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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望着我,而我已聽得目瞪口呆:師父爲什麼說這些,那個被白蓮包着的嬰兒是我嗎?可是另一個呢?他是誰,他是我什麼人,他現在在哪?
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所有的問題一齊涌上心頭,讓我不知所措。
兄弟?難道他是我兄弟,我還有親人,我還有親人嗎?
一滴滴的熱淚涌出我的眼眶,用欣喜而又不可相信的眼光看着師父。
師父撫摩着我的頭說:“沒錯,天雪,我帶回來的那個=5兒就是你,另外一個是你的弟弟。”
“弟弟”我的聲音打着顫,“我還有一個弟弟嗎!”
從小以來,我就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更不知道有什麼親人。
二十年了,我一直和師父生活在一起,我以爲師父是我唯一的親人,可是,可是我竟然還有一個弟弟。
我迫不及待的問師父:“那他呢?現在在哪?”
“他在一個很遠的地方,那裡有很多的花草,那裡有很多的房屋,那裡有很多的人。”師父的語氣很平淡,有着一種不容侵犯的尊嚴。
“天雪,世事是無法預測的,我不能陪你一生,而你有不會守我一世,這些都是天數,都是無法改變的,所以你心裡想什麼都說出來吧!”
師父揣摩到了我的心思,我有了弟弟,怎麼可能安心待在極山,而讓他在外流浪,雖然極山如同以前般有歡樂有師父,但現在外面有了我想要的。
我站起身跪倒在師父面前,說:“師父,我要離開極山,去找我的弟弟。”
我終於明白師父爲什麼十年前會說那句話,原來十年前,他便知道會有今天。
師父扶我起來,微笑着轉身離去,在飛揚的白衣後留下一句話:“要離開極山,就必須練成天劍一百式,天雪,你以後好自爲之。”
“天劍一百式”我望着頭頂的北斗七星,它們一顆連着一顆,那就是我們的情誼吧!我,還有弟。
我向師父拜了三拜,再一次向最後哪個瀑布飛奔而去。
沸騰的水流在水潭中咆哮,一條條黑色的水流飛速落下,帶動着周圍的空氣,形成一陣陣強勁的風,吹動着我的頭髮和衣角,還有未乾的眼淚。
我紮起衣袖,穿着衣服,踏着水面落在了那兩塊青石上。
水撞擊在我身上,衣裳一下子貼緊我的身子,我展開雙臂,感覺到擊在身上的水流越來越少。
瀑布的水流被阻隔愛我身體的上空,我握緊拳頭,雙腳一蹬,石塊頓時裂成兩半,整隻腳全埋進了沙子裡。不行,還是隻能到這一步,怎麼辦?在瀑布下堅持了幾小時體力漸漸消耗了,可水牆絲毫沒有移動。
正當我就要堅持不住是,臂上的玉卻漸漸變紅,閃着微光。
着次與上次不同,這次沒有一汩汩的紅暈,也不感覺痛,只是玉由粉紅變成了赤紅。
我記得小的時候玉是白綠的,裡面還透着暗色,但是後來漸漸變成雪白,愛變成淡紅、粉紅,現在成了赤紅。
我不知道這代表什麼,可是奇怪的是,以前每次變幻後,我的力量就會成倍的增加。
這次可以嗎?
我不知道,但我必須試一試。
我緊握拳頭,把最後一絲力氣匯聚在腳上,用力一蹬,便感覺如箭一般向上衝去。
被逼回的水流化作無數的水沫飛散在空中,如同霧氣瀰漫住了整個極山。
透過重重水幕,北斗七星愈發明亮,一閃一閃。
天劍一百式,我終於練成了天劍一百式。
弟,哥要來見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