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鳳塵和張十三都怔了一下,“不說明後天才能醒嗎?”恰好這時那光頭胖子哆嗦一下,提大褲頭轉過身,眼睛一瞪,撒丫子跑了過來,激動說:“老弟咱們佛道雙傑又一次會師了我知道你不會拋棄我”不是元智和尚還能有誰?周鳳塵也挺開心,緊緊握住他的雙手,“和尚同志,讓你受苦了”元智和尚熱烈迴應,“革命還未成功,這點苦算什麼”“扯淡”周鳳塵打開他的手,拍拍他的大肚腩,“你這造型不錯啊,怎麼這麼早醒過來了?”“我熱啊掙扎着醒了。”元智和尚擦擦頭不知怎麼沁出來的汗,“他孃的屍毒了,這毒怪的,大冬天熱的不行,誰給我解的?”“別管誰了,你這段時間怎麼樣?被抓哪去了?”周鳳塵問。“說來話長”元智和尚指着張十三,“這孫子是……”張十三這個尷尬啊,抓住他的手,“喊爺爺行,咱們在蝙蝠洞見過,我叫張十三,幸會幸會”“原來是你這孫子,爺爺法號元智,幸會幸會”元智和尚也抓住他的手。周鳳塵揮揮手,“得了怪肉麻的,先進去弄點吃的”三人進了劉振國家,讓劉振國整了一個雞肉、羊肉雜燴鍋子、一碟花生米,外加兩瓶老山大區,三人找個偏間,關門,誰也不讓進,大雪天的吃着不賴。先走一個,然後看着“咕咕”冒煙的鍋子,元智和尚無委屈說,“我特麼太冤枉了,那晚在小廟裡睡着了,迷迷糊糊聽見老闆娘在和誰說話,我睜眼一看,進來五六個拿着刀的漢子,我這一驚非同小可,抄傢伙要動手,可惜對方會武功,四個漢子把我放倒,捆了起來,嘴還封了膠帶另外兩個漢子抓住了老闆娘……”老闆娘嘴也被封了膠帶,那些人似乎懼怕什麼,有人說,“動作快一點,那人快回來了。”話音剛落,打門外進來四個蒙着面紗的女孩子,手都拿着彎刀,二話不說,揮刀砍,功夫還都不賴。亂哄哄,楚瀟菱跑了出來,然而剛冒頭,被其一個女人重新裝回雨傘,連着老闆娘也被那幾個女人搶了去。幾個漢子打不過對方,扛着元智和尚跑。元智和尚被抗到山下,裝進一輛轎車的後備箱,然後車子發動起來,也不知開往哪裡。過了大概十幾個小時,車子停了,元智和尚被人帶進了一座很古典的大院子,進了主屋,裡面有個鷹鉤鼻的老頭子,眯着眼睛問:“胡翠呢?”抓元智和尚的一個漢子跪下了,神色緊張說:“小姐被苗巫抓去了”“完了”那鷹鉤鼻老頭拍拍手,“這羣苗巫一直懷疑小翠身有什麼,這下不死也得扒層皮。”滿屋子人都不敢說話。鷹鉤鼻老頭一指元智和尚,“把這多管閒事的死胖子拉下去先揍一頓,然後賣了市區有個劉老闆最近要活人祭祀妖怪”……元智和尚說到這裡,拍拍一片淤青的胳膊,破口大罵,“這羣趕屍的毒啊,你看給我打的啊我嘈他姥姥”周鳳塵和張十三看的直咋舌,搖搖頭,“可憐的孩子”“得”元智和尚一瞪眼,“指望你倆也沒什麼好安慰的話”“說多了都是虛的,老子幫你找回場子”張十三舉起杯子,“走一個”周鳳塵也舉着杯子,“場子必須要找回來,這罪不能白受咱爺們不是吃虧的主”“等你倆這句話呢夠哥們”元智和尚樂了,“走一個”三人碰了一杯,元智和尚擦了把嘴,又神神秘秘說:“老弟我被關押的那兩天,略施手段,催眠了一個老孃們,那老孃們是那鷹鉤鼻子老頭鶴老龍的小"qingren",結果把阿西宮的事情打探清楚了。”周鳳塵一愣,他對阿西宮的事也十分好,問道:“那你快說說,這阿西宮身到底發生了什麼?”“說到阿西宮身的事,還要說到這苗疆趕屍匠和苗巫之間的恩怨。”元智和尚一副專業人士模樣分析說:“據說趕屍匠和苗巫,以前都是玩巫術的,屬於西南鬼國的祭師後人,但是一波後人喜歡玩盅,另一波後人喜歡玩屍體,兩夥人鬧了分歧,後來分家了,不但分家還成了世仇”周鳳塵不耐煩說:“說重點”“別急啊”元智和尚說:“據苗疆傳說,鬼國覆滅之後,大量的金銀財寶和一些神秘的東西,被鬼國的大祭師,也是趕屍匠和苗巫們的共同老祖宗的三個弟子埋了起來,這些金銀財寶可不老少啊”這個傳說可能很多外人都嗤之以鼻,但是趕屍匠和苗巫們有典籍、古記載,對此深信不疑,幾千年來,不知多少人到處尋找,可惜一直沒有着落。幾年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巧合,阿西宮有次接了一趟趕屍活。某個寨子人丁不旺,聽了哪位巫師的話,說是祖宗不佑,陰魂不散,妨礙了後代,要重新起墳,建家廟。這寨子裡的人是70年代從貴州那邊搬遷來的,有個祖宗是清朝時犯了法被絞死的,死的很冤,寨子裡的人懷疑到他頭了,到了老家扒開祖墳一看,得是他屍體還沒完全腐爛。沒腐爛沒法路運回來,不然被抓住了不好說話,和扶風寨的張家一樣,寨子裡的人請到了趕屍人阿西宮。阿西宮趕到地頭,按照正常套路施展手段,然而在腐屍脖子下發現一塊玉,擦掉面泥土隨意一看,頓時嚇的一屁股坐在地,哆哆嗦嗦問這寨子裡的人,“這真是你家祖宗嗎?”那寨子裡的人覺得怪,說道:“好像是?”阿西宮怒了,“別好像,到底是不是?”寨子裡的人也糊塗了,一百多年了,誰記得請啊?乾脆又往旁邊挖,這一可好,又挖出一個祖宗。搞錯人了,這不腐屍不知是誰家的老祖宗。阿西宮鬱悶的夠嗆,哆嗦着拿起那塊玉重新看了一眼,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塊玉是個身份牌子,面有三個字:博七牙鬼國大祭師的三個弟子之一,埋金銀財寶的三個人之一: