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祁戀兒幾人分開後,周鳳塵和元智和尚心都有些感慨,江湖人異士真不少啊,如果不是祁戀兒她們,這隻害人無數的老蝙蝠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山裡好像剛下過雨,空氣有點冷,路面有些溼滑,兩人沿着山窄窄的馬路走了半小時,周鳳塵忽然停了下來,問:“和尚,你知道這是哪嗎?”元智和尚撓撓頭皮,前後看看,都是山頭,附近連個人影也沒有,“我不知道啊,你不是知道嗎?”“靠我哪知道去?我還以爲你知道呢”周鳳塵鬱悶了,這裡和山時不是一個方向啊,他還有個電瓶車放在路邊呢,這都幾天了,不知道還在不在了。“怎麼辦?”元智和尚眨眨眼。周鳳塵攤攤手,“涼拌加點醋。”“唉”兩人嘆了口氣,蹲在路邊,大眼瞪小眼,無言以對。這時打遠處山側開過來一輛紅色轎車,車速很慢,面沾滿了泥漿。周鳳塵和元智和尚對視一眼,連忙站起來擋住了去路。等車子到了跟前停下,元智和尚雙掌合十,“阿彌陀佛施主方便載我們一程嗎?”周鳳塵差點笑出來,元智和尚的“阿彌陀佛”真是什麼時候都能用啊,低着頭也說了句,“無量天尊”這時車窗打開了,裡面探出一個女孩子,看去二十來歲,長頭髮,挺漂亮,不過臉有不少油膩,不知哪裡噌的,下下打量他們一眼,可憐巴巴說:“我身沒有多少錢,一千,你們看……行嗎?”“呃……”周鳳塵和元智和尚覺得怪,這話怎麼說的,搭車還倒給錢?相互一看,頓時覺得十分尷尬。元智和尚身穿着皮夾克,下身穿着大褲頭,一腿毛,顯的凶神惡煞,周鳳塵身短褂被爛巴巴的,還一身血。關鍵,元智和尚手裡提着刀,周鳳塵手裡拎着破皮包,這模樣誰看了都會認爲是劫道的。周鳳塵連忙解釋,“小姐,別誤會,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從山裡出來的,迷路了,想回市區,你看能不能搭一程?”女孩子明顯鬆了口氣,說道:“巧了,我們也去市區,車。”周鳳塵兩人了車,發現車裡的副駕駛還坐着個女孩子,同樣二十多歲,留着短髮,顯得無精打采。看着這短髮女孩,周鳳塵皺了皺眉頭,旁邊元智和尚也是揉揉眼睛,看了又看。這時車子開了出去,長髮女孩邊開車,邊問:“兩位大哥在山裡幹什麼?”從語氣可以聽得出,她還是有點怵周鳳塵和元智和尚。元智和尚隨口胡咧,“進山打獵,遇到了熊瞎子,沒幹過。”長髮女孩子笑了笑沒說話,短髮女孩子忽然厭惡的說了一句,“撒謊附近都是矮山,靠近城市,哪裡來的熊?”她的聲音很怪,有點沙啞,跟什麼東西摩擦出來似的。車內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元智和尚臉色難看,剛要說話,周鳳塵拍了他一下,示意別出聲。一路無話,到了市區,周鳳塵兩人下了車。看着揚長而去的轎車,元智和尚呸了一聲,“這孽畜還挺橫”“你也看出來了?”周鳳塵問。元智和尚說:“那短頭髮女孩,面色發青,神色陰鬱,氣息陰冷,是鬼身”周鳳塵點點頭,“活不過幾天了,看樣子,這隻鬼所圖不小,只怕想玩李代桃僵的把戲,我剛剛在車裡放了張符,這兩天如果有空,咱們去賺點小錢。”元智和尚樂了,豎起大拇指,“會來事”“客氣”……這裡離出租屋不太遠了,兩人一路步行回去,路遇到早餐店,誘人的肉包子香味撲了過來,元智和尚嚥了口口水,說餓了一天了,咱們吃點。不說還好,這一說,周鳳塵肚子也嘟嚕嚕叫了起來,可是一摸兜,臉色變了,“完蛋錢不知掉到哪裡去了”元智和尚還挺無所謂,“咱們不是還有不少錢嗎?我先吃着,你回去拿。”“拿個屁啊”周鳳塵苦着臉說:“我那天被多羅莫三人偷襲,把錢都帶在身了,然後也沒注意,這幾天在妖窩裡跑來跑去,早弄丟了,連一個硬幣也沒了。”“唉這事辦的”兩人同時嘆了口氣,垂頭喪氣的回了出租屋。洗了個澡,換身乾淨衣服,坐在沙發面面相覷,感覺肚子更餓了。元智和尚出主意,“要不……你去找飯館老闆娘借一點,先應急”周鳳塵搖搖頭,“她次給過我工資了,我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的,沒臉去。”元智和尚怪笑說:“要不……你去家裡拿他個百兒八十萬的,咱們先大吃一頓,然後去特麼香港、馬來西亞什麼的,狂票爛賭一番,放鬆放鬆。”周鳳塵一瞪眼:“滾”“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吶”元智和尚苦着臉,跑到廁所接了一碗自來水,回頭指着碗說道:“我這碗裡是半碗紅燒肉,半碗白米飯,你瞧好了。”說完咕咚、咕咚幹了。周鳳塵瞪大眼睛,“味道怎麼樣?”元智和尚點點頭,煞有其事說:“不賴豬肉肥而不膩,米飯香糯可口。”“有點意思。”周鳳塵也跑到廁所接了碗自來水,回頭說道:“我這碗裡是半碗紅燒雞,半碗米飯。”說着一口乾了。元智和尚眨巴眨巴眼,“味道咋樣,小雞燉爛沒有?”“燉的稀巴爛,都成清水了。”周鳳塵扔了碗,撓撓頭,“還是睡,睡着了不餓了。”……兩人餓的牙黃,矇頭大睡,不知過了多久,周鳳塵猛的坐起來,掰着手指算了算,喊道:“和尚,別睡了,起牀幹活。”元智和尚揉揉眼睛,“幹什麼活?”周鳳塵鬱悶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我剛想起來,我妹妹明天過生日,我身一毛錢沒有怎麼去?今天不是遇到那個鬼身的女孩嗎?現在想辦法給她解決了,弄點錢。”元智和尚來了精神,噌的一下爬了起來。兩人收拾一下行頭,按照車子的符籙指引,找門去。這時天已經黑了,到了地頭,發現是一間大院子外加小別墅,院子裡停了好幾輛車子,那紅色轎車在其。兩人這邊正準備敲門,別墅裡忽然跑出一羣人,最前面一個年婦女臉色發白,“我辦不了,我辦不了,我只會問米,它不買我的賬,你們再請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