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說的?周鳳塵聽的糊里糊塗,“祖宗救命?祖宗的屍體能救命?”阿魯小聲說:“這事說來話長了,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和別人說啊。……”周鳳塵哭笑不得,“我能和誰說去?我也不認識你們這裡的人啊。”“說的也對。”阿魯神神叨叨說:“是這樣的……”這個寨子叫扶風寨,其三分之一苗人,三分之二漢人,這漢人又有兩大戶,一戶姓劉,一戶姓張。幾個月前旁邊山丘開山田,一共五十畝,劉姓人家分了二十五畝,張姓人家分了二十五畝,其劉姓人家的山田較肥碩,張姓人家的山田較貧瘠。這張姓人家心裡不爽了,憑啥?憑啥公家分給你們這麼好的地?他們家叔伯兄弟十來戶,劉姓人家房門大,仗着人多,賴了劉姓人家的二畝田去,找找心裡平衡。劉姓人家當然不願意,結果兩大家族今天一小吵,明天一大吵,鬧的不可開交,最激烈時拳腳相加,一個個打的鼻青臉腫。但是這爾畝山田最終還是被張姓人家霸佔去了,他們霸佔的方法挺噁心,是把大糞、破衣服、臭魚、死貓都扔面,沒下雪時,臭味能飄二里地,別人還不敢動,動了說我那臭魚是從火星抓來的,那死貓是叮噹貓,你賠我個一摸一樣的,不然給一百億也行。反正是胡攪蠻纏這原本只是個鄰里田地糾紛事件,但是要問怎麼扯到張家祖宗身去的?這事兒非常古怪離了。一個月前,張家有兩小夥子一大早去“霸佔田”潑大糞,當時起了大霧,四周迷迷濛濛的,兩人到了地頭,一人叼根香菸遮臭,擡腳踢翻糞桶,罵罵咧咧兩句。這時打“霸佔田”裡面忽然傳來一陣歌聲,這歌聲非常清脆悅耳,像是一個小姑娘唱的,聽聲音讓人感覺肯定很漂亮。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怪,這大清早的哪來的小妹子在裡面唱歌?裡面多臭啊?可是下着大霧,啥也看不清。兩人禁不住好,小心躲着糞便進去了,走到一半,往前一瞅,頓時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你猜怎麼着?“霸佔田”最裡面靠近山坡的地方坐着個少女,看樣子不過十六七歲,一頭黑髮跟瀑布似的,一張臉跟仙女似的,加霧氣蒸騰,朦朦朧朧,那個漂亮、那個俊,艾瑪別提了,最關鍵的是……沒穿衣服張家倆小夥當時不淡定了,腆着臉往跟前湊,眼睛亂瞅,鼻血直流,怪腔怪調的問:“呦小妹子,你這是幹啥呢?”“沒穿衣服冷不冷啊?哥哥脫衣服給你暖暖好不好?”少女停止唱歌,眨眨眼睛,笑嘻嘻說:“你們倆好壞,是不是要欺負我啊?”她不說還好,這一說,語調那個媚,那個柔啊,兩個張家小夥腦袋嗡的一下,心說太開放了,太過癮了。小姑娘又招招手,說了:“真是的,想欺負我過來啊,膽小鬼。”“哎呦呵”兩個張家小夥不服了,對視一眼,三下五初二扒光自己往前衝,其一個張家小夥因爲太激動,一個狗啃屎趴在了地,連忙爬起來,往前一看,頓時激靈一下,頭皮都炸開了。只見同伴撲到小姑娘跟前,剛要動手,那小姑娘的嘴巴忽然變的水缸大,一口咬住同伴的腦袋,然後跟吃糖豆一樣,咯、咯的咀嚼,頓時紅的白的順着嘴角流了出來,邊吃還邊笑,而且她的一雙細嫩的手臂變的跟蝙蝠翅膀一樣,又薄又寬,緊緊包裹着同伴的身體。“啊——”這個張家小夥嗷嘮一嗓子大叫,也顧不穿衣服了,光着腚,踩着糞便往外跑。剛跑到“霸佔田”外面,打旁邊霧氣忽然竄出個“小孩”,也不能說是小孩,看樣子有幾個月嬰兒大小,光着屁股,長着一對尖耳朵、一隻腳、三個手,身都是綠色的粘液,齜牙咧嘴的蹦跳着撲了過來。張家小夥嚇的亡魂皆冒,拔腿往家跑,然而慢了一步,被這“小孩”追到,一口咬在腚。真是鑽心的疼啊他抓着“小孩”想往地摔,誰知這一扯,整個腚瓣被撕掉一半肉,骨頭都露了出來,當時慘叫一聲摔在了地,那“小孩”嘰嘰奸笑着,又撲了來。眼看要被咬死了,得虧這時,村裡一個放羊的苗家老頭路過,那“小孩”一見,抱着一塊腚瓣肉轉身跑了。放羊的老頭把這張家小夥送到家裡時,小夥子好像了劇毒,渾身都變成了紫青色,僅僅來的及把事情說出來,死了。張家人大吃一驚,連忙聚集了二十來號人,拎着傢伙往“霸佔田”跑,到了地頭時霧氣散了,靠近山坡的地方除了一堆碎人骨頭,啥也沒有,沒有小孩,也沒什麼小姑娘。這事一出,弄的整個寨子人心惶惶,都說是鬧了野鬼,連大白天都沒什麼人敢出門。這時苗家一個早年學過巫的老太爺出面了,找到張家家主,說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咱們寨子這麼些年也沒鬧過髒東西,怎麼輪到你家出事了呢?我看這是心貪惹了野外的精怪,不如你們把劉家的地買了去,求個心安。苗家老太爺在寨子裡很有威望,他這麼一說,張家家主覺得很有道理,當即找到劉家人,說那二畝山地咱們家買了,你們家開個價。劉家人挺恨張家的,現在橫豎這那塊地死了人不吉利,獅子大開口,要了高價錢。張家咬咬牙大出血買下了地,本以爲事情算過去了,可是隔了幾天,兩個張家婦女大午去“霸佔田”收拾東西,一直到午後還沒回來,家人心急,跑過去找,這一找發現兩個婦女剩下頭骨蓋和腳底板了。這下不得了,張家人都快瘋了,一起找到苗家老太爺論理,結果苗家老太爺一聽,連說不可能,非要去那塊地裡看個究竟,結果被人簇擁着到了“霸佔田”,往裡一看,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眼睛一翻,死了好嘛幾天時間連死五人,整個寨子都亂了套。在這時,打寨子外面來了位道長,這位道長一身道袍破破爛爛,姓莫名衛,自稱是茅山來的,說離的老遠便見此地烏雲罩頂,邪氣橫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張家人彷彿找到了主心骨,連忙拉住莫衛道長,把那塊地多邪,家人死的多慘說了出來,唯獨隱瞞了霸佔人家田地的事。莫衛道長一聽,捏着鬍鬚點頭連連,說道:“哼哼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