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盔甲是我幹掉一個身穿血色盔甲的妖之後得到的。”狂瀟沉聲說道,“若是隻因爲區區血色盔甲就說我是什麼血魔無常,是不是有些草率?”
“哼!”一聲冷哼,整個房間都顫動了起來,執法者拳頭攥得咯咯作響,狠狠的說道,“你修煉的血色之力,同樣說明了你血魔無常的身份。雲飛揚跟風雲閣閣主一同設下封魔盤,居然還是被你給渾水摸魚闖了進來!受死吧!”
說着劍光閃過,執法者手中出現一柄長劍斬向狂瀟的腦袋,沐婉雷怒喝一聲,身上血色火焰瞬間爆發,手中短刃將劍光抵擋了出去,自己卻也倒退了十幾步,大聲喝道:“老大,你快走,這些人都已經瘋了!”
“我怎麼可能丟下你自己逃命?!”狂瀟怒吼一聲,黑劍出鞘伴隨着漫天血光,數十道血色劍芒胡亂的向前劈斬而去,若千雪二女一把抓住沐婉雷,四人身子一晃離開了龍組基地,隨即向着自己的海盜基地而去……
“凡是跟狂瀟私下交好的人,一律山無數!”執法者鐵青着一張臉,說着劍芒一閃,瑟爾塞等人頓時人頭落地,而執法者則化作一道光芒追趕了出去,雲飛揚大手一揮,十幾顆人頭頓時被其收在手中,隨即緊隨其後飛了出去……
狂瀟此時臉上漆黑一片,根本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自己一直以來致力於將所有的惡魔全部滅殺,到頭來自己卻成了惡魔,這算不算是污衊?
“老大,我不行了,你們先走吧……”沐婉雷吐出一口鮮血,趴在地上臉色蒼白,“執法者剛纔那一擊將我的心臟擊碎了,我已經活不下去,你們帶着我也是個累贅,不妨自己快些走吧!”
“我們是兄弟,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放棄你!”狂瀟聞言低喝一聲,血色之力不要錢般涌入沐婉雷體內,沐婉雷此時身體卻感覺越來越重,最終無法支撐摔倒在了地上,大口喘息着說道,“老大,沒用了,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我……”
有些時候,事情來得快去的也快,沐婉雷還沒來得及再說下面的話,便是身子一顫倒地身亡,令狂瀟身子晃動差點兒倒在地上,不由抱住沐婉雷大聲嘶吼着,再一次留下了淚水。
“狂瀟,他們馬上就要追來了,我們快些走吧!”看着遠方光芒,若千雪臉上滿滿的嚴肅,此時再說其他已經沒什麼用了,不由低聲勸道。
“可惡的執法者,顛倒黑白,雲飛揚更是不明事理,令曾經爲國家戰鬥的戰士白白犧牲,我怎麼能夠一走了之?”狂瀟吸了吸鼻子,說着執法者衆人已經追了上來,同時十幾顆人頭滾在了狂瀟面前,呵呵一笑道,“狂瀟惡魔,你的同黨已經全部被我們殺死,你又何須抵抗?快快束手就擒吧!”
“今天,我就要讓你們爲他們陪葬!”狂瀟大吼一聲,黑劍爆射出三米長的劍芒,隨即身形一閃攻向執法者,若千雪二人同樣出手,與雲飛揚等人戰在了一起,曾經的戰友,在這一刻突然兵戎相見,自相殘殺,這一切來得似乎太過突然了一些……
“噗……”狂瀟終究沒有達到凝魂之境,又怎麼是執法者的對手,不過十幾個回合便被擊中胸口倒飛了出去,兩女心繫狂瀟,因爲狂瀟走神也被擊飛了出去,三人一同倒在地上,二女連忙上前扶住了狂瀟。
“對不起,因爲我把你們兩個也連累了。”狂瀟黑着一張臉,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我擋住他們,你們兩個快些離開。他們的目標是我,我死的話,相信你們應該會有一條生路。”
“要死就一起死,你若死了,我們活着又有什麼意義?”若千雪嗤笑一聲,臉上依舊是冷淡的模樣,血獠牙微微晃動了幾下,這才說道,“一起死!”
“一起死!”夏默兒同樣點了點頭,令狂瀟動容無比,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身形一閃一同衝了出去。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其他人根本沒有動手,執法者嗤笑一聲,身子消失在半空,不過瞬間便將三人一同擊飛了出去,長劍點在了若千雪的脖頸處,眯眼說道,“狂瀟,因爲你,死了多少人了?你若自裁,或許我能放過若千雪跟夏默兒其中的一個。”
“兩個都放過,我現在立馬自裁!”狂瀟聞言低喝一聲,黑劍已經抵在了喉嚨處,卻讓執法者哈哈大笑起來,搖頭說道,“狂瀟,你也太天真了吧?若千雪跟夏默兒,兩女你只能選擇一個,否則我會將她們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直到最後一滴血流乾才讓她們死掉!”
“作爲執法者,你竟這般狠毒!”狂瀟拳頭緊握,如果眼神能殺人,執法者怕是已經死了不下萬次了吧?這個選擇,讓狂瀟陷入了兩難之地,到底該如何選擇?
“對待敵人,說不上狠毒!”執法者嗤笑一聲,單手一揮,若千雪臉上已經多了一道傷口,隨即嘿嘿笑着說道,“你的時間不多了,趕快做出選擇,否則……”
“我死!”若千雪嬌喝一聲,說着不等執法者說話喉嚨已經頂在了長劍上,可憐若千雪將心全部給了狂瀟,最終卻落得如此慘烈的下場。
“千雪!”狂瀟嘶吼一聲,大步向着若千雪衝去,卻被執法者一腳給踹飛了出去,同時呵呵笑道,“既然若千雪都死了,那夏默兒活着也沒什麼意義了吧?那就也去死吧!”
說着劍光閃過,夏默兒的腦袋頓時飛上了高空,“咕嚕咕嚕”的滾在了狂瀟的面前,令狂瀟幾乎暈厥過去,低身緊緊抱住夏默兒的腦袋,淚水猶如決堤一般不斷落下,卻讓執法者等人哈哈大笑起來,猶如在看猴戲。
“狂瀟所有的親人都死掉了,我看還是讓他苟活一段時間吧?”雲飛揚臉上滿是陰毒,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想讓他嘗一嘗所有親人都因他而死的那種痛苦,我想肯定十分其妙,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