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星君?”
魏君揚驚愕無比,而一旁的秦志峰與許玥也是大爲震驚。
那可是真正的神仙,無論是什麼修爲,那都是神仙。
到現在爲止,秦志峰修行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他見過的神仙不過十指之數,卻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兒能看到一位。
他奉師命來到這山海世界的第一天就看到了神仙,這山海世界實力真是深不可測啊。
即使有紅鸞星君下凡,魏君揚也沒有任何的嬌縱之意,反而對着秦志峰與許玥二人鄭重行禮:“兩位道長,本君必然不負兩位道長,請道長助我一臂之力!”
聽到魏君揚的這句話,秦志峰瞬間感覺心情一陣舒坦:“君上太過客氣,請君上放心,只要有我一天在,就絕對不會讓宵小之輩冒犯您!”
“本君的安危就託付給先生了!”魏君揚握着秦志峰的手,激動道。
而許玥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有些犯嘀咕:魏君揚禮賢下士,紅鸞星君相助,有明君之象,那麼師父爲什麼說虞朝改朝換代之時即將開始,讓我與表哥來這裡尋明君輔佐?
不過這一定不是什麼無矢之的,虞朝必將動盪起來,而這位魏君揚很有可能...
許玥已經不敢想下去了,她在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支持這位明君登基成爲皇帝。
想到這裡,許玥微微一笑,開口道:“君上不可大意,雖說有紅鸞星君相助,但目前的局勢爲我等無兵馬相助,臣願意前往鹿不宜將軍處,勸鹿不宜將軍改邪歸正。”
魏君揚原本供奉的修士開口道:“鹿不宜將軍乃柒巫,先生,您可以嗎?”
許玥與秦志峰隱藏了自己的修爲,在場的修士直道其二人修爲深不可測,而並不知道他們兩人的實力究竟如何。
“柒巫?”
許玥皺了皺眉頭,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過這個分級方法:“大體相當於我們修士什麼境界?”
聽到許玥這般詢問,這名修士一愣,他萬萬沒想到許玥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當即開口道:“與煉神還虛無幾,戰鬥手段更勝於煉神還虛。”
聽到相當於煉神還虛之後,許玥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區區煉神還虛,怕什麼?
念畢,許玥放出自己煉虛合道的氣息,同時開口道:“君上、諸位,不必擔憂,區區柒巫,何足掛齒?”
說罷,許玥便消失在魏君府之中。
衆人面面相覷,就連秦志峰都感覺到有些頭疼:自己的這個表妹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
魏君揚看着許玥光速離去,有些不知所措:“秦先生,這...”
秦志峰搖了搖頭,接着開口道:“君上不必擔憂,爲今之計是您應立馬入宮,守在陛下身邊,片刻不離。”
“父皇病重,爲人子理應如此。”魏君揚點了點頭,開口道:“爲人臣,亦是應當如此。”
受到幕僚以及秦志峰啓示之後,魏君揚便連忙穿戴好魏君朝服,連夜入了宮,準備覲見皇帝,徹夜守護在皇帝身邊。
目前的皇帝正是病重之時,太子不珍惜這段時間,那麼魏君自然會好好珍惜的。
......
皇宮內燈火搖曳,忽明忽暗,而在病榻之上的皇帝如今已是有氣進,沒氣出,看起來命不久矣了。
“陛下。”
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連忙上前,俯下身子,在皇帝面前伺候着。
“傳...傳朕詔...封...讓....讓魏君...繼承大統...”
老皇帝勉強的吐出了這一句話來,他還趁着自己能說,接着道:“讓...讓太子...去...去...吳地爲...爲王吧。”
太監總管的雙眸無聲的閃過一縷異樣,但還是恭恭敬敬地道:“諾,請陛下放心,奴婢這就去擬旨。”
那太監總管快步出了房間,連忙招來一個心腹小太監,看了看四周,開口道:“快去通知太子殿下,事情有變,陛下欲以魏君爲帝!”
這位太監總管姓盧,由鹿改爲盧。
他的祖上,便是定西侯鹿鐸,因投降鬼方,滿門抄斬,傳到如今只剩他改名換姓,秘密入宮,在公衆廝混了六十多年,才爬到了太監總管的寶座。
同時,他也暗中聯絡太子,想要讓太子復他家族定西侯的爵位。
那小太監當即行禮:“諾,盧公公。”
說罷,便快步朝着東宮太子府走去了。
而另一邊,另一個小太監行色匆匆的來到太監總管面前,低聲道:“盧公公,不好了,魏君入宮了!”
“什麼?!”
盧公公被嚇了一大跳,慌忙道:“魏君帶了多少兵馬?!”
那小太監回答道:“加上魏君本人在內,一共有三人。”
見狀,盧公公鬆了口氣,不過他很快又緊張了起來。
魏君此時入宮想要幹什麼?莫非他知道了某些隱情,打算率先稱帝?
“好機會,通知我們的人,在華陽門一代埋伏,等魏君入內,將魏君刺於門前!”
“只要魏君死了,那麼最後的皇位必然屬於太子殿下!”
看着盧公公猙獰的表情,那小太監差點被嚇傻了,猶豫地開口道:“盧公公,那畢竟是魏君,我們...是不是要請示一下太子殿下?”
盧公公近乎是怒吼地說着:“請示太子?如果魏君入了皇宮,拿到了陛下的虎符,我等幾人還有活路嗎?誰不知道魏君最討厭的就是我們這些太監了!”
“咱家都聽人說了,那魏君平日言,他若登記,首先處死的就是我們這些太監,然後他再從外面換一批進來!”
“你可別忘了,我們是如何給魏君穿小鞋的!”
“你認爲魏君會大人有大量,放過你們嗎?!”
聽着盧公公歇斯底里的怒吼,那小太監才慌了神,連忙道:“諾,我這就去。”
說罷,他便急匆匆的去召集殺手,埋伏刺殺魏君。
而盧公公看着小太監離去的身影,似笑非笑,最後喃喃自語道:“小安子,你還是那麼膽小怕事,若咱家不激你一次,你又怎麼可能爲太子殿下效力?”
他說的,全都是編的。
“魏君何等人物,又怎麼可能在意咱們這樣的宦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