!
沒有人看清寧凡如何出手,數百萬黑鴉之影,已全部崩潰。
一股危機之感,驟然臨身,暗無涯還未反應過來,忽然被一股無法抗衡的雨意一撞,立刻如遭重擊,在長空中吐血連退。
一道白衣身影,徐徐出現在他的眼前。
再次看這白衣身影之時,暗無涯的心中,竟沒由來生出一絲膽寒之意!
“暗族第九少帝,暗無涯麼...”寧凡目光寒芒一閃,無邊血焰立刻自腳下瘋狂延伸,煞氣魔威籠罩天地!
“剛纔的話,你可敢再說一次!”
你,可敢!
你,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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