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雅三人對視一眼,小聲說:“又遇到這人了,他站在我家門口乾什麼?”姜浩搖頭說:“不清楚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陳思雅點點頭:“我敢肯定那個可怕的老太太是存在的,但是後來她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總之這個鄉巴佬也很怪。”“別說他了,他看過來了。”齊琪感覺渾身不自在,拉了陳思雅一下,“你家武館好像出事了,我們快點進去。”說着三人腳步匆匆的走向武館大門。周鳳塵感覺很鬱悶,這和想象的農家小院,爸爸媽媽、兄弟姐妹、爺爺奶奶都在家,聽自己說出身份後,一羣人抱在一塊痛哭的場面不太一樣啊武館是什麼鬼?裡面在幹什麼?這三個人怎麼也跟過來了?眼見三人要進大門,周鳳塵連忙攔住他們,問道:“請問一下,這裡……”“你走開”齊琪快哭了,沒等他說完,大喊一聲,拉着其餘兩人往裡走。“呃”周鳳塵砸、砸嘴,走到門前一個打着傘的年人,“大叔,這裡……”“別說話。”年人很不耐煩,“裡面正打着呢。”“我擦”周鳳塵暗罵一句,分開人羣往裡擠。裡面人非常多,擠滿了一整座院子,一個個打着傘,沉默無聲,雨水淅淅瀝瀝的打在雨傘,發出簌簌的聲響。在院子最間的地方有座擂臺,兩個年輕人在面打的不可開交,擂臺兩邊各坐着一排人,後面有人打着雨傘,好像很有身份。陳思雅三人走到裡面一排,最間一個滿頭銀髮的老頭子身後,也目不轉睛的盯着擂臺看。“請問一下……”“閉嘴”“請問這裡……”“別說話”“姐姐,你好”“滾”“大爺,你……”“看擂臺、看擂臺”周鳳塵挨個的向人打聽,卻沒有一個願意搭理他的,不由憋了一肚子火氣,這算什麼事?他強忍着也看向擂臺,這一看,不由撇了撇嘴,這在武?怎麼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擂臺的兩人,一個穿黑衣,一個穿白衣,穿黑衣的留着條清朝人似的大辮子,長着一張驢臉,出手很快,力氣也很大,而穿白衣的一臉青春痘,動作較柔和、沉穩。“穿黑衣走的是以力勝,唯速不破的散打路子,但是太差勁了穿白衣的不能以靜制動,四兩撥千斤,還被打出了火氣,步伐亂了,更差勁白衣服的要敗了”周鳳塵學着老爹的口氣,情不自禁的感慨了一句。四周七八個人好的看向他,齊聲問:“你說什麼?”周鳳塵沒理他們,輕輕的說着:“五、四、三、二、一倒”砰擂臺的白衣人腳下一滑,被黑衣人一腳踹飛出去,半天沒爬起來。“嚯”七八個人看着周鳳塵的眼神瞬間變了。擂臺的黑衣人抱拳一禮,得意洋洋道:“承讓”“好”他身後一羣穿黑衣坐椅子的人轟然叫好。對面一羣穿白衣坐椅子的人臉色十分難看,陳思雅前面的老頭子嘆了口氣,說道:“除了阿真勉強勝了一場,剩下九場全輸,古武這些年都走了套路,缺乏實戰,不是自由格鬥的對手了。”旁邊一個老頭點點頭說道:“陳老,咱們不求贏,但求今天能下臺”陳老點點頭,滿臉都是失望之色。陳思雅噘着嘴說:“爺爺,別整天打啊打的,太粗魯了,學武是爲了強身健體,又不是爲了打架。”陳老寵溺的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小丫頭,你不懂的”“陳園武館請來一位能拿的出手的,別全是些花架子,不禁爺們揍啊”擂臺的漢子哈哈大笑,挑釁意味十足,他身後的一羣人也跟着傲然的笑了起來。陳老氣的臉色發青,他旁邊一個年漢子連忙說:“師傅別生氣,這人是蔣鎖神的開山大徒弟,實力非常強橫,不如由我去和他較量一下”“屁話”陳老重重的拍打着扶手,“咱們習武之人講究一個排資論輩,那蔣鎖神的少林師傅跟我是一個輩份,你跟他又是一個輩份,你現在去和他的徒弟打,贏了也不光彩,萬一輸了呢?你讓我的老臉往哪擱?”年人吶吶的不說話了。陳老再次嘆了口氣,“讓阿青他們,看看能不能贏”這邊吩咐下去,那邊一羣義憤填膺的穿白衣男孩、女孩們便分出一個了擂臺,兩邊互相見禮,開打“這次呢?這次呢?”人羣的七八個人都是武術迷,見剛剛周鳳塵分析的頭頭是道,猜的也非常準,不禁再次讓他做出分析和判斷。周鳳塵眨眨眼說:“是這樣的,我想請問一下,這裡有沒有人家裡丟孩子……”“什麼丟孩子?等會再說,先分析、先分析。”七八個人對他的問話完全不感興趣。周鳳塵已經很不耐煩了,四處找了一圈,也沒見着和自己長的很像的人,他懷疑是不是走錯地了,往擂臺隨意一瞥,說道:“白衣服的三十秒內必輸”“爲什麼?”七八個人齊聲問道。“這白衣服花架子耍的挺好看,但是腳步虛浮,出招無力,身體很虛,亂七八糟不是黑衣服的對手”周鳳塵隨口道。七八個人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盯着擂臺,輕輕數了起來:“三十、二十九……五……”啪果然,白衣服緊緊堅持了二十五秒,被黑衣服一招黑虎掏心打下擂臺,連栽三個跟頭。“哈哈哈……”黑衣服一甩長辮子,傲的不行,“承讓了小子”“太氣人了我來會會你”又有一個白衣服的跳了擂臺。“哥們,你真是太牛了這次呢?”周鳳塵旁邊的七八個人再次問道。“二十秒之內”“二十、十九……三……”啪白衣服十七秒落敗……穿白衣服的連續了十幾人,卻沒有一人能在黑衣服手下堅持一分鐘,陳老一羣人臉色氣的發紫,而黑衣服那邊樂的不行。周鳳塵身邊的一羣人已經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連續十幾場,竟然沒有一場預測失誤的,有的甚至精確到哪一秒這太可怕了他是什麼人?當場有人看他的臉色不對了,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他的來歷。“哎你是幹什麼的?你哪個武館的?”……“還有誰?”擂臺黑衣服長辮子的漢子環視人羣,頗有些縱橫捭闔無敵手的意思。陳老呼吸加快,旁邊一羣人沉默無語,而對面穿黑衣、坐椅子的一羣人滿臉輕視,間一個滿臉鬍子的漢子起身抱拳,傲然一笑,正要說話,擂臺下的人羣忽然有人喊道:“我”唰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喊話的人。周鳳塵懵了,他被身邊的人煩的不輕,剛剛只是隨口大喊一聲“我”,本想說“我靠”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