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此情,此景,除了昏黃的燈光以外,林言覺得他尋找李含可的艱辛路程莫過於此了。
長髮高高攢起,素顏眉,點絳脣,月牙眼,軍裝颯爽,英氣如虹,孤身一人站在食堂前坪廣場的中間。
參加S計劃那日,林言像是奔赴戰場的士兵,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便匆匆趕往山河訓練營,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年的六分之一,一生的六十分之一,尤其在訓練的過程中林言還多次經歷生死一線的任務,以致林言無時無刻不在思念那個他奪走了落紅的女人。
如今的相見竟是這般意外,林言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不過見到了,自然是需要相見的。
林言疾步向李含可走去,或許是視線的牽引,李含可轉頭一看,臉上的歡快神情突然一滯,身體一震,鹹甜的物事從淚腺中霎時流出,身子快速向着林言那處奔去。
兩個月的想念,期間連信息都沒收到一個,只知他參加了一項軍中的絕密計劃,從在山河軍區後勤的父母處隱約得知,他在一處隨時充滿着危險的地方訓練,讓她這個柔弱的女子如何處之。
她將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都給了林言,如果,萬一,或許林言回不來了怎麼辦,她唯有等下去,一直等下去,等到花開見月明。
等待期間,她有過憤恨,有過無助,有過茫然,有過不知所措,可是見到那朝思暮想的人時,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滿心的喜悅。
有情人終得相見興許就是描繪的此景此情。
兩人緊緊的相擁在了一起,儘管他們一個穿的是學生軍裝,一個穿的是教官軍裝,世俗的目光阻礙不了兩人的忘情相擁。
兩人擁抱了足足兩分鐘,林言一直拍打着李含可的粉背,直到李含可的淚水將林言軍裝的胸口幡然浸溼,林言才記得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此時從食堂出來的學生紛紛震驚的看着這一幕,不乏有人認出了林言,這不就是剛剛張大虎都對其和顏悅色的教官嘛,紛紛感嘆道這教官也恁的太牛逼了,不單A1團團長給他面子,連他們學校的女學生都給面子,沒看見都擁進懷中了麼。
林言名聲一時無兩。
倒是李含可的頭一直埋在林言懷中沒有被人認出。
“換個地方吧,這裡太惹人注目了。”林言悄悄道,他可沒大方到自己生活的一切都被人知曉,名人也要有一點隱私權嘛。
“嗯。”李含可霎時就哭紅了雙眼,不過倒沒達到忘記一切的地步,她感覺到有人圍觀,因此同意了林言的要求。
於是兩人向北屋山的唯一一座辦公樓走去。
圍觀的學生人羣中大嘆可惜,好好的一場戲就這樣結束了,同時他們要揪出這位神秘教官的決心也更加強烈,女生想一睹廬山真面目看看這位教官是否帥氣,陽光,高大富,男生則想從林言這裡討得一招半式泡個妹子,提前找個美嬌娘。
唯獨只有一人,卻癡呆的望着這一切,那就是吳瓊。
就餐和林言分別時,她便覺得有點可惜,因爲她好不容易從林言感受到了一種哥哥般的溫暖,還沒來得及細細體會,林言就離去了,她便趕緊吃完飯,傻傻在食堂門外等待,期望在食堂外遇見林言。
她從生下來便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哥哥將她帶大,到她十三歲時,二十歲的哥哥便留下了一句話,悄然離去,整整五年了,除了每年自己的賬號中會多出一筆錢,讓她得知哥哥還活着外,其它的杳然音訊。可是……
可是待她好不容易重新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並看見林言時,還沒來得及打一聲招呼,說一聲“教官,咱們挺巧的啊,又見面了。”
就見到林言快步向前方那名女子走去,快速擁抱在一起長達一分鐘,然後兩人邁着歡快的步子一起離開。
上天給了她一種名爲希望的種子,在這一刻卻又無情扼殺在搖籃中。
心中有一種視乎最寶貴的東西恍然間失去,見到這一幕,吳瓊心中悲痛的感覺不亞於五年前自己親哥哥悄然離去,她發誓決不允許哥哥再次消失。
她要奪回“哥哥。”
吳瓊這裡先不說,咱們回到林言那處。
林言找到張大虎要了一間單獨的房間後,便在他詫異,佩服,羨慕等無數個複雜大雜燴的目光下帶着李含可進入的門中,並將門給反鎖死了。
“兩個月中,想我了嗎?”李含可也回覆了剛纔激動不堪的心情,紅彤彤的臉蛋,亮晶晶的眼睛,俏皮向上的看着林言。
林言沒有說話,順勢低頭深情吻了下去,有時候千言萬語不如一個動作有效,柔情攻勢往往是女人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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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李含可一把推開了仍然沒有一點停止趨勢的林言。
“我快要斷氣了。”李含可不滿的瞪着林言,大口喘氣,兩個月過後林言的索取更加無度了。
“那個,我太忘情了。”林言絲毫不嫌肉麻尷尬,兩個月的S計劃訓練中,林言忘記了他就是五分鐘不呼吸都沒事。
“我走了這麼長時間,有沒有揹着我勾漢子啊?”林言調侃道。
“哼,我還沒有問你有沒有又領取一個姐妹回來,你倒還責怪起我來了。”熱戀中的女人往往很容易滿足,李含可就像一個乾涸的小樹苗,一下被林言的熱吻攻勢餵飽了。
“這兩個月我沒有一點消息,讓你擔心了,對不起。”林言深信主動承認錯誤的男人往往是最有擔當的男人。
犯了錯就要主動認錯,而不是學那種支支吾吾,花言巧語的男人。
“我纔不會擔心你呢。”李含可心口不一的說道。
“你有沒有想我啊?”林言繼續逗着李含可。
“沒有。”李含可繼續享受着兩人的小甜蜜。
“你看,現在沒人,不如在這裡做一下運動吧。”林言將李含可餵飽了,可是他沒飽啊,於是林言琢磨着白日宣淫也不錯。
正所謂酒足飯飽思淫慾。
“做運動?”李含可疑惑的望着林言。
“對啊,文雅的說叫做運動,雅騷一點叫做牀上運動,風騷一點叫做……”
“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